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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久留之处。” 景暮夕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一片茫茫海水,早不见了思逸岛的影子。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两名男子的笑脸,看不清楚面容,只是望着彼此,笑得惬意满足。景暮夕甩了甩头,就快回去了,再不可放纵自己胡思乱想了。 童晋好笑地看了看景暮夕,又移开视线,“我猜啊,思逸岛或许连俞月影都未曾去过,甚至不知道它的名字,否则依她的性子,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景暮夕也觉他说得有理,淡淡道:“俞前辈纵使对不住乔老教主,却也总算给了他一个独一无二。” 童晋知他还是对昨日二人的争论耿耿于怀,笑道:“不然我也为你寻一处这样的所在,你也别再理那些恩恩怨怨,跟我双宿双栖了吧?” 景暮夕狠狠瞪了童晋一眼,掉头便走。 童晋也不去追,只转过身来含笑望着景暮夕的背影。那些都太过虚幻,小景,我不会给你;我能给的,是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前波未灭 四十二·前波未灭 在海上漂泊了两日,终于到达汀口。童晋郑重地向船夫道了谢,与众人往花府去了。 花宫锦听说几人平安归来,急急忙忙跑出来迎接,一头便扑进景暮夕怀里,“景大哥,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同去的下人只有三人回来了,说你们遇上了风暴,他们碰到商船才侥幸被送了回来,而你们都不知道给海水冲到哪里去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鬼,”童晋翻了翻眼睛,拉着花宫锦的后领把他从景暮夕怀中拖了出来,“说话要算话啊,还不快拜见师父。” 花宫锦回头看了看他,又转过头看景暮夕,“景大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么?” 童晋暗自咬牙,这家伙,当他不存在么…… 景暮夕好笑地看着二人,“是,我已经没事了。” 童晋放开花宫锦,“听到没有,我答应你的事可是做到了啊,你呢?” “知道啦知道啦!”花宫锦冲他扮了个鬼脸,拉着景暮夕便往里走,“大家都累坏了,快进来吧。” 花宫锦倒是颇为认真,恭恭敬敬地给童晋斟了茶,磕了头,而后别别扭扭地喊了声“师父”。 童晋满意地喝了口茶,“乖了。” 花宫锦站起身,又急着要跟景暮夕说话。童晋却忽然出声唤他:“宫锦,师父的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以后不准随便缠着你景大哥。” 花宫锦不依,“为什么?” 童晋丝毫没有为人师的样子,“什么为什么,师父怎么说,你便怎么做。” 花宫锦委屈地扁着嘴,看了景暮夕一眼,却没敢走过去。 看不过去大的欺负小的,景暮夕走到花宫锦面前,摸了摸他的头,“不用理他胡说八道。” 有景暮夕撑腰,花宫锦立即又得意起来。童晋只作没看见,低头喝茶,眼中却藏着笑意。 沐浴更衣,接风洗尘,忙了整晚众人也都累了,早早便歇下。 次日一早,花宫锦吩咐下人将早膳备在院中,正要用餐却不见童晋。凤青鸾无奈,知道自家教主这个懒散的性子想必是改不掉了。正待去唤,便见童晋打着呵欠自房中走出来,哪有个一教之主的样子? 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又看了看桌上的早点,童晋笑笑,“在等我啊,抱歉。”语气中却听不出丝毫歉意,“你们先吃。”转而问下人取水洗漱去了。 这些人自是没有先吃的,直到童晋回来入席,众人才纷纷用膳。童晋也不觉不妥,想来是习惯了的。 早膳过后,景暮夕有些犹豫地问童晋:“竞天剑,无论是真是假,能不能给我?” 童晋这次倒是爽快,唤云翔把剑取来,交给景暮夕,“它一定是假的,你要便拿去。” 景暮夕没想到他说给就给,接过剑又看了童晋几眼,见他没有要反悔的意思,这才细细抚着剑身上的刻痕。 看着他的动作童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小景,我送你的匕首,你一直贴身好好收着,海水都没给它冲走,看来你很重视它啊。”他在岛上为景暮夕换过衣服,自是清楚。 这会儿四大护法,花宫锦,甚至莫与之和方莲都在,听他这么一说,景暮夕登时又羞又气,只盼旁人别往深处想。瞪了童晋一眼,景暮夕狠狠地道:“要你管!” 四大护法装傻;花宫锦看看自己师父又看看他景大哥,不知二人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又不对劲了;莫与之沉下目光,暗自叹气;方莲站在景暮夕身后默默沉思,心里七上八下,失了着落。 童晋向景暮夕伸出手去,“借给我看看。” 景暮夕本不想理他,又恐童晋纠缠,只好不情不愿地自怀中取出玄铁匕首,丢到童晋手中。 童晋得意地笑了笑,将匕首自鞘中拔出,一边把玩一边看向景暮夕。 景暮夕给他看得不自在,心想自己可不能再跟他这般耗下去了,低头道:“明日我便要和师妹回师门去。” 童晋右手微微一抖,玄铁匕首何其锋利,立时便划破了他贴在上面的左手食指尖。童晋看看自己手指,鲜红的血液从不大的伤口中流出,竟看得他失了神。 凤青鸾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教主……” 景暮夕这才抬头看童晋,见他手指流血,忙从他手中夺过匕首,“怎么弄的?” 童晋回过神,将左手握起,朝他笑了笑,“没事。” 景暮夕不解地看了看他,将匕首收起,“伤口……” “这哪算得上伤口。”童晋站起身向外走去,“小景,我们出去走走。” 这么多人在一旁瞧着,景暮夕本不想去,可童晋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便已径直出了东苑。景暮夕尴尬地朝众人点点头,跟了出去。 童晋站在花府门前等着他,见他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来,笑道:“别一副好像我欺负了你的样子,好不容易解了毒,开心点。” 景暮夕不理他,只管往前走,“要去哪儿?” “也没有要去的地方,”童晋与他并肩而行,“只想和你说说话,就我们俩。” 景暮夕不自然地与他拉开些距离,“我适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回师门的事?”童晋笑着摇头,“小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景暮夕不悦,“你什么意思?” “好了,别说这个了。”童晋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总要将景暮夕留在身边,“我一直想跟你说,你景家被灭门一事,你有没有觉得太过蹊跷?” 景暮夕果然被这事引去了注意力,“什么蹊跷?” 童晋难得正色,“火势再怎么大,也绝无将八十几口人全数困在宅中,无人逃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