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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了。”

    她用巾子沾了温水,在那上面轻轻拭擦:“等沐浴完后,奴婢给你去拿活血化瘀的膏药。上月夫人给你的那瓶雪玉膏正好有了用处。”

    雪玉膏是用多种名贵药材制成,能够消肿散瘀,就连伤疤,涂上之后也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雪玉膏千金难得,云和郡主从常安大长公主那得来了一瓶,舍不得用,便给了苏琬。

    苏琬敛眸,道:“墨衣,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泡一会。”

    “是。”

    *

    日暮黄昏。

    周玉柔在灵觉寺歇了两个时辰,总算恢复了精神。

    拜别寺中的僧人后,她带着墨荷离开灵觉寺,却没想到靖安王世子还未没有离开,他一直在外等候着周玉柔。

    见周玉柔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前。可周玉柔淡淡地对他行了一礼后,便与他拉开了距离。

    靖安王世子大步追了上前,唤住了她:“玉柔,过几日,我与几位好友相约在郊外切磋箭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墨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世子,我家小姐从不舞刀弄枪,也不喜欢射箭。小姐身体虚弱,请世子还是不要让她折腾了。”

    靖安王世子一愣,不由诧异地道:“怎么会?玉柔不是习练过箭术吗?”

    “我……以前的确练过。”周玉柔脚步一顿,不得不开口解释道,“只是到上京后,总是生病,也就耽搁了。”

    墨荷顿然露出惊讶之色,正要开口,却被周玉柔飞快打断。

    “墨荷,我觉得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她说着,又转身在靖安王世子,淡道:“世子,我们就此别过吧,还是不要时常见面了。”

    “玉柔……”

    靖安王世子目送着佳人远去的身影,俊目之中满是惆怅。

    登上从灵觉寺租赁而来的马车,墨荷不解地看着周玉柔:“小姐,奴婢看靖安王世子对你一往情深,为何你……”

    她欲言又止。

    “墨荷,不要多事。”周玉柔神色漠然地道,“我与靖安王世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墨荷动了动唇,还是将话咽了回去,道了一声:“是,小姐。”

    *

    近日以来,苏琬发现团子似乎染上了一个不良的嗜好。

    不知为何,团子最近总爱往砚台上凑,稍不加看管,就让墨水沾得浑身都是,还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团子这般调皮,苏琬也无法专心练字与绘画。

    她握着团子的毛爪子,与它在汀兰水榭里玩耍。

    却在这时,她看见苏玦便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二哥?”苏琬将团子抱到怀里,略有惊讶地问,“你怎么如此着急?”

    “喵喵。”团子不高兴地冲他叫了一声。

    苏玦满脸焦急地问:“琬琬,你近日可有见过明之?”

    苏琬摇摇头道:“我这些天都留在府中,除了昨日去的那一趟灵觉寺,也没有出门。”一顿,她看向苏玦,疑惑地问,“程明之那书呆子怎么了?他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苏玦道:“明之最近给程伯父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家出走了,说是要加入玄天卫,弃文从武。”他露出不解之色,微微皱眉,“我还以为是你与他说了什么,他受到刺激才……”

    苏琬感到不可思议:“弃文从武?”

    苏玦道:“科举在即,他却说要弃文从武,还要加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玄天卫,他那个身手,进入了绝对是有去无回。程伯父看了他的修书后,也是气坏了,当即扬言要与他断绝关系。”

    他在周围来回踱步,一脸急色。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真真是急坏人了。”

    玄天卫?

    听着名字,苏琬觉得耳熟。但瞧着苏玦一脸担忧之色,也不好多问,只是温言劝道:“二哥,你先别急,慢慢说。”

    说着,她唤墨衣端来茶水,给他斟了一杯茶。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清楚是怎么回事。”苏玦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苏琬突然问:“二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玦颔首,道:“当然可以。不过,是什么问题?”

    苏琬道:“你有心仪的姑娘吗?”

    苏玦一噎,转头“噗”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但还是被呛着了:“咳咳咳……”

    苏琬没有理会他窘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接着问了下去:“你给心仪之人送礼,一般是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一世长安”,灌溉营养液 20

    读者“提枪杀入作者家”,灌溉营养液 10

    谢谢亲们灌溉的营养液,么么╭(╯3╰)╮

    ☆、第72章 072瓘玉

    苏玦咳个不停,赶紧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的茶,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他有些狼狈地说道:“琬琬,别乱说,什么心仪之人乱七八糟的!”

    苏琬疑道:“哎?二哥没有心仪的人?可我怎么听墨笙说过,你和恬表姐……”

    “绝对没有的事!”苏玦连忙打断了她,略带慌张地站了起来,往四周张望一眼,将声音压低了三分,道,“琬琬,你不要听那些丫鬟胡说八道,我和那母……沈恬关系极差,每次见面都吵架,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我又怎么会心仪于她。”

    苏琬一脸怀疑。

    苏玦被她盯得极不自在,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问道:“等等……琬琬,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情来?莫非……”

    “我只是随口一问。”苏琬撇撇嘴,面不改色地道,“我以为二哥博学多才,什么都知道,没想到……”

    苏珩脸上浮现出一抹尴色,连忙重咳一声,道:“谁说我不知道的?”他停顿一下,故弄玄虚,“我先前听明之说过,有情人之间一般是以同心结作为定情信物,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姻缘结下,便不再解开。”

    “还未定情的,也可以赠送玉佩、手镯、香囊之类的贴身之物向对方表达心意。若是女子,送些瓜果也可以,诗经里不是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之说。”

    *

    寻了个借口将苏玦赶走,苏琬抱着团子回到了房中。

    团子已经睡着了,正乖巧地蜷缩在苏琬的怀里,打着呼噜。

    苏琬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一旁,然后从匣子里取出针和线。

    她看着手中的针线和布料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