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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不赚钱以后真得卖身给林修了啊!!放我出去!我要换工作!”谢安歌敲着门声音喊得比外头那个还大。 然后门外的人傻了半天,跑了。 谢安歌叹了口气,跑了就跑了吧,怎么也把门给开开吧。第一节课就旷课,那是得爬楼梯多少个来回啊。 谢安歌可怜兮兮的趴在地板上看外面,看到一根撑在地板上的塑料杆子,貌似是旁边保洁间的扫把。想了一会儿他拿起那个水拔子,抬起橡胶的那截,是干净的,闻闻也没有异味。于是谢安歌抓着水拔子的木杆子下方,开始捅外面撑在地上的塑料杆子。 没一会儿又听到有人进来,谢安歌收好作案工具,重新在马桶上坐好了。 外头的人取下那只扫帚,门开了。 谢安歌看到外头站着一个男生,与自己差不多的个子,粟色的头发,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清秀。 他帮他开了门,不过看起来却不太开心。 “你没事吧?”那人问道。 “没事啊。”谢安歌拍拍粘了灰尘的膝盖,站起来,“谢谢你哦。” “不用谢。我麻烦你一件事,刚刚把你关在厕所里这么小的事,你就不要告诉别人了。”那人微笑着说道,嘴角一边一个大大的酒窝,“就当是我救你的谢礼,还有之后的谢礼。” “……你们是一伙的……”谢安歌鄙视的看着他,在他说第二句话之前,他还想用自己捏过水拔子的手去摸摸他的大酒窝。 “当然不是,我们要是一伙的我就不跟你这么说了,我可以跟你说羊皮美洲狮不喜欢人家打小报告,每间厕所里必备的水拔子也是为了防止新人吵架把人关在厕所里的自救工具。”那人耸耸肩,推着谢安歌往外走。 “……难怪那么长。” “你看我翘掉声乐课来救你,美洲狮这会儿在教室里等着我们两回去,一会儿要罚肯定连我一起。美洲狮问起你为什么迟到,你就说迷路了,知道没有?” 谢安歌点点头,伸手又想去戳戳那人的酒窝。 “住手,不准摸!”这一嗓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吓呆了谢安歌跟粟色头发的“好心人”。 然后又有一个更大的嗓门在走廊尽头响起:“谢安歌!你第一天就翘课!还跟这两个坏孩子玩!!” 三个人作为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反方向狂跑。谢安歌被“好心人”拽着,想停下来解释的时候,又是一顿狂奔。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玩什么鬼! “你刚刚想干嘛!手都摸到艾汶脸上了,谁允许你摸的,你个潜规则上来的新人。” 谢安歌这时才得空打量这个人。黑发,乱糟糟的黑发,一脸戾气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哦,我知道了,就是你刚刚把我关……” 话还没说完,一边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捂着,捞到墙角的楼梯间去。 “你刚刚答应我的。” “美洲狮在你还当着他面说出来。” 谢安歌郁闷的转脑袋靠墙,这好像是传说中的被欺负了。好在美洲狮来得非常快,三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墙角乖乖的被骂了,然后谢安歌的课也不用上了。他问李慎的时候,原话是:上课干嘛,不懂的自己去问上过课的人去。问不到你也不用学了,这点人际都处理不好以后还能让你干嘛。 然后是熟悉的,四趟台阶来回,爬完了吃饭上课。 ☆、第 14 章 “你……不应该……跟我……道歉么……” “没……力气。” “刚刚……已经……三个……字了……” “你们……还能……说话?” “不许……摸……艾汶……” “要不……休息……一下……” 谢安歌刚刚说完,就被两个重物压倒了。 “不许……摸艾汶。”谢安歌白了他一眼。 这里是位于二十六层的楼梯间,三个人刚刚完成了二十七层楼的一个半来回,还有两个半需要完成。显得蛋疼的清洁工大叔正在十八层楼梯间等着他们,他们每一次出现在十八层都需要在面部发白满脸冷汗手脚疲软的情况下,与这位大叔说一句“打卡”。 据说曾经有牛逼的前辈,可以活灵活现的演绎出每个阶段出现在十八层的虚脱状态,而逃脱“楼梯惩罚”。羊皮美洲狮,也默认那种娴熟的表演技能。即使知道那个人是对在上头的楼梯间打了几十分钟的游戏再下来的,他也当作不知道。 三个人重新出现在十八楼打卡后,艾汶停在十五楼不动了。 “你们继续。”他找了个角落坐下了,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你现在就能耐到能骗过那个大爷?”黑发在旁边喘着气说道。 “大概。”艾汶耸耸肩,“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安歌想了想,也搭着艾汶的肩膀坐下:“说的也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许摸艾汶……可是被发现了你要加倍处罚啊,八趟啊。”黑发说道。 谢安歌与艾汶转头看他,那眼神明显是,你继续爬啊。 黑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他们一屁股坐下。 二十分钟后,三个人爬了三层楼梯去打卡。 艾汶第一个上,背脊弓下来,腿肚子发着抖,哆哆嗦嗦的扶着栏杆从大爷那踱过去。 “打卡。” 大爷眯着眼睛,喊了声过。 谢安歌在后面都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然后学着他的样子,脑子里回想着被醉鬼林修折磨了一天晚上第二天爬了两趟楼梯的惨状,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打……卡。” 大爷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过。” 黑发在后头看着,卧槽这个潜规则都能过,这老头今天是眼睛不好?! 然后…… “你是觉得老头子我眼睛不好么?演技那么烂也敢演给我看!我今天记着你了,给我再老老实实爬四个半来回,打卡五次!”老头伸手在黑发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 谢安歌从门缝里缩回去,跟着艾汶撤离到十九楼的楼梯间。黑发带着一股子黑色的怨气,跟个魂似的从他们身边爬过去,显然是受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 “没事,他体力好着呢,再爬一下午,晚上睡一觉就好了。”艾汶笑眯眯的说道。 谢安歌伸出手指去摸摸他的酒窝:“真好看。” 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他叫什么名字啊?刚刚老跟他斗嘴,都忘记问了。” “莫赫,草字头的莫,两个赤字的赫。” “这名字跟本人还挺搭。”谢安歌吐槽道。 两人等着莫赫从二十七楼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个艾汶算是谢安歌在这几年里交到的第一个同龄的朋友,林修比谢安歌大了七岁,面包店的阿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