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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东夷,而没有了海寇的威胁,大靖与羌族商讨战后协议终于尘埃落定。 匈奴一分二,连接鲜卑、凉州各三十城池为大靖所有,而其余城池,包括匈奴王都在的剩下六十城池归羌族所有,羌族顺势夺下乌孙,将匈奴瓜分而来的疆域与自己的国土连成一片。夹在中间的车师部落见状,立即递上国书投诚大靖,甘为大靖属国,降王室为大靖藩王。 如此烈火烹油一般,形势竟是一片大好! 朱定北却是连日眉头不展,俞登此举到底何意,太让他捉摸不透了。 短短半个月过去,大靖与羌族签订议和书,东夷也被大靖驱赶,甚至掸国也将交州双手奉还,东夷南蛮相继向大靖求和停战,仍在商榷之中。好像老天眷顾大靖一般,什么好事最终都落到了大靖头上。可这太没有真实感了,让朱定北不安。 可以说,从俞登亲手断送甄飞河性命开始,他就有这样的预感。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甄飞河死后,等他从海上回旋着陆,却被告知谢永林也死了,死在刺杀之中。 是谁动的手,朱定北不作他想。 可是俞登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不通。 在海上巡视的钱悔回来复命,他们仍然没有在海域上发现海寇的行迹,他们犹如水如海中一般再无影踪,也仿佛没有再攻大靖的意思。 “主君,俞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半个月前,朱定北等人都在想俞登此举是在迷惑他们的视线,转移攻击目标。青州、徐州、扬州都将可能成为他下一个攻击大靖的目标。可是风平浪静的半个月过去,他们完全糊涂了,俞登到底意欲何为? 朱定北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董明和现在如何?” 七日前,董明和从洛京赶来在钱悔的带领下赶到黄煜葬身的孤岛,日夜不歇地在海上搜救。一天一天的失望,带走了董明和的生气,朱定北心生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前世黄煜死的时候,董明和还在平州,只是人微言轻的一届武将,或许就是对家族的恨意,让他活了下来。朱定北没想到今生躲过了那个死劫,却仍然重蹈覆辙……他无法开导董明和,只让人盯着不要让他干出傻事来。 钱悔懊悔道:“还是那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我真怕他……” 董明和还是能吃能喝,但人却迅速瘦削下去,他坚持说黄煜没死,还反过来安抚钱悔,说他一定会撑着一口气不会作弄自己的性命,因为他死了,黄煜就再也救不会来了,所以他惜命,让他们放心不必派这么多人盯着他防他寻短见。 钱悔看得心惊,黄煜已经死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去劝他清醒。他甚至心里想着,董明和这样疯癫下去也好,万一那一日清醒了,也许,就跟着黄煜走了。 送走了钱悔,朱定北撑不住面露疲惫。 宁衡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见他和钱悔说话才没有出来打扰,此时见他按着自己的眉心,大步走过来将他揽到怀中,低声道:“长生,你需要休息。” 他强硬地将朱定北抱回房中。 广州这一场战打下来,沦陷的还是宁家大本营之一的南海郡,主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宁衡纵然担心朱定北也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原本他昨天就应当从主宅赶回南海城,但不想洛京传来急讯说太后娘娘病重时日无多,皇帝已经将她接回宫中准备后事,而他宁家作为太后母族也要赶去奔丧,安排了许多事宜,连夜未眠。今日赶回时才撑不住在房里睡了片刻,原本朱定北是陪在他身边的,但想也知道他没有睡着。 宁衡揉着他头上的xue道,让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连日的忙碌让朱定北声音沙哑,他闭着眼睛,问宁衡:“阿衡,俞登在没有动静,我都要相信他是真的退兵了。” “若是真的呢?” 宁衡低声回应。 “那他们图的是什么?”朱定北睁开眼睛,仰视着宁衡,“不仅是大靖兵,他的族人死伤也很惨重,不论是大靖还是他们都已经骑虎难下,便是他真的不想打了,他的族人也不会允许。” 所以,朱定北至始至终都没有相信俞登是真的撤离,与大靖止战。 宁衡静静地看着他。 朱定北把脸贴在他的掌心,侧过头去,半晌才低声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连藏宝图的诱饵他都不屑一顾……朱定北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不安,因为,一切都在与前世背离,这原本是他重生后一直追求的结果,可当俞登将利箭送进甄飞河心口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即将脱离他的掌控。 朱定北睡了小半个时辰就被叫醒,是去而复还的钱悔。他盯着宁衡杀气腾腾的视线,硬着头皮对朱定北汇报道:“主君,董明和想见您。” 董明和? 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没有耽搁,当即便乘船出海。 董明和请他挥退左右,这才请两人进了他的屋中。他的住处并没有想象中的不整洁,反而像是被人精心打理收拾过一般,朱定北和宁衡心下一惊,心里蓦然生出一点防备来,但这样的戒备在董明和衣柜中走出一人时,被打消了。 竟然,是黄煜。 两人来回看了看董明和和黄煜,被眼前的情况搞糊涂了。 董明和的消瘦不似作假,他紧紧拉着黄煜,一向健谈的他此时一声不吭只盯着黄煜。黄煜请两人坐下,说道:“我知两位侯爷心中现在必定疑虑重重,但在我说明事端之前,还请两位别过之后仍然当我是死人,从未见过我。” “黄煜师兄,这是为何?” 黄煜顿了顿,轻声道:“当日我和钱悔被俞登擒住,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捉摸不透。直到那日,他离开之后岛中便有来刺杀我的人,而当我跌入悬崖之后,便早有人在崖壁上救下我,将我藏身崖壁之中,制造我坠海身亡的假象。” 朱定北知道,这是钱悔当日看到的情形。 他们凝神再听黄煜说下去,“后来,俞登留了我几天,今日他将我秘密送到这里与阿和见面。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退兵,而他让我向你递一句话。” 俞登说:一切即将结束了,此后大靖宁氏再无瓜葛。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所以原话转达。” 朱定北拧眉,即将,也就是说俞登在大靖还有未完的动作? 想不出所以然来,他问道:“既然他要退兵,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制造你假死的事故?” 黄煜也不明白,沉吟道:“我只知道他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