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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不一直也是这样吗?你……你都不拿我当内人,遇到困难了从来不和我说,天大的事情都要自己扛,只许你自作主张,不许我吗?” 程恣睢:“……” “再说了,上次你来找我解释,明明是很困难的事,却根本不愿意让我为你分担,执意要自己解决……假如我告诉你了,你会同意吗?” 程恣睢沉默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傅离sao其实是一样的人。 强大,并且很自信于自己的强大,不管遇见什么事情,第一反应永远是自己扛,不习惯示弱,也不喜欢和人商量。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承认,他之前的确一直想自己解决,从未想过向傅离sao求助。 也承认眼下这一切,都是他什么都不说造成的——虽然并非完全是他的本意。 可当他认真想过,要向傅离sao求助的时候,傅离sao却不肯见他了! 程恣睢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山河万里,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一想到未来再也没有你,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绝望? 但程恣睢从不习惯示弱,只说了一半,就停了口。 “我还以为你猜到了一点点,所以才说没有闲工夫……”傅离sao却会错了意,大受打击,伤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也、也没闲工夫关心我的死活。原来拍戏在你心中,比我的生死要重要。” 程恣睢气他误会,连这点儿小事都无法心意相通,冷笑一声,没说话。 傅离sao更难过了:“你和顾逾钊的任务不就是让傅离sao死吗?你让我‘死’,我就‘死’了,你说我是你的充电宝,我就乖乖做你的充电宝,这样还不行吗?” 程恣睢闻言一愣,感觉胸腔中像是被塞了什么,胀胀的,鼻子莫名有点儿酸:“……你大概不知道,你只要一出现在我面前,任务就失败了。” 傅离sao:“我……” 他其实想过了,所以还准备了方案二。 程恣睢:“离sao,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是想……”找你商量,合作假死,骗过系统的,可你……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了。 他从昨日凌晨一直折腾到现在,原本就疲惫极了,和傅离sao吵了这一场,更是心累到无以复加,说着说着就不想说了:“算了……我们现在都不太清醒,还是等……”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响起一声炸雷。 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响。 雷一声接着一声。 雨下得更大了。 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笃笃!笃笃! 程恣睢皱了皱眉:“谁?” “是我,呜呜呜,”顾逾钊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小程,我好害怕啊!” 雪球小时候在山顶被雷劈过,烧成了一只碳烤黑狗,程恣睢用了不少灵药才救回来,从此对打雷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本来不想来打扰主人的,一晚上拿被子蒙着脑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但刚才那声炸雷实在是太响了,他太害怕了。 程恣睢还没搞清两个系统究竟有没有联系,担心顾逾钊见了傅离sao,让傅离sao一番苦心彻底功亏一篑,又对雪球的心理阴影感同身受,不可能对顾逾钊坐视不理。 他看了傅离sao一眼,拉开衣柜,对傅离sao使了个颜色。 傅离sao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衣柜:? 程恣睢点头。 傅离sao皱眉,摇头。 程恣睢累极了,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拎起他,往衣柜里一塞,关门。 酒店的衣柜窄窄小小,一米九的傅离sao被塞进里面,手脚都伸展不开。 太几把委屈了! 更委屈的是,他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到顾逾钊那么大一个男人,一头撞进程恣睢的怀里,呜呜哭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时候不该来,但我真的太害怕了,呜呜呜!” “没事,”程恣睢把人拎到床上,“你睡你的,我就在旁边。” 顾逾钊满脸泪,一时忘记自己已经没有尾巴,用力摇了摇屁股。 程恣睢:“……” 他疲惫极了,在床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雨停了,乌云散去,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子里洒进来,一室明媚。 顾逾钊已经醒了,蹲在床上,一声不吭,没敢吵主人休息,看到他睁眼,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憨憨道:“早、早上好!” 程恣睢:“嗯。” 他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 莫名有些心虚。 他本来想是想等雪球睡着了,就把傅离sao放出来,给他另外开间房,没想到他自己先睡着了…… 顾逾钊小心翼翼道:“主人,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再请一天假?” “不用了,”程恣睢昨天刚请过假,停工一天损失巨大,他不愿让整个剧组都等他一个人,“起来收拾一下,去片场。” 因为起得晚了,程恣睢匆匆收拾好,就和顾逾钊一起下了楼,在楼下给傅离sao叫了份早餐,让他们送到房间门口之后,就匆匆忙忙赶去了片场。 今天拍的是一个小。 憨憨的小狐狸被坏人抓了,魔王秦覆被摸了逆鳞,魔性大发,只身一人踏破无间炼狱,穿过无数烈焰血池,去救小狐狸。 虽然后期会增加血池特效,但是为了增强真实感,现场还是点起了一簇簇熊熊的火焰。 一场戏,程恣睢咔了无数次。 导演皱眉:“你怎么回事?魔王被摸了逆鳞,应该压抑着暴怒,眼神冷酷、嗜血、蔑视众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要闭眼!不要发抖!” 程恣睢:“……对不起,让我调整一下。” 魔教教主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怕火。 五岁那年,他被人关进冰冷的柴房,那一夜柴房大火,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燃烧的房梁掉下来,砸在他腰上……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 程恣睢闭着眼睛,手指掐进rou里——想想那些将你关进柴房的人,你不恨他们吗? 你想杀了他们吗? 他练成功夫之后,曾经下山找过那些仇人,却发现当地遭逢战乱,当年迫害他的人已经瘸的瘸、瞎的瞎,生不如死,便没有动手。 程恣睢,你想杀了他们吗? 过了一会儿,程恣睢睁开眼睛,眼底冰寒,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之气:“导演,开始吧。” …… 终于过了。 程恣睢松了口气,浑身冷汗淋漓,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顾逾钊:“导演,我送他回去!” 他知道主人怕火,刚才一直为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