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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色。”

    “这是你第一天上课的录像吗。”

    “对。”

    “快进一下。”齐谐盯住屏幕。

    五分钟后。

    “你到底在找什么。”卫远扬忍不住问。

    “你猜。”齐谐笑。

    “猜个毛!快说!”

    “不对劲。”旁边的谢宇吐出三个字,一股异样感沿着他的脊背爬上来,“谭启玄授课这一天,整个监控录像他都没有出现。”

    “不会吧。”卫远扬大吃一惊。

    “你再仔细看一遍,毕竟只有你见过他本人。”谢宇把进度条拉回去。

    “不用看了。”齐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椅子,“我敢打赌,就算翻遍全年的记录,也不会发现这样一个人。”

    “和今天一样,篡改记忆。”谢宇道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真相,“根本没有谭启玄这号人,我们见到的他都是被‘催眠’出来的。”

    “不可能!”卫远扬直摇头,“我查过他们的户籍,就算再催眠也不至于连派出所档案都能改掉吧!”

    “未必从来没有。”谢宇补充,“可能是曾经有过,现在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谭启玄已经死了!”卫远扬下巴快掉到地上。

    “可能就在半年前。”谢宇说。

    “这就有趣了。”齐谐语气轻松,仿佛事不关己,“倘若归心静坊得知我们发现了这一点,你猜会怎么样?”

    卫远扬脱口而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这下所有线索都接上了。”谢宇推了推眼镜,“世界上没有巧合二字,正因为他们知道监控会立刻暴露真相,才会在我们拷走录像准备离开之前,立刻带人把我们堵在走廊。”

    “但是他怎么发现我们拷了,难道保安里有眼线?”

    “那么重要的证据,这点戒备毫不过分。”

    “可他最后还是放我们走了啊,就算忌讳这串念珠,不敢把我们弄死,催个眠都再搜走光盘改了记忆也是可以的啊。”

    “因为她没办法催眠你。”齐谐提醒,“你的总耳被关上了。”

    “不行。”卫远扬觉得不妙,“我得赶紧回大队报备情况,把这证据送过去。”

    齐谐没说什么,只是轻飘飘点了一句:“你家皮卡最近可好?”

    卫远扬一听这句话,瞬间记起上次被齐谐催眠的情形,再一细想,只怕自己父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被谭启功摸得门儿清,心里有些慌了。

    “这就是他轻易放走你们的原因。”齐谐把玩着折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只要你这边没动作,他们不会找你家人麻烦的。”

    一时之间脑内打结成线团,卫远扬颓然坐回沙发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灌进志怪斋。

    茶几上,电脑无声播放着监控画面,谢宇在纸上写写画画,卫远扬始终坐在斜对角,不知想些什么。

    “天气不错。”齐谐推开窗户,听楼下人声窸窣。

    许久,背后一个人蓦地站起来:“我出去买瓶水。”

    另两人何等精明,立刻悉穿这毫不高明的瞎话。

    “准备回警局吗。”谢宇问。

    “没啊。”卫远扬说。

    “那就是去归心静坊了。”

    “不是,我……我有点不放心,回家看看。”

    齐谐倚着窗台看风景:“就你那点扯谎的能耐,瞒得了谁?”

    卫远扬顿时垂头丧气。

    “说吧,什么打算。”齐谐问。

    “其实我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归心静坊开那个课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他干的是好事,我没必要跟他过不去,如果是坏事,无论如何都得叫他们关门歇业。”

    “那你想明白了?”

    “没有,所以我决定去问清楚。”

    “问谁。”

    “谭启功。”

    齐谐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直接跑到姓谭的面前,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有什么好笑的!不行吗!”

    “行啊,果然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哈哈!”

    “怎么地!”见他笑个没完没了,卫远扬的牛脾气噌地上来了,“你说我轴也好愣也好我就这样了!怎么地吧!”

    “谁说你又轴又愣的,概括得够精确啊。”

    卫远扬刚要跳起来,被谢宇打断了:“你考虑清楚了吗,按谭启功的手段,这趟你可能有去无回了。”

    卫远扬点点头,神情严肃起来:“我是觉得既然穿着这身制服,就得把该干的事干了,总不能对不起人民警察这个称号。”

    谢宇没再说什么,卫远扬前脚刚下楼,他后脚便跟了上去。

    二人乘坐的出租车堵在天辉大厦前一个路口,司机有些不耐烦,伸出脑袋看看前方的长龙。卫远扬不愿再等,付钱下了车,走到前方的堵车点。

    尾号0099的黑奔驰底盘朝天,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废铁,凭借几年的交警经验,他也不知如何能在限速60的主干道上撞成这样。

    脚下,汽油漏了一地,混合着血。

    一只灰色的手臂骨折成诡异的形状,从车窗伸出来,由那块名表可以推断,死者正是谭启功。

    世界上没有巧合二字。

    卫远扬脑中闪过这句话,但他实在找不出事情之间联系,只能确定一点,谭启功是被杀的。

    被杀,被谁杀,为什么杀。

    谋财?篡位?报复?封口?

    他甚至理不清现在的处境:按理说谭某一死,归心静坊即刻解体,自己的人身威胁也幸而免除,但他心里总是隐隐有一个感觉:事情远没有结束。

    果然,两天后,如疾风迅雷,静坊换上了新老板负责打理“谭家兄弟”的后续事务。新领导上任后,所有课程一律取消,归心静坊从一家培训机构彻底转为咨询机构。

    于是卫远扬决意以警察身份对这个新静坊再会上一会。

    接待他的是钱助理,笑眼轻弯,发如卷云,腰线被一袭暗花苏绣的黑旗袍包裹得精致绝伦。

    “我们新老板今天不在。”她绵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带些沙哑。

    “那我就不找老板。”卫远扬亮出警察证。

    钱助理仿佛等着这一刻,纤手一引,进了办公室。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卫远扬问。

    “请别一开始就用‘你们’这个说法。”她挽着云鬓,“谭启功是谭启功,我是我。”

    “那好,他和你的目的分别是什么。”

    钱助理不无嘲讽:“他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我,自从有了那种能力就成了他们争相利用的棋子,单是自保就费尽心思,哪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卫远扬对她生出一点同情,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对谭启功的事故有什么看法。”

    “我想谭启功是被杀的,至于他是被谁杀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