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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还不露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烦心事还不止如此。 这些日子在剧组拍戏,也不是很顺利。 入组之后,程恣睢虽然没什么表演经验,但他本来就有点儿戏精体质,再加上秦覆几乎是本色出演,倒没遇到什么大挑战。 可顾逾钊却“水准大失”,无论如何都入不了戏。 就算编剧已经微调了小狐狸的性格,让傻狗也能本色出演,顾逾钊还是一见镜头就脊背僵硬,浑身汗毛炸起。 甚至想咬人。 两人的对手戏还特别多,每天从凌晨拍到深夜,咔掉无数次才能过一条。 以至于程恣睢根本没时间溜出剧组做别的。 这一天,结束拍摄已经是凌晨两点。 程恣睢心情不好,再加上连轴转,发了低烧,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回到酒店。 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程恣睢晕沉沉冲了个热水澡,把手机充上电,开机。 立刻跳出无数未接来电提醒。 是个陌生号码。 程恣睢皱眉,还没回拨,电话就又响了。 “哪位?” “我是傅离sao的代理律师,”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傅总生前做了公证,有一笔遗产需要转给您,您看什么时候……” 程恣睢心脏猛跳了一记,一股凉意顷刻传遍四肢百骸:“生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您还不知道么?傅总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第74章 诈尸 对方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程恣睢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他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像雷鸣一样,眼前一阵眩晕。 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浑身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稍稍回过神来:“尸体……已经找到了?” 傅离sao是主角,如果尸体损毁不严重,多半还能死而复生。 “还没,”自称傅离sao代理律师的男人说,“傅总的车和一辆油罐车撞上,在爆炸之后被掀翻到路旁的河谷里,捞了一天都没捞上来,基本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 挂掉电话之后很久,程恣睢还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 如坠冰窟。 仅仅一天没看,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傅氏集团继承人傅离sao车祸丧生的消息,程恣睢手指微微颤抖,点开新闻。 新闻里说,傅离sao受邀参加某国际峰会,本来预备乘坐昨日凌晨的航班飞往E国,但却在去机场的路上,和一辆油罐车相撞。 车子当时就起火爆炸,被余波冲出护栏,翻进河谷。 正值夏季汛期,上游发了洪水,河道内水位暴涨,汹涌澎湃的洪水将汽车爆炸的钢铁碎片冲出去足足两三公里,才被打捞上来。 人已经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昨天那么大的洪水,多半已经被冲进大海,再也找不到了。 傅离sao出事的消息传出后,傅氏的股价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波动,但傅老爷子出面稳定军心,之前传说已经故去的傅家大哥傅经史又突然出现,迅速接手了傅离sao手底下几个公司的运营,所以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动荡。 但有关傅离sao的死因,网络上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有人说是天妒英才。 有人说是傅氏的商业对手着意加害。 有人说是上次程恣睢出面搞掉了娱乐圈特大潜规则集团,倒了好几家娱乐公司,傅氏作为既得利益者,也被人恨上了。 还有人说哥哥为了夺回继承权,才设计将亲弟弟害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警方在傅离sao的办公室找到了一封遗书。 遗书中说,日前,他收到了一份有关一年前顾逾钊车祸案肇事嫌疑人的证据,正要交给警方,就收到了不明警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傅离sao担心牵连家人,就让人暗中调查,暂时没有提交这份证据。 假如他最近出了意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 警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驾驶油罐车的肇事者,竟然真的曾经和渊博娱乐的人有过联系。 渊博娱乐的动机也很明确——傅离sao握有他们参与毒/品交易的证据。 一年前三金影帝顾逾钊车祸案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渊博娱乐相关责任人被警方暂时拘留,两案合并调查。 而傅离sao的搜救仍旧在进行中。 傅家主动提出,为了不浪费公共资源,搜救将由傅氏旗下的安保部负责。 但距离出事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生还的希望已经很小了。 程恣睢关掉新闻页面,向剧组请了假,连夜用轻功从H影视城赶回B市。 走之前还换了身衣服,也没忘带门卡和身份证。 除了最初的惊悸和震动,程恣睢冷静得近乎无情。 傅离sao是这本书的主角。 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 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尸体再说。 早上七点,程恣睢回到B市,还没来得及赶往出事地点,就接到傅离sao代理律师的电话,便先去见了律师。 他一目十行地扫了眼遗嘱。 傅离sao毕业之后一手创办的两家公司,都给了傅经史。 除了公司之外,他名下的房产、酒店、酒庄,几个月前刚刚创办的名为“嫂子”的餐饮连锁网店和实体店,以及全部存款,都给了程恣睢。 全部资产估值超过了一万亿。 程恣睢突然想起,那天他从船上下来,急匆匆去找傅离sao解释,傅离sao用吃人一样的目光盯着他,警告他不许看别人,否则—— “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万亿遗产的继承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傅离sao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竟然不是在说狠话? 程恣睢手指微微发抖:“什么时候?” 律师胡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五天前。” 程恣睢合上遗嘱,将文件推了回去:“我不要。” 胡宴:“可……” “莫名其妙给我一笔遗产做什么,我又不缺钱,”程恣睢近乎冷酷地说,“想让我接受,也可以,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胡宴:“……” 他想起傅离sao当时的叮嘱,一本正经严肃道:“遗嘱在公证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效,无论你签不签字都一样。但如果你不签字的话,等傅总的遗体被打捞上来,你也无权要求见他最后一面。” 程恣睢:“……” 他不懂法律,见律师说得肯定,信以为真,无心在此纠缠,便随手签了字。 等以后再还给傅家就是了。 见过律师之后,程恣睢去了现场。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天色阴沉,路边拉着黄线,路面被炸出浅坑,栏杆已经被撞断,靠河谷的一侧被滚落山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