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同桌的另一个黑衣青年表情谄媚,“借给兄弟我开开眼界。” 二人声音压得再低,童晋五人个个内力深厚,即使不想听也是全数给听了去。 中年男子连忙摇头,“这里人多口杂,不妥不妥。” “有什么可神秘的,”黑衣青年嗤笑一声,“该不是这盒子本就是空的,老哥你在这里糊弄兄弟我呢吧?” “你知道什么!”中年男子显是受不住他一激,“它现下可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一件宝器!” “哦?”黑衣青年仍作出不信的样子,“你又不肯借我看,自是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中年男子犹豫了又犹豫,对他不信自己的话十分不满,最终还是点头,“咱们说好了,就一眼。” “好好好,”黑衣青年眼中放光,“就一眼。” 童晋忍不住朝邻桌看去,见盒子背对着自己被轻轻打开一条缝,看不到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 “这……这是……”黑衣青年陡然站起身来,慌忙之中撞到了桌角,桌子一边跟着猛然一震,中年男子还来不及去扶,木盒便啪地摔落在地,里边的东西顿时显了出来。 只一眼,童晋的目光便锐利了起来,毫不迟疑地抓起桌上的包袱袋,自掉落的衣衫中随便取了一件,同时内力逆走去取那掉落的东西。 青年男子先是吃了一惊,正待去取那盒中之物,却见它凌空飞起往邻桌而去;还不及眨眼,它就落入了旁人手中,竟不知何时被那人用衣衫裹住,严严实实。 龙啸看了一眼落了一桌的衣物感叹:“幸好酒菜还没拿上来。” 白泓澜看了看童晋,又看了看龙啸,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的响动将堂中的目光全部引来,中年男子和那黑衣青年站起身来给大家赔了个不是,众人瞧了几眼,又各自吃各自的了。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那黑衣青年一眼,朝童晋走来。 “这位公子,”那满面油光的中年男子走到童晋身旁施了一礼,“可否将在下的东西还来?” 童晋将那东西拿在手上站起身,“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去处。” 出了骧亭一路上马奔到郊外无人处,四大护法不明就里地跟着,那中年男子与黑衣青年也追了来。 中年男子从马上跳下来,“公子,你快别跟我开玩笑了,把东西还我吧。” “我只问你一件事,”童晋下马,将那东西在手中掂着,面上还露着和蔼的笑,“这竞天剑,你从何处得来?” “什么?”四大护法齐齐凑上前来,童晋除去裹剑的长衫,一把比寻常宝剑更厚,更宽的长剑显露出来,剑身上镌满了文字。 中年男子收去脸上吃惊的表情,“公子说笑了,这哪是什么竞天剑。” 近日来景家之事引起风波无数,竞天剑的去处更是众人最关心的事,竞天剑的模样被各大门派四下打探,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若不是童晋眼疾手快,只怕再迟一刻,客来居里就会不止一人认出这是竞天剑来。 “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可比你们商人更认得这玩意儿,不是么?”童晋状似无意地舞了两下手中的竞天剑,宝剑夹带风声自男子耳旁飞过,“二位兄台怎么称呼啊?” “我叫……周贵,”中年男子早给他惊出一身冷汗,颤声回答,又指着身后不敢上前的黑衣男子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叫彭双。”彭双连忙点头冲童晋尴尬地笑了笑。 “周兄,”童晋端详着剑身上的文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把剑是如何到周兄手上的?” “这……这……”周贵显是不欲说与旁人,只是面前这人看似无害,自己不知为何竟有些惧怕于他。 龙啸走过去拍了拍周贵的肩,笑道:“周兄,我要是你会毫不犹豫地说实话。” 周贵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昨日到骧亭出手了几件珠宝,才做了买卖,就有人找上我,问我收不收这把剑。” 童晋也不去看他,只把玩手中宝剑,“是谁?” “那人戴着面纱,”周贵摇了摇头,“也不肯告知我姓名,我不知他是谁。” 童晋这才抬了抬眉,“你有没有问这剑的来历?” “他只说这剑是他窃来的,且主人家也怕旁人知道剑原本在自己手中,是以剑丢了也决计不会声张,叫我放心。”周贵抹了抹头上的汗,“公子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有些话不会问得太死,这样若真有人找来了,我们也好开脱。” “盗剑换财?”童晋暗自沉吟,“这是什么伎俩?” “公子,”周贵犹豫着开口,“你看这剑……” 童晋倒是痛快,“我买了。” “哎?”周贵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剑我买了。”童晋拍了拍周贵的肩,语气认真,“泓澜,把银子给周兄结了,别太少了,就五十两吧。”说着把剑丢给云翔,“裹起来,看好了。” “五……五十两?”周贵哭丧着脸看向翻身上马的童晋,“我这可是花了五万两买来的啊……” 一直没开口的彭双这才插嘴道:“公子你也行行好,否则我这周老哥说什么也是不会放过我的啊。” 童晋在马上冲他微微一笑,说得理所当然:“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差了周兄多少银子,你补上便是。”说完一行人竟就这么纵马去了。 童晋与四大护法离开灵峰的消息一日后便即传开。用过早膳,景暮夕踱到花园散步,算算童晋下山正是他出关后的第二日,难免也会猜测他走得这么急是否是因为自己。继而又自嘲地笑笑,时隔一月童晋恐怕早把自己忘了吧,心中不知为何又添了些许不快。当想到灵峰上那些个翘首等待童晋出关的少年时,景暮夕不禁又被自己心中所想惊住,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忘了最好。须得找些事来做了,回到师门人一放松下来,怎么就会时常想起那个家伙的…… 午后去给方正道请安,景暮夕想顺便与他谈谈家门被灭一事。现下自己能将实情相告的人不多,说不定师父能帮助自己查到些什么。 进房的时候见到方莲正给父亲捶着背,父女俩有说有笑,叫景暮夕好生羡慕。 方莲一见他进来便微微羞赧地侧过了头,这位少女有胆量不避人言去给景暮夕收拾房间,却没胆量与他的九师兄对视。 方正道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也不去看景暮夕,“有事?” 景暮夕看了方莲一眼,颇有顾忌,“是。” “莲儿,”方正道拍了拍方莲的手背,“练剑要勤快些,别偷懒了。” 方莲会意,点点头向外走去,“爹可别为难九师兄。” 方正道不禁笑骂,“女生外向啊。” “是什么事?”见方莲走远,方正道才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