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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帝后把宝藏托付给他保管,他倒是留给姓李的反了司马皇族,帝后九泉下有之定然将李王千刀万剐——” “住口!” 两人中的李甲愤怒地打断了朱定北的话,他同样不忿的同伴李乙想要制止,但前者已经高声骂道:“司马狗贼算什么东西!这天下原本就该是李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定北笑疼了肚子,不可思议地指着两人道:“李家算什么玩意!他是被万民拥戴众望所归,还是上阵杀敌平定民乱?他就是个屁!这皇帝就算不是司马家当,也有宁家,还有朱家,姓李的也配?真是笑死我了,废物,无能之辈!当年他李王没有赢了司马家和朱家,现在也不会,你们不过是一群落水狗,除了还能叫唤几声,还有什么本事大言不惭!可笑之极!” “你——” “闭嘴。” 李乙喝止了被激怒的李甲,一双眼睛赤红地看着朱定北,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两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牙缝里的毒囊也被清理,口腔也被下了麻药想咬舌自尽都不行。朱定北见李乙还保持理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智坚定。 他啧啧两声,“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李平那狗东西养出的狗儿子是个什么模样,不过你们两个么,比起李平可差多了。想当年,他据城金城郡,堪称大靖第二军将,皇帝都指望他能争口气把第一位置上的朱家拉下来。不过啊,他没这个命,最后不还是死在了我们手上?他死的时候肯定想不到——哦,你们和藏在朝廷里偷国库造劣银的那几个人肯定也想不到吧,高高在上的李家转身一边就变成了通敌叛国的卖国贼,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李平这辈子最好面子,可我就是要他死的不体面,就算进了坟墓里,我也要把他拉出来让他吃不上一根香火,让他成为孤魂野鬼!我就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狗娘养的王八蛋!我李家和宁家何怨何仇,你们为何要害将军,害李家?!” “哈哈哈,问得好!” 朱定北狂笑不停,看两人如同跳梁小丑般轻蔑,言语玩弄:“李平不是想要恢复李家的光荣吗——哦,也不对,李平也不过是李家的一条狗,你们李家想要谋反,你居然问我你们和宁家有什么仇怨?我宁家世代为后,与司马家同掌半壁江山,难道还要等你们李家坐上了皇位再对付你们?” 他没有对李家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借了宁家的身份一番虚虚实实地试探,而后对两人继续发威:“你们啊,就是太蠢。好好的侯爵公卿你们不当,非要跟皇帝叫板,被人灭了九族还不安分。嗤,也不知道你们下了地狱,李王还认不认你们这些后辈,活着真是丢他的脸。” “宁家又算什么东西!就靠一个卖屁股的兔娘们!要不是他和姓司马的图谋了皇位,这个天下原本就属于我们李家!哈哈,还有你们李家这群不知所谓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姓宁!也不看看,那个兔娘们有没有那个本事生!不过是一群野种罢了!” 兔娘们? 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会得这种贱称,那就是不知自爱自甘堕落的男妾。 是男人! 朱定北和宁衡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但朱定北很快就嗤笑了一声,轻慢道:“是,我宁家不算什么,就是坐拥半壁江山,享尽荣华富贵而已。不过你们这些杂种,再争再抢上几百年,也没这个可能——唔,不用几百年,再用不了两年,你们李家人就该死绝了,哈哈。” 李乙无畏道:“李家族人千秋万代,你们这些野种早晚有一天——” 他说着,又闭嘴不言,只是冷笑地看着朱定北,仿佛后者是蝼蚁一般。 朱定北挑眉:“怎么,你们不信?不过也没关系,我会留着你们的命,让你们好好看看,李家人,是怎么一个一个,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又死在我手上。” “哼。” 李甲李乙同时嗤鼻。 “不要以为激怒我,我就会让你们死个痛快。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我宁家其他的没有,就是有钱,定会让你们活得好好的。” 朱定北说罢,不再与他们浪费口舌,扭头便走。 宁衡紧随其后,踏出地牢,迎着刺目的阳光,他终于皱了皱眉头,而后听见朱定北轻声道:“果然和胡尔朵有关,那批国库存银现在,应该就在匈奴王族中了。” 第148章 劣银之贼 朱定北和李家两人的谈话中,透露了太多宁衡之前所不曾打探到的也从未听朱定北提起过的定论。 ——与李家合作的匈奴王族,是已经退居幕后的胡尔朵太后。 ——李家余党不止潜逃在外的李家将余孽,还有在朝廷中的文臣。 ——这些李家背后隐藏的人,就是劣银事件的幕后黑手,而他们正预谋拔除宁家。 ——国库存银,应在匈奴王族之中,而匈奴王此次发兵乌孙,或许与此有关。 …… 还有许多隐情,或许在此之前也只是朱定北的猜测,但宁衡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长生对他还有很深的保留。 “那批存银现在应该在匈奴中了,”朱定北声音极轻地说道:“依我看,匈奴王这一次招呼也不打就向乌孙发兵,是想要借这场战事动这笔钱了。” 国库存银盗换之后,这几年皇帝和宁家一日不曾松懈对存银动向的调查,将目光锁定了四境外族但并没有锁定在匈奴身上,便是因为这笔钱一直没有动静,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落与谁手。而乌孙沦陷之后,匈奴要动这笔钱就顺理成章了。 一是有来处:乌孙本就盛产金银。 二是有去处:打战最耗钱,匈奴的勇士绝大部分也要重赏之下的勇夫。 让朱定北想不通的是,匈奴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契机挑起事端。此前三年,大靖连年涝汗霜冻年景极差,虽然有国库支撑度日,但日子比往年过的差了许多,也不太平。北境虽然也被气候所伤,但毕竟地域没有大靖辽阔没那么多拖累,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他们安分了三年,好不容易挨过了老天爷这顿气焰,也该同大靖一样着力休养生息,怎么不sao扰大靖边境抢粮,反而对乌孙下手? 说到底,乌孙除了矿产,没有粮食或牲畜值得匈奴掠夺。 退一万步讲,匈奴就算抢了钱,大靖禁止和匈奴商贸,那么他们必然会像以往一样和羌族买卖牛羊,可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乌孙之战和羌族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