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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笑了起来,龙啸更是得意,白泓澜恨不能踹翻了自家教主和他的龙大护法来解恨,“教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童晋一指众人,“都不许笑了,惹我们小泓澜生气。” 白泓澜在心里暗骂,装什么好人,还不都是因为你。见众人俱是忍笑的表情,连忙开口问:“那海岛叫什么?” “从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童晋目光远望,似是回想着什么事情,“现在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唤为‘思逸’。” “知道名字便好办了许多。”云翔向童晋道,“教主,咱们准备准备早日动身吧,景公子的身子,只怕撑不了太久。” “何不咱们几人去取,让教主留下来照顾景公子,”白泓澜对另外三人道,“也省得景公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受跋涉之苦。” 童晋摆了摆手,“这赤火神丹自有它不同之处,非要小景亲自去了才行。”见几人不甚明白,童晋却只笑笑不做解释,“到时你们自会知晓。” “教主,”犹豫了许久凤青鸾还是开口,“教主有没有想过,经过了这十几年,那人人觊觎的赤火神丹,或许早就不在了。” “成与不成,总要试过了才知道。”童晋转身又朝景暮夕的房间走去,“事关小景性命,我不会放弃一丝希望。”推开景暮夕的房门,童晋回头吩咐道:“准备些什么你们看着办,明日一早咱们便起程。” 次日一早,景暮夕由童晋扶着走出花府大门。烧是退了,面色却仍旧苍白,瞧不出血色,好在总算养出了些精神。 童晋调笑,“这两日你吃了便睡,睡醒了又吃,都快成了小猪了。” 景暮夕瞪了他一眼,不再用他扶,自行朝准备好的马匹走去。 花府门前的护卫早已换成了灵教弟子,见众人出得门来便即躬身施礼。 童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日后花家要劳烦众位兄弟费心了,莫要让旁人随意到这里生事。” 左右四人齐齐答应,童晋点了点头,对凤青鸾道:“听说昨日郑兴带人来过?” “是。”凤青鸾应道,“这也是预料当中之事。不过单他一个门派,属下等还应付得来。” 童晋笑笑,郑兴大抵没在四大护法手下讨了什么好去。见景暮夕在马前站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作,显是知道自己恐怕连上马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童晋又不禁心疼,本是那么倔强坚强的一个人,这会儿心里不知会有多难过。正要走过去扶他一把,花宫锦却跑了出来。 “景大哥!”花宫锦来到景暮夕跟前,双目微红,“你要走了么?你还回不回来?” 失去了亲生弟妹,见了花宫锦后总觉得特别亲切,景暮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若我命大不死,日后定还会来看你。” 花宫锦低下头,声音哽咽,“景大哥这么好的人,不会死的!” “宫锦放心,”童晋走到景暮夕身边,拍了拍花宫锦的肩,“有我在,不会叫你景大哥有事。” “真的?”花宫锦复又抬起头来,“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童晋在景暮夕腰间拖了一把,自己也跟着一跃而起,抱着他稳稳落上马背,向兀自望着他二人的花宫锦道,“等我们再回来,你可愿拜我为师?”这孩子小景喜欢,日后带在身边也无不可,况且自己和他真有缘分亦说不定。 花宫锦对江湖之事向往已久,又见童晋对景暮夕这般尽心尽力,心中早将他当做好人,一口应道:“好,你若能将景大哥好好带回来,我便拜你为师!” 童晋大笑,驱马前行,“你乖乖等着便是。” 走出一段路,景暮夕方始想起哪里不对,“我要回来自己会回来,做什么要你带?” 童晋怕他身体受不住,着马行得既缓且稳,“是我跟着你,我跟着你还不成么。” 景暮夕哼了一声,旋即又觉不对,挣扎着便要下马,“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同乘一骑!” 童晋笑得得意,将景暮夕圈得更紧,“马不够了,咱们到海边就换船,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祸不单行 三十八·祸不单行 来到海边埠头,早有船只相候。船是花宫锦备下的,雇了几名知道思逸岛所在的当地船夫中的好手,又将花府中几名能干的下人也遣了来。童晋见了暗赞花宫锦贴心,景暮夕倒觉这般麻烦人家,未免太对不住。 童晋景暮夕,四大护法带着莫与之与方莲,再加船夫和下人,一行二十几人,巳时离了汀口,向东驶去。船夫说,他们有两日的航程。 这船实是不算小,童晋站在船头,望向茫茫大海,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叫这几日的烦闷顿减了不少。自腰间取了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童晋闭起眼睛,神清气爽。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童晋回过头来便看到景暮夕眼带忧郁地走过来,又将纸扇合起,“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景暮夕与他比肩而立,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个赤火神丹,是否还在姑且不论,若它解不了我身上之毒,岂不是叫大家白白辛苦?” 童晋笑了笑,“凡事要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们到了那里能碰上俞老前辈呢?他老人家出手,不用那个赤火神丹也能救得了你的命。” “我是他女儿害的,”景暮夕摇了摇头,“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他若不肯我便求他,”童晋信心满满,“死缠烂打,威逼利诱,总得叫他救了你我才罢休。” “你与他交情很好么?”这事景暮夕一直好奇,“听说你百毒不侵正因服了碧水神丹,他怎会将这丹药给了你?” “我与俞前辈只有一面之缘,便是服下碧水神丹的那一次。”童晋忆起往事,“与他交情好的是我师父,可后来又不知他二人是否生了嫌隙。”那时的自己不明白,现在想想,问题大抵出在俞月影身上。 “我这条命本也没什么值钱,只是若我死了便没人来报我景氏一门的血海深仇了。”说到这里又不禁看向童晋,“你救我不成还好,救了我我还要杀你报仇,你这又何苦?” “小景哪样都好,就是太不听我的话。”童晋理了理景暮夕被风吹起的发,“我说过会为你找出答案,等到那时你若还想杀我,我无话可说。” 景暮夕拉下他的手,“要倚仗仇人救命的我,才真正可笑。” 童晋习惯地以纸扇轻击掌心,“那就暂且别把我当仇人。” 景暮夕看了看童晋,想想也是,倘若自己真没几日可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这纸扇日日不离身地带着,很宝贝么?” 童晋顿了顿,将纸扇插回腰间,“没什么。” 说起来还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展开过这把纸扇,景暮夕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