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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峨步铢将刀刃逼近了几分。 柏溪直视着羽峨步铢的双眼,朝他的方向挪动了几步,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敢吗?” 羽峨步铢知道柏溪不似外表看上去那样的普通,可他没想到她的威势竟能让驰骋沙场多年的他也不由自主地有些胆颤。但他并非不敢杀柏溪,而是奉了王命,不能杀她,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收起了钢刀,一边朝帐外走去,一边对二人命令道:“等着!” “少主人……” “嘘!” 羽峨步铢刚出营帐,柏溪腿下一软,飞叶连忙扶住了她。柏溪示意她不要声张,站稳后,做了几番深呼吸,擦去了头上渗出的冷汗,慢慢镇定了下来。 “放心,我没事。”见飞叶一脸担忧,柏溪安慰到。话音刚落,两个士兵进了来,让她们入宫。 柏溪和飞叶走出营帐,羽峨步铢黑着脸坐在马背上,他的身后正是她们此次北来所坐的那辆马车。之前哨兵们抓人时,连着马车一并带了回来。二人一路颠簸地到了蟒国的皇宫,见到了蟒国的大王,羽峨步霖。 单论外貌,旁人绝看不出羽峨步霖和羽峨步铢是亲兄弟。羽峨步铢长得五大三粗,羽峨步霖却是男生女相,十分秀气。而他的谋算与阴狠,也是弟弟所不能及的。 柏溪初入殿时,羽峨步霖的心情转变与羽峨步铢如出一辙。继而看见弟弟脸色不善,稍作猜测,便知是柏溪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露出了善意十足的笑容,与柏溪打招呼道:“少夫人好本事,在蟒国,可从来没有人敢得罪我这位皇弟。” 柏溪也笑了,明里提醒实则讽刺地说道:“羽峨将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大王用他征战时得当心些。” 羽峨步铢听了,当场就又要拔刀,被羽峨步霖给按了回去。只此一个动作,飞叶便看出,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蟒国大王是深藏不露之人。若是他们兄弟单上,自己还能与他们一对一地打成平手。倘若二人联手,加上飞花,她们也是毫无胜算的。她看了柏溪一眼,用眼神明示了自己的判断。 见飞叶神色有变,柏溪心中已然有数。可她很清楚,羽峨步霖是个极为隐忍之人,她从始至终表现出的无礼尽管让他愤怒,比起他所谓的霸业而言,实在微不足道。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反而,一旦她有所示弱,对方会心生疑窦,于行事有害无益。 “在少夫人心目中,能称得上神勇之将的唯有祁少将军吧?”果不其然,羽峨步霖依然笑得温和,话中却透着凌厉:“如少夫人所言,我这位弟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打起仗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不小心就下了重手,挑断了祁少将军的手脚筋。一代名将,从此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真是可惜了!” 飞叶闻言,当时就变了脸色。柏溪想过,祁重落在蟒国的手里肯定会受折磨,可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残忍,让一个上阵杀敌之人断了手脚。 “少夫人心疼了?”目的达到了,羽峨步霖很是满意地问到。 “呵,”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柏溪既不躲闪,也不掩饰自己对祁重的心思:“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才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听他受此酷刑,一点感觉都没有,岂不是太奇怪了吗?”说到这里,柏溪停顿了片刻,话锋一转:“不过,我跟大王是一样的人。成大事不能为私情所牵绊。能助我者,我自然会百般维护。挡我路者,则必要除之而后快。我万里救夫之事已在京城传为佳话,无论祁重能否活着回去,非但没人会怪罪我,还会让我得到更多的人心。他既已是废人一个,大王要杀要剐,我不会过问的。” “夫妻恩断义绝的戏码,演多了就不可信了。”柏溪话音犹在,一个人步入了殿中,对羽峨步霖和羽峨步铢见过礼后,望向了柏溪:“少夫人,久违了。” ☆、第七十四章 暴露野心 飞叶不认识来人,柏溪却再熟悉不过了。看到她的诧异,盛涤玄心头得意,说起话来仿佛彼此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少夫人不必惊讶。你能帮皇兄刑场脱险,我也可以假死逃生。否则你我,又怎来今日重见的缘分呢?” 早在一个月前,柏溪便得知了盛涤玄没有死的消息。此时所表现出的意外,不过是行事所需。她神色平淡,语气不善地问道: “二殿下所谓的缘分,是助他国擒我夫君,断他手脚吗?” “少夫人此言差矣。”盛涤玄纠正了柏溪的说法:“祁少将军败在羽峨将军手下,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不得我。” 盛涤玄的避重就轻和强词夺理使得柏溪不忿,她强忍着怒火冷笑道:“羽峨将军的身手或许能与祁重平分秋色,可论及谋略战术,哪怕能有他的一二分,蟒国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只敢在南国的边境上小打小闹。此番生擒祁重,必是受了二殿下不少的提点了。” “混账,你敢侮辱我侮辱蟒国!” 柏溪话中的鄙夷彻底激怒了羽峨步铢,他抽出了鞘中的钢刀直直朝柏溪劈去。飞叶先他一步拔剑而出,掸开了他的攻势。羽峨步霖想着灭一灭柏溪的威风,没有出言阻止。二人继续过起招来。 “大王煞费苦心地引我前来,不是为了要见识我手下的功夫吧?”不能露怯所以必须寸步不让,可柏溪也清楚,飞叶与羽峨步铢交手的时间越长越会吃亏。 羽峨步霖心里不痛快,脸上的神色并无太大变化。听了柏溪的话,他看了一眼盛涤尘,才是说道:“我听二殿下讲了少夫人的事迹,心生佩服,想让少夫人助我成就大事。无奈两国交恶已久,请是请不来的,只有用这种方式了。可今日一见,少夫人对我蟒国处处看不入眼,只好算了。” 听出对方是故意拖延时间以让自己和飞叶难堪,柏溪将矛头引向了盛涤玄:“我看不入眼的并非蟒国和大王,而是眼前的这位手下败将。我可以助大王达成心愿,条件是,有我无他。” “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让大王杀了我?” 盛涤玄不惧柏溪的挑衅:“少夫人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 柏溪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敢提条件,就有等价交换的筹码。” “哦?不知少夫人所说的筹码是什么?”羽峨步霖终于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大王助我做南国的新主,我领南国官民向大王俯首称臣。每年岁贡,牛羊马匹,黄金布料,只要南国有的东西,大王都可以予取予求。”柏溪抛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鱼饵。 “你想当南国的女皇?”羽峨步霖皱起了眉头。 “大王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吗?”柏溪反问到。 盛涤玄出卖母国,陷害祁重,一是为了引柏溪前来,报当日被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