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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可以说这一句,就你不行!”

    她笑得直不起身,房间里充斥着她的怪异笑声,直到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停止。

    朱裹虚弱的呻吟着,因为身体越来越多的血流出,又因为蓝依芽发了疯似的将那血往她身体里塞。

    她不能再忍受的推开那个女人,想逃开,却被依芽从身后扑上来,骑在她身上,张牙舞爪命令她不准动。蓝桥离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依芽,你放心,黄泉路上,那个未成形的胎儿会陪着你……”

    一把枪,抵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那满手鲜血的女人僵住了动作,缓缓回头,黑瞳略微失神的盯着清冷的女人。

    “为什么……”

    她不解的呢喃道:“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杀掉呢……”

    “因为,”女人转动了保险栓,“这是报复。谁让我是……”

    她轻轻的停顿了下,而后叹息般的呢喃:“蓝桥离。”女人听了,突然从失神中疯狂的大笑起来:“果然啊!你真的是蓝桥离啊!我没有猜错——哥哥们都是傻子——你这个贱女人没有死,没有死啊——”

    “……是,我没有死,因为我是帝前的‘女王’,怎么可能被区区的一个你,就害死了呢。再见了,依芽,我会想念你的。”

    当女人缓缓的扣动扳机时,蓝依芽心如平镜的闭上了眼,说了最后句:“蓝桥离,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而她,已经等不及她说完了。

    砰——

    她很可怕吗?第一次动手杀的人,是蓝依芽。

    后悔吗?不,只是有点遗憾。

    她是以恨支撑而活的女人。

    已经解决掉了一个敌人,还剩两个。

    当他们都死掉时……她怔愣着望着那脑袋被打穿,再也开不了腔的女人。

    满地的鲜血,灭音枪不会让人发现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让她轻松的持续发愣,甚至是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

    朱裹气若游丝的瘫在地上,依芽连死了也紧紧的抱住她不放手。

    执着于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待她清醒,耙了耙汗湿的脸,将手枪收起。

    拉开门时,一把枪抵在她额上。她怔愣的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谁也没有开腔。

    直到她嘲讽般地启唇:“你要杀了我吗?”

    她问眼前的那个男人,被她干掉的女人最爱的兄长。

    “……”

    他瞪着她,手中的枪微微的颤抖着,迟迟不肯扣动扳机。

    她闭眸,一丝疲惫划过面孔。

    再睁眼,是不再隐藏男人的怨恨:“我杀了你最疼爱的宝贝,以命抵命,理所当然。”

    然后,她迈开了步子,他竟后退。

    他从来没有退让过的,那个冷面铁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退步的。

    她一步又一步,坚定而沉痛,朝着那楼梯口走去。

    她脑门后,那把枪仍旧紧紧的指着她,只要随时,他手一使力,她的生命就会消失。

    直到她走下楼梯,那把枪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急着下楼,而是蹲坐了在楼梯口,将自己的头颅埋入了双膝之中。

    她好累,真的。杀人是个力气活,她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

    以及,恐惧着被那个男人所杀掉。

    她的身子在几秒后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得咬紧牙关才能压下那份恐惧。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她惧怕生命的消逝,她还有如此多的事没有做完。

    她的仇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她才只不过杀了一个人而已……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而身后脚步离自己很近。

    就停在她的身后。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双膝里发出来:“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会后悔的……”

    “为什么?”

    终于,身后男人开口了。

    问出的话题引得她好笑,惧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抬头,转向他。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甚至一丁点儿对她的恨意也没有。

    如此的平静无波。

    “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在台阶上画圈圈。

    每当她思考时,她就会画圈圈。

    “你们真烦,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明明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该知道,答案很简单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怨恨,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心痛,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想笑?这该死的为什么!

    她猛地起身,向他弯腰:“葬礼我不会去参加,所以提前向你‘家属谢礼’。”

    然后她向楼下走去,这一次,不再犹豫。

    她从医院里出来时,听到几声砰砰的巨响。

    忍不住耸耸肩,撇撇嘴,一脸悠闲的仰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

    “啊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她垂着,凝望着自己的手掌,粉红色的健康肤色。

    就这样死了。

    会不会有不真实感?

    她遥想着依芽的身影,她的绝美面孔。

    “依芽,我会很想念你的……你别伤心,陪你的人会很多的……下辈子,我们再相遇时,还是希望再当姐妹吧……”

    那个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她也不会忘记,生命中第二个不会排斥她的meimei……

    160

    死了。

    前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已是了无生命的尸体。

    满身的鲜血,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抱起他的meimei。

    旁边,是气弱晕厥的朱裹。

    男人就持续着那个动作许久,才将meimei已形冰冷的身体放下。

    接着,他起身,缓缓的向朱裹走去。

    蹲在女人的面前,她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孔是如此的惹人心酸。

    他伸出了手指,在女人清秀的脸上轻柔的抚着。

    他的黑瞳漆黑如子夜,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孔,那每一丝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于像清醒了般,将她抱起,在她乌青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抱着她出了门,在那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走廊上,身子摇晃着消失在夕阳下……

    她做了噩梦,醒来满头大汗。

    汗将她的睡衣浸湿了,旁边浅眠的男人被她惊醒。“怎么了?”

    他关心的询问。

    她怔愣的盯着他。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分毫无差的脸。

    那张脸的个与他的有天壤之别。

    眼前的他是温文如玉般华美的男人,而另一个却像从黑暗中出生的毫无人气的凶狠男人。

    是谁都会害怕后者,因为只要见过他一眼,都不会将他小看。

    她爱上的男人的兄长。

    她失神的上男人的脸颊,这一刻面对他一脸的担忧她分不清是谎言还是真实。

    “喂……”她启了朱唇,微微失血的唇瓣透着一丝乌青。“我们都活在谎言中,对吧?”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听的人模糊,但眼前的男人,却只是温柔一笑,用他永远不变的温柔包容掩饰一切。

    “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的活下来。”

    她想笑,心境却是如此的凄凉。

    “你说得对……是谁逼我们走到这一步的呢?是那个女人对吧?我把她杀了,你会怨恨我吗?”

    她不知道她在等待答案中是怎样的惊慌。

    潜意识里,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

    比如仇恨。

    她不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获得今天这一步,她的身后有许多的人在帮助她,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全身而退。

    就比如此刻,就比如十二个小时以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深知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一赌,用生命去作赌注,她似乎,赌赢了,却无法开怀大笑……男人的星眸黯了下来。

    他搂住了她,轻拍她僵硬的背脊,在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叹息般的低语:“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不曾怨恨过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只想在你感到疲惫的那一刻,将你紧紧的搂在怀里……”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哭得好惨痛。她嚎啕大哭,像个小女孩任的哭泣。

    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奇迹似的消失无踪。她知道自己心软,只要男人一个甜言蜜语她会放弃所有的一切执着,因为,好爱好爱他——

    但这份爱,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她和他们错过了太多,无法再追究是谁逼着谁走到这一步,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时得知她真正的身份,是从什么时候用微笑来掩饰一切假象。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没人可以一笑而过,那么多伤害,她伤痕累累的心,不是一笑而过一句甜蜜承诺就风平浪静……

    “别怪我……别怪我……”

    她嚎啕着圈住他的脖子,“是你们逼我的啊,都是你们逼我的——”

    如果不能给予她甜蜜承诺,那为何总要如此心狠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哪怕无心之举,也早已让她无法相信……

    “我好累,我好累……但是不能睡……我还有好多事,我还有很多的责任,我的满腔怨恨,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无法成为别人心目中的唯一?

    为什么被遗弃的那一个人永远是她?!

    为什么……

    当她想抓住,说过要永远守护她的男人,却消失了——蓝肆走了。

    那个给她承诺的男人在她几乎快要相信他时,离开了。

    只字未留,这座偌大的豪宅里就只剩下了她,与那挺起的假肚子……

    “幸好,幸好我没有相信……”

    她温柔而又绝望的抚着她的肚子,痴语着:“幸好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的谎言……宝宝,你看,你的爸爸又走了,他扔下我们消失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去哭他的宝贝meimei了……那对双胞胎一定很生气,他们会来抓我,为他们的meimei报仇……”

    她知道的,如此的清楚了解。

    “我不会等待的哦,我永远也不会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是她向他们复仇才对。

    这事蓝依芽死后的第二天,蓝肆离开了蓝桥离,回到了蓝家大宅。

    依芽的尸骨在明天将会举行火化,而届时所有的蓝家人都前来慰问。

    那个美丽女人的死,震惊了蓝家上下。

    到现在,都还只认为是一场玩笑,只可惜蓝家人从不开玩笑。

    兄弟俩隔着茶几对视着,谁也没开口。

    他们沉默着打量着对方,状似悠闲中却是处处戒备。“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还是蓝肆先开的口,他比起兄长总少了那么一分耐心。

    对面失去宝贝meimei的男人理该一脸黯然神伤,跟她的丈夫柯伦在一听到噩耗之时,那副悲痛欲绝的样,按理,这位兄长应该也是那副样子才对。

    直到这一刻,蓝肆不得不承认:“哥,我不了解你,真的呢。”

    他一直以为世上最亲密的两兄弟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但显然这看法错了。

    “我也不了解你。”

    意外的蓝决没反对,而且说了这么一句,引得蓝肆轻轻一笑。

    “扯平了。”

    这一刻像是冰释前嫌,兄弟俩之间说开了,只需一个轻笑就能勾去前尘往事。

    161

    “肆,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吗?”

    “她?”

    他眉头一挑,看着兄长双手交叉立于膝盖上,黑目炯亮的盯着他。

    这是他为了探知答案时,最喜爱的动作。

    “我不知道哦。”

    他摊摊手,一脸悠闲地将手交叉于脑后。

    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真要计较起来,可能从一开始吧。。。。。。哥哥和我不一样,你选择从别的女人身上遗忘她,而我则是关闭了心房。。。。。。”

    对面的蓝决黯了星眸。

    “当我看到她时,我的心跳得很快。哥哥你晓得吗?那一刻我好惊讶。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完全不同身份的两个女人,但我却如此的兴奋。。。。。。我们已经也做过‘假货’对吧。。。。。。只有她啊,只有这个叫‘吴华’的‘假货’。。。。。。”

    那是不是一见钟情?

    或者说身体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因为不会被假象所蒙蔽,它确地为主任找到另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改头换面。

    蓝肆从脑后抽了手掌,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头颅枕在沙发上:“当我拥抱她时,我的心脏都停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我的小离儿没有死。。。。。。”

    “所以你偷偷的调查了。”

    他打断了他的回忆。

    蓝肆放下手掌,正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望着兄长,问:“哥哥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吗?”

    他从蓝决郁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为此他笑得很无辜回道:“我以为哥哥你最在乎的是依芽,所以,既然小离儿不愿承认,而且她选择嫁给我,那么就让这件事永远石沉大海,大家都会幸福。”

    “你认为我爱依芽?”

    云淡风轻的问话中,透着只有对方才能弹指的深沉怒气。

    而蓝肆仍旧纹丝不动的保持那一副纯善笑容,“难道不是?”

    他的反问如此的刺耳。

    “依芽很爱哥哥的,既然哥能爱上堂妹的桥离,爱上亲meimei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明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蓝决别反讽得脸色大变,他一张俊脸充满着狂怒,想要将弟弟撕成碎片的骘。

    “但是所有人都那样认为,就连小离儿也是啊。无论真相是如何的,谁也不会相信蓝家兄妹之间只会拥有最纯粹的兄妹之情,而不是luanlun的爱情!哥,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愿多做解释的沉闷个,可真的让你败得一塌糊涂啰!”

    一个世上最最甜蜜又禁忌的误解。

    “蓝肆,告诉我,将朱裹藏起来的到底是不是你?”

    “哥,你这话可真让人感到奇怪。会藏起她的,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没有理由。”

    说着,他已起身,不想再多作交谈了。

    “蓝肆。”蓝决沉声叫住了他,蓝肆疑惑回头,“为什么要回来,在这个时候,你只会让她连你一起杀了。”

    蓝肆无声的吹了个口哨耸肩:“怎么也是我们蓝家的宝宝死掉了啊,不回来帮着打点身后事,只顾留在美人边,会被别人耻笑的。”

    “。。。。。。她会杀了你的。”他执着于这个答案的回答。

    蓝肆笑容更深,“哥,她不会,她一直爱着我。我也一直陪在她身边。你该担心的是你,她会来杀了你。”

    他又想笑什么似地摇头叹息道:“不过小离儿永远不会想到,爱她的男人并不只有一个。。。。。。哥哥,你做人真失败呢。”

    望着弟弟潇洒离去的背影,蓝决交叉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裂着。

    他满眼郁的盯着弟弟消失的方向,呢喃道:“肆,我小看了你。。。。。。”

    到底谁是扮猪吃老虎?

    只能怪,这个世上谁都不能小看。

    哪怕他是如此的温文无害。

    ...

    葬礼。

    当所有蓝家的人见到那白色玫瑰花丛中娇媚的相框时,才真正意识到,蓝家的公主死了。

    她死得如此突然,没有人解释她死亡的原因。

    而葬礼中,那个跪在棺材面前的男人,柯伦.威尔,他木楞着一张俊脸,手中紧紧的抱着那憨睡的孩子,像雕像般。

    他的深情,是另所有人都感动,在这白色葬礼中,唯一的欣慰。

    蓝家两兄弟出来,威蓝依芽献上唯一不同的红色玫瑰时,柯伦德身子僵硬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当尸体即将送入火葬场时,一辆黑色礼车低调的驶了进来。

    从车中走下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

    一头削薄的短发,凹凸玲珑的身段,一脸淡雅的妆容。

    她的打扮不像是来参加葬礼,而是喜事。

    她的出现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对双胞胎。

    而柯伦,则是微微地转动了脖子。

    蓝肆第一个迎了上去,微笑的问她:“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蓝桥离则是回以一个浅笑,让那张淡漠的面孔无害。

    她越过蓝肆走过遗像前,朝那浑身紧绷的蓝决投以一个眼神。

    在见到地上跪着的柯伦时,故作惊讶的轻呼道:“哎呀,柯伦先生,您真是深情呢。还抱着依芽不认得儿子为她守跪!”

    她话中nongnong的嘲讽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疑惑,愤怒。

    蓝希与蓝堂杰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

    前者是没见一次的震惊,后者是若有所思。

    柯伦突兀的占站了起来,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保姆。

    再回过身,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怨恨。

    “你来做什么?!”

    他的敌视,毫不掩饰的泄露出。

    蓝桥离挑眉,好笑般将手中的红玫瑰搁在遗像前,却被柯伦给扔掉了。

    “你不配送花给她!”

    “好像是。”她竟好不生气的点头附和,“凶手给被害者拜祭,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她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多吃惊。

    而双胞胎则是微微地眯了眼。

    蓝堂杰第一时间绷紧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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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伦则第一个拔出了枪,抵在她额头上。

    但她脸上未现一丝恐惧,还状似挑衅的摇头:“我本来想多玩玩她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啧啧中,眼见柯伦已经冲动地扳动扳机,却被那一只观察的两兄弟第一时间扣压了下来。

    她为他们的举动而挑眉,柯伦更是错愕的左右瞪视。

    “你该离开了。”蓝肆说。

    蓝桥离摇头,“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见另一个女人。”

    她话落,从遗像后走出一个美艳的女人,金碧儿。

    她开心的举着双手,接话:“我知道,就是我!嘻嘻。”

    “好久不见了。”

    蓝桥离向她打招呼。

    金碧儿眨眨眼,回以微笑:“小乖乖,你能主动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看在我这么高兴地份上,就不要杀我了吧?”

    “不行哦。”蓝桥离面部的微笑不变。“你是第二个。”

    唯有当事人才明白,她所谓的第二个是指什么。

    但见金碧儿一脸可惜道:“人家这么爱你,你还要杀了我,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蓝桥离已经不愿再废话了,她向遗像鞠了个躬,在柯伦叫嚣着要杀死她之时,她黑眸一眯,沉声道:“我以帝前的‘女王’身份,向你们盘生的‘魍’宣战。金碧儿,不关私事。”

    “真的?!”身为盘生的‘魍’的金碧儿怀疑的眨眨眼,瞥了双胞胎各一眼,“‘蚩尤’与‘黄帝’,你不想一起干掉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会。”

    蓝桥离微地垂头,敛去眼中的心思。

    “只是游戏得慢慢来。。。。。。”

    最后一句,小得只有几个当事人才听到的呢喃。

    “如果,我不接受挑战呢。”

    令人意外的金碧儿竟拒绝了。

    蓝桥离黑眸一敛,嘴角微勾叹到:“我回让你心甘情愿接受的。”

    说完,她转身,找不知何时已走近的蓝堂杰勾上他的脖子,在他错愕之际,唇上印下一吻。

    “我爱的,已经不是过去的男人们。。。。。。而是这个男人。”

    她的宣示,有三个人倏地沉了脸。

    如情人般爱怜的眼神盯着怀中的英俊男人:“蓝堂杰,你会接受我的爱吗?”

    “。。。。。。会。”他的回答,已经在明白她的打算时,而选择配合。

    “我接受!”那个女人所有的笑脸在蓝桥离吻上蓝堂杰之时扭曲了。“蓝堂杰是我金碧儿的,谁也不能夺走,包括你——”

    偎在蓝堂杰怀中的蓝桥离,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要狂笑。

    真容易啊,真是太容易了,有弱点的女人才是最好玩的。。。。。。

    她用眼尾余光,瞄到了那对双胞胎变异的脸色吗,晴不定,既错愕又怀疑。

    怀疑。。。。。。

    身子一紧,在突兀中被男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蓝堂杰用眼神,告诉了那对双胞胎,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而这,也同时让金碧儿狰狞地捏碎了手中的白色玫瑰花。

    新的战争,继续着。

    ...

    黑色轿车滑出了墓园。

    宽敞的后车厢坐了个清秀而透着清冷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知道手机响起的那一刻。

    “为什么?”

    一接听便听蓝堂杰劈头而来的质问声。

    “我在帮你,被那样的疯女人缠上,人生总会充满无奈。”

    虽然忙着她自己的事,也没忘记蓝堂杰前些日子被女方退婚的事。

    金碧儿对蓝堂杰疯狂的爱恋,丝毫不低于蓝依芽对蓝决的。

    “我不用你来心。你主动挑起了与盘生的事,这样成吗?”

    “帝前和盘生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放心吧,这件事,哈迪斯时默许了的。”

    她手肘撑在车窗上,孩子气的用牙轻啃着指甲,在眼角掠过一团黑影时,说:“晚点你回来再聊吧,现在我得解决麻烦了。”

    她电话已挂断,就听前方司机说:“小姐,我们被人跟踪了。”

    “甩开他们,尽量别直走,我可不想让车子打滑!”

    她刚吩咐完,就听到车轮爆破的巨响声。

    车子在打滑中撞上大桥上的安全栏。

    蓝桥离身子一低,一串迅猛的枪声肆无忌惮的攻击而来。

    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的除了那无法无天的盘生,还能有谁?

    她轻声咒骂一句,推开了车门,接着掩护躲在车门后。

    而司机也迅速的掏出手枪回击,并且叫她赶紧跳海。

    她有恐高症。

    而最在此时,哈迪斯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手下也已赶到。

    在这座大桥上,双方上演了一场电影中的枪战场景。

    她遗落在后座上的手机响了。

    “哈喽,是我,亲爱的小离儿,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警告哦。你是女王耶,怎么这么狼狈呢?”

    是金碧儿的调侃。

    “女王也是人,不是神。”

    历史中有几个女王英勇过人的,不过就是慧眼识英雄,养了一堆忠心的属下为她卖命罢了!

    “啧,这倒是没错。好歹你这个女王也只做了四年的宝座。小离儿终究是小离儿,能有今天这气势,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为你鼓掌。”

    说着电话那头真传来了巴掌声。

    “谢谢你的抬举。”

    蓝桥离未曾恼怒半分的将手机挂上。

    最后拨了电话给蓝堂杰:“堂杰,怕人将金碧儿的直升机打下来。”

    她盯着头顶上盘旋的嚣张的直升机。

    以她二点零视力,隐约能看到那个嚣张的女人。

    居高临下吗?

    她最厌恶的就是低人一等!

    而直升机上正式得意洋洋的金碧儿。

    她手里拿着一家狙击枪,对准击口瞄准蓝桥离。

    见她抬头望着她,她还特意空了一只手朝她挥手示意。

    163

    “我亲爱的宝贝,我来了。。。。。。你真是不乖,依芽在床上可是个荡妇,让我怀念。你把她杀了,我这个‘jian夫’理当帮她报仇才是。。。。。。”

    嘟囔间,正要扣动扳机,却见直升机身子一歪,让她身子跟着一倾,无法下手。

    正当她要破口大骂时,驾驶员紧张道:“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会被他们打下来的!”

    说完还指着下面一点让她看。

    金碧儿看到一架吉普车上驾驶者筒,而正好开的则是她又爱又恨的冤家。

    咬牙切齿咒骂道:“算你狠,蓝桥离。”

    说完下令让撤离。

    见头顶肾功能吵杂的轰隆声也飞离了,蓝桥离满意的点头,然后缩回那到处是洞,车窗破裂的豪车上。

    “还能开吗?”她问司机。

    司机点头。

    “那就马上离开,我可不想到警局离喝茶。”

    ...

    下午桥上一事被媒体大肆报道,但由于蓝家动了手脚,最后变成,政府与恐怖组织对抗。

    而在几天后,这事也就淡了下去。

    吴华的吴宅已是人去楼空。

    意大利蓝桥离是不能再呆了。

    她回到了法国巴黎,帝前的老窝。

    这个浪漫之都在很多年前可能真的十分的浪漫,但而今,不值一提。

    哈迪斯让蓝桥离去中国香港,她应该学习冷静,去香港打坐一个月调养身心。

    蓝桥里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反正早晚都得跟盘生对战,我只是将局势提前点。”

    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在一个星期前的火拼中不小心给刮在车窗折断了。

    “你还认为没有错?!去蓝依芽的葬礼就不改了,让你身为女王的身份暴了光更不该!”

    其实哈迪斯最脑的是她私自曝光自己的面孔,让别人有机可趁。

    停下修指甲的动作,蓝桥离盯着那一脸菜色的堂哥,“大不了,换张脸。”

    她说的如此随意,好像跟吃饭似的简单。

    “你如果愿意换,早在四年前就换了!何必等到现在——”

    哈迪斯的咆哮震耳欲聋。

    蓝桥离忍不住皱眉,星眸闪过一丝黯然:“因为那张面孔还有用。”

    “现在没用了?!”

    “。。。。。。没用了。”

    “。。。。。。我才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去香港给我打坐!”

    蓝桥里眨眨眼,“那我直接回北京不得了。”

    正好去见见大哥大嫂,喝喝茶什么的。

    “你还敢去那里?!现在蓝竟怀疑你的身份,如果让他查出你就是蓝桥离,你看他会不会宰了你!”

    “哦,也是。”

    她恍然大悟。

    依芽害死自己侄子的事还污算到她头上的。

    “哦什么哦,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坐游轮去香港。”

    “那要不要我帮你带点特产回来?”

    “。。。。。。”

    ...

    香港有青龙帮,在青龙帮得地盘上,盘上也不敢放肆。

    当然帝前的触角也自然得收敛。

    坐游轮同行的是耶乐。

    而在香港接应的是蓝堂杰。

    这情景真如当年李淳哥帮她逃跑时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过往云烟仿若隔世般让人感伤。

    游轮差不多五天才能抵达,蓝桥离坐在电脑前玩网游,见耶乐抱着一束花脸色很臭的走了进来。

    她离开电脑,“怎么了?”

    盯着她手中的粉百合。

    “那个白药要见你。”她说。

    蓝桥离一怔,旋即浅笑,“白药表哥也来了啊。。。。。。”

    ...

    白药,耶乐的丈夫。

    这两个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蓝桥离知道时,他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欢喜冤家。

    但耶乐很抵触与白药的相处,主因也不多是因为当年贪吃而将自己卖了。

    一身白袍的白药,永远不改变的开朗面孔。

    在一见到蓝桥离便热情的扑上来,蹭着她脸蛋直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可爱的阿离获得很健康呢。。。。。。”

    听的蓝桥离哭笑不得。

    “表哥怎么火线在这艘船上了?”

    他总是神出鬼没的,盘生完全的交给总堂主金碧儿管理,几乎是个被架空了实力的挂号首领,却又不能忽视他的命令。

    白药习惯的推推他的无框眼睛,眼睑微敛,光一闪。

    “我只是想知道阿离为什么要主动透露自己的身份。”

    围着答案他不远千里从南极敢回来,顺带捎了几只胖乎乎的企鹅。

    蓝桥离短期餐桌上的蛋糕,挑出了上面的樱桃放入嘴里,“我可没有,是你们的情报网太厉害了而已。”

    白药听罢,咯咯地笑起来:“真的吗?”

    摘下眼睛就这他的白大衣角擦拭着。

    “我记得两年前盘生的内部情报将女王所有消息都改写了,是哈迪斯所为。如果没人再改回去,就目前的资料他们是查不出来的。”

    “暂时的查不出来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

    她面色镇定的叉着蛋糕,却没有急着将它送入嘴里。

    “真的?”

    “。。。。。。”

    她放下叉子,面上闪过一丝郁。

    白药见状,俊脸上一丝难过:“想当初帮你偷天换日我也有参加一份,我把你当亲meimei,给亲哥哥说下你的心事也不成么?”

    说着作捧心状,一脸悲伤欲绝的。

    蓝桥离忍不住扑哧一笑,为他的耍宝。

    “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换了是我,一定会选来当丈夫的。”

    生命中永远不会缺少哪一抹笑容。

    “但是有个人就是不喜欢,让我好伤心。”

    “那是因为,她不曾知道被伤害到绝望的滋味。。。。。。”

    她神色黯然,十指头绞在了一起。

    “只是一个人的舞台,永远是寂寞的。无论我再怎样报复,他们都感觉不到那份疼痛。。。。。。”

    “这样,不是让自己更难过吗?”

    白药重新带回眼睛,一脸正色道。

    “。。。。。。所以,我让他们选择,是我,。。。。。。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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