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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了,依然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楼安康清了清嗓子,忍住了笑也胞弟留足了面子,而后指着擂台一侧挂着牌子的屏风问掌柜是何物。 掌柜知道几位少爷身份贵重,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答道:“这十二个牌子上挂着的是我风云赌场里最厉害的十二个高手,上擂台的武子可以随意选择一个人对打。武子的名字则也会挂在那位应战人的牌子下,由场内各位随意押注。谁赢了,就能拿走赌注的三成。各位少爷若是有兴趣,也可玩一玩。” 楼安宁奇怪:“你们赌场里最厉害的打手应该也没几个对手吧,那不是稳赢吗?” “诶,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之多,我风云赌场也不敢说能招揽到最厉害的人物。” 掌柜闻言笑起来,“他们的武功虽然拔尖,但是来咱们赌场的武子也各个身怀绝艺。他们倒也不图银钱,来斗武的大多是外地的武子。有一些初出茅庐的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便会到我们赌场来试一试身手。只要能在我们这里打败一人,那在武子中便有名声了。若是有人能将这十二位全部击败,那不用等到明年武举高中,也必定声名鹊起,保不齐,咱们京中的贵人便出面招揽回去了呢。” 原来是这样,楼安宁恍然,对之后的武斗更有了一点兴趣。 楼安康笑道:“秦奚今日没来,回头肯定眼馋闹着要来呢。” “谁让他见色忘义,嘿嘿。” “……阿弟,这话可不要对十一说,他面子薄。” 楼安宁混不吝地摆摆手:“十一早就习惯啦。” 楼安康摸了摸鼻子,竟有些无言以对。 这时候茶点送进来了,四人坐下闲聊,待到楼下传来锣鼓声,才站到了窗台前。 ——武斗开始。 第58章 公子不悔 风云赌场的布局落落大方,一楼中央设下擂台,四周开阔摆放着桌椅。 二楼回形走廊开阔,不愿再大厅喧哗的只要添一点银钱便能道二楼观看武斗,三楼则是雅间,观战的视野开阔,等闲人上不来。 开场的锣鼓声鼓动人心,楼安宁慢了宁衡一步被占了原来的位置也没察觉不对,兴冲冲地跑到胞兄身边,趴在窗台上不断伸长脖子,半个身体都探到了窗户外。楼安康劝他也没留心,还垫着脚间只顾着看热闹,辛苦他阿兄心惊rou跳,只好退后一步把他抓结实了,歪着脑袋在楼安宁手舞足蹈的视线阻拦下将就看擂台。 赌场人头攒动,朱定北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第一个点牌子斗武的武子显然不是无名之辈,他飞身上台之后,四周一片助威声。 “身手不错!” 见微知著,那武子上台的动作轻盈落下的时候下盘稳如泰山,一看便是练家子。朱定北赞了一声,也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窗台。 擂台上的两人站定,底下人纷纷下注,有不少人都买了那个武子。 再一声铜罗敲响,赌场的中正员扬声宣布第一场武斗开始,两人瞬间交上手,都没有保留实力,拳来脚往,招招制敌! “好!” 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响彻赌场,近在耳边的就是楼安宁拍手大叫的声音,兴奋得忘乎所以。 楼安康也被擂台武斗所吸引,被他这么一尖叫回过神来,这一看险些心肝都吓破了,赶紧掐住摇摇欲坠的楼安宁的腰,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朱定北瞧见这一幕,噗嗤失笑,侧头对身后的宁衡道:“也不知道若是安宁早出生两刻,这两兄弟的性子是不是也能调换过来。” 他随即投入到武斗当中,半晌,不期然察觉到宁衡看他的目光,不由一愣,哭笑不得地道:“我又不是楼二那蠢货,不用你看着我。” 宁衡笑了下,没说话。 朱定北横了他一眼,索性不管他,自己看去了。 那武子的武功不差,但还是一招之差输给了赌场打手。第二个点牌的武子跳了上来,楼安宁转身摸他兄长的荷包,掏出几颗碎银子来,丢给掌柜的,“给我压这个什么,”他伸脑袋看了眼刚挂上去的武子牌子,“对,就押给这个钱不悔!” 说完还煽动朱定北也去押注,后者问他:“你知道他谁呀,就在他身上扔银子。” “你看他那名字,钱不悔,投钱不悔,肯定不会错啦。” 朱定北:“……”幸好他外祖的生意是楼大管着的,否则现在别说养家糊口,不赔干净都不错了。 等他们投好赌注之后,中正员敲响铜罗宣布开始。 楼安宁惊讶:“怎么才这么点人给他押注啊?不应该啊。” 掌柜的在一旁咳嗽一声道:“钱公子独来独往,不过因为好战,在武子之间颇有些名气。不悔是他的表字,他单名一个……悔字。” 钱悔,投钱你就后悔…… 有闲钱的公子哥儿的想法果真有难以言喻的默契。 楼安宁的脸都绿了,朱定北笑得打跌。可出人意料的是,最后竟是钱悔一招克敌,爆了个大逆转! “哈哈哈!好样的!小爷的眼光就是这么无往不利,哈哈哈。” 楼安宁欢呼,给了朱定北一个骄傲得不行的眼神。 朱定北也是满脸惊讶,低声道:“这个人的武功怎么……”好似军伍出身。 军营里练的硬功夫与普通武学不同,朱定北不会错认。而且看这个钱悔出手的直接,招招冲着人要害去的招式,武功路子也让朱定北倍感熟悉——那是朱家军没一个士兵都会练的功夫。 他虽然低囔,不过宁衡一直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因此低声回复他道:“钱悔是凉州驻将窦长东的义子,自小在军伍长大。” “窦长东?”这个人是老侯爷一把提拔上来的亲属部将,朱定北自然不陌生,只是奇怪:“他的义子不在凉州参军,跑来京城考武举做什么?” 身有军籍的人虽然也有到年纪或者伤残退伍,取消军籍恢复原籍的说法,但在如今大靖的军队,都是子承父业,长辈在军中的经营是后辈的一大蒙荫。寻常武子参加武举最终也是投入军伍报效家国,钱悔既然是窦长东的义子,身手有这般俊俏,以他的年纪应当早早就在凉州积累了军功,成为军中一员后起之秀才对。 宁衡会知道钱悔的来历,当然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这间赌场就是宁氏产业,他曾听下面说起过这个在赌场里混吃混喝却又无法招揽的人。 想了想,便对朱定北道:“窦将军膝下有一子,虽然也不是无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