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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秦平道:“听说是远宁侯府的世孙,他的身份也没比长生高多少,怎么敢和你们这么不对付?” 楼安康接过话道:“这不能这么说。远宁侯府有一个太傅,镇北侯府有一位元帅,文武不通。马超宫里有一位皇后姑母,长生有贤妃娘娘。这针尖对麦芒,本来没有相容的道理。” “而且那个王八羔子气量特别小,看长生比他受人喜欢就要争个你强我弱的,之前还在长生手上吃过亏,所以肯定被他记恨上了。” 楼安宁趴在兄长肩膀上,跟着他的话说道。 “……听说马太傅教学严格,没想到他的孙儿秉性却是这样。” 滕秦平叹了一声。 秦奚摆摆手:“不关别人的事,他打娘胎就是这德行了。而且还特别会在长辈面前卖乖,做了坏事他们还都觉得没什么。哪像我,说错一句话就要被揍。” “你那是活该。” 楼安宁啐了一嘴。 滕秦凉听了着急,挠了挠头,问:“那怎么办呀?总不能就这么被人欺负吧?” 朱定北听了这么半天,才吭声道:“他想得美,看小爷怎么治他。” “长生你有主意了,快说来听听!” 朱定北故作高深地摆摆手:“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也,你们只管看着吧。” 众人不由期待休沐过后的好戏,朱定北果然没叫他们失望。 只见进学府的演武场上,马超抖抖索索地打着马步,头顶骄阳,屁股下点着一根粗粗的香,汗水一道赛一道地滑下他白嫩的脸蛋,隔着老远都能看见他紧绷的牙关。 楼安宁拍手大叫:“高啊!长生有你的!” 朱定北哼声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国子学里太傅门生多,难道对镇北侯府马首是瞻的武夫子就少了吗?敢用软刀子磋磨他,他就给他上真格的! 瞧瞧,这蹲马步的滋味对这娇生惯养的远宁小侯爷来说,肯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朱定北拍了拍楼安宁和贾家铭的肩膀:“帮我多欣赏一下马小侯爷的英姿,小爷去练两手。” 朱定北得意而归,他原本就是武夫子的得意门生,现在添油加醋地请他帮个忙好好给软绵绵的马超的练一练体格,对方可是很乐意答应的。 宁衡含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弓箭递给他。 朱定北总算吐了一个郁气,拉弓射箭也是利落快活。 没成想才射了几箭,就听见贾家铭的惊呼声。 他看过去,却只见马超一个软倒跌在地上,香案都翻了。 朱定北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不是吧,这么弱?” 马超只迷晕了一会儿,不等人抱起就睁了眼,立刻不识好歹地推开紧张得扶着他的同窗。瞧他小脸惨白的,不知道是被晒昏头还是被气的。 朱定北和马超不死不休的斗争就此拉开帷幕。 这厢文夫子罚背书抄写,那边武夫子就让他蹲够时辰。 马超不服找上武夫子说理,武夫子上下打量他,道:“马小侯爷,看你举弓射箭时,下盘不稳,腰臂无力,可见基本功不扎实得好好练练。真要说……练不好武功不要紧,可做一个男人,腰不好可就要吃大亏了。” 这话传出去,又是好大一个热闹。 马超已经不止一次在演武场上晕倒了,虽然坚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但无疑坐实了他“肾虚亏乏”的传言。 不说学堂里的同窗,这话传得沸沸扬扬的,连带着学府里的一些高阶人频频来打听。等到马超在家里餐桌上看到补气活精的药膳之后,忍着风度没在外发作的马超当场变脸! “哗啦啦!” 一桌子菜被打翻在地! “混账!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账!都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菜条子谁拟的,给我出来!” 远宁侯府鸡飞狗跳,赴宴而归的马太傅听着下人战战兢兢的回话,二话不说,去请家法! 马老夫人擦着嫡孙儿背上的鞭痕心疼地直掉泪,“阿超啊,你就跟你祖父服个软认个错,可不能再这样逞能下去了。” “我!没!错!” 马超咬牙,不让自己疼叫出声来。 养了一天,马超趁着下学回府时拦住了长信侯府的车架,怒气冲天地吼道:“宁衡!你敢陷害我!给我滚出来!” 第39章 宁衡出手 “宁衡!给我滚出来!” 朱定北正在小踏上打瞌睡,今天一天都是文史课时,他现在被盯得太紧连开小差都不行,一天下来实在累得慌。 冷不丁被这一声咆哮吓得一激灵,翻身起来:“谁啊?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朱定北看宁衡还气定神闲,自己掀开车窗看了眼,顿时拍了拍胸脯道:“我的乖乖,马超这小子把府兵都带出来了,这是想拦路打劫长信侯府呢?” 这么说着,他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 “阿衡,你这是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他瞧着跟被破身的花姑娘似得,想勒脖子上吊啊。” 宁衡把取出来的果脯盒子放下,瞪了他一眼。 车外的叫嚣又传来:“宁衡!你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吗?孬种!” “嘿,他骂你孬种。” 朱定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重复道。 车外,长信侯府的马夫劝道:“马小侯爷,这是长信侯府的车架,按大靖律法,冒犯侯门车马如同犯一品侯府。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按例办,这也是仗责的大罪。我听说前日里太傅大人打了您十鞭,伤还未好不如回去好好休养,有什么事等您好全了我们再来,好吗?” “人才啊!” 朱定北在车里听得乐死了,忙着打听这马夫是个什么来头。 宁衡低声道:“他是御林军的人,冒犯了太后被罚过来给我驾车。” 果然外面的马超听了险些气了个仰倒,大声骂道:“我今日就是犯了又怎么样!我远宁侯府的门庭不比你长信侯府品级低!” 那马夫又道:“小侯爷这话没错。可是容我提醒您,我家主人已经袭爵,是圣上钦封的正一品侯,朝廷上挂号领俸禄的。您嘛……恕小的直言,虽说您是圣上点的世孙,可在您袭爵之前,并无半点品级。小侯爷,小的最佩服太傅大人刚正公允,他恐怕不乐意看到您这样以下犯上的。” “大胆!一个小小的马夫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来人,把他给我揪下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