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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消消气,消消气,世子妃还是个孩子呢,您就不怕把她吓到了?还有,奴才多一句嘴,皇上您知道从幽州过来这一路上世子妃跟奴才说的最多是什么吗?” “什么?”朱栩斜了王平一眼。 “说她祖母没了,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疼她的人,说她现在只有世子爷和皇上您了,说她一定要早点把这连弩车研制出来,好为皇上分忧,因为她怕皇上cao心劳力把身子搞坏了。所以啊,皇上,您有什么话慢慢说,千万别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否则的话,心疼的不仅是世子妃,还有奴才。” 还别说,王平不愧是在朱栩身边最久的人,很会揣摩朱栩的心思,他不说皇上把谢涵气到了会如何,反而说皇上把自己气到了谢涵会过意不去,这番话顿时令皇上想起了谢涵曾经为他做过的种种。 不说别的,单就一个女孩子能为了他亲自上前线,不但烧了对方的粮草和火药库,还保全了顾琰的人马并打了对方一个漂亮的反伏击,为他解决了多大的难题? 更别说这几年因为战事谢涵捐出的粮草和药材,以及她搜罗的器械和阵法。 想到这,朱栩冷静下来了,开始试着去相信谢涵了。 是啊,当年的谢涵才六岁,谢纾的确不太可能把几百万两银子交付给一个六岁的孩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谢纾既然问出顾家对谢涵好不好,显然是考虑过把谢涵托付给顾家的,想必就是因为谢涵的回答改变了初衷。 可这么说似乎也不对,那些信件只显示了谢纾和何昶两人相互勾结,压根没有顾家的什么事情。 这么说也不对,顾家若果真是个不知情的,当年怎么会打发顾琦赶赴扬州,怎么会在谢纾尸骨未寒之际便要把谢涵强行带回顾家?又怎么会打发人去把扬州的谢宅和京城的谢宅翻了个底朝天? 究竟是谁撒谎了? 这可真是邪门,好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居然不见了,要知道这可是打上了烙印的官银啊。 “谢氏,你再细想想,你父亲平时都有些什么去处?和谁交好,有没有暗示过什么?”朱栩到底还是不死心。 谢涵想了想,忽而眼睛一亮,“皇上,臣妇忘了一件事,先父既然说他有东西放在明远大师手里,不如等一个月后明远大师来京城了臣妇拿经书去换那些东西,说不定先父会有什么提示也不一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涵也保不住明远大师了,只能把他推出来。 “你父亲没有说那包东西里都有什么?” 谢涵摇摇头,“父亲只说那东西很重要,跟我性命一样重要,详情就没有说。” “那明远大师也没有提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天晚上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谢涵一听这话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不成不是暗卫告的密? 不对啊,那天晚上谢涵和明远大师根本没有提到那笔贪墨款,只提到了和顾家的恩怨,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翻出这桩旧案来呢? 难道皇上见过明远大师了?他看过那些东西了? 难怪皇上生气了,想必是那些东西里提到了那笔贪墨款,皇上确定是自己父亲吞没了这笔款项,故而他才会大发雷霆,觉得谢涵欺瞒了他。 “朕问你话呢,你想什么?”朱栩见谢涵走神了,追问了一句。 “我在想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翻出这桩旧案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情理,那天晚上我和明远大师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出格和敏感的地方。”说完,谢涵把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因为走神,她忘了基本的礼仪,满口的“我”。 还别说,正因为她这满口的“我”反倒让皇上相信了她,因为朱栩清楚一点,只要谢涵一激动或者一走神,她就会忘情,就会君前失仪。 而这么多年朱栩一直念在她在乡下长大且又无人正式教导的份上没有跟她计较过,但谢涵的这个习惯他是注意到了。 “哼,是明远大师把你父亲存放在他那的东西交给朕了。”朱栩冷哼一声。 “什么?明远大师来京城了,他人呢?”谢涵第一反应是不信,但她知道皇上不可能会撒谎。 因此,回过神的谢涵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他没有来,说是方外之人不便参与这些俗世的纷争,是托你父王和母妃他们带来的。” “皇上的意思是父王和母妃他们来京城了?”谢涵再次大吃了一惊。 这个消息同样很意外也很震惊。 怎么可能,这两人好容易离开京城了,怎么会又乖乖回来? 他们两个到底在图谋什么? 谢涵感觉自己看不懂了。 “皇上,我不能问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还有,我能不能看看我父亲留下的东西?”谢涵实在是想不通。 九年了,早不拿晚不拿,明远大师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谢涵出卖了,要说他没有目的打死谢涵都不信。 难道是为了徐氏? 对了,他说过,他不忍心看到徐氏一错再错,因此,很难说他不是和徐氏达成了什么协议,而这个协议的关键人物想必就是她谢涵或者是朱泓了。 可这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先不说他背信弃义什么,就说他明知道徐氏在做坏事,他还帮着徐氏害她,这不是为虎作伥是什么? 这算是什么得道高僧? 朱栩见谢涵的眼睛闪烁不停,脸上也有隐隐的怒气,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也罢,给你看一眼。”朱栩沉吟了一下,说道。 说实在的,这些东西他翻了一遍,收获并不大,只知道这笔银子的确是经何昶的手进了谢纾的手,别的依旧是一无所获。 故而他想着谢涵毕竟是谢纾的女儿,又如此聪慧,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发现也未必。 第七百七十四章、摸不透 朱栩说完,命王平把他炕几边的几封书信送到了谢涵面前。 谢涵先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件是何昶写给父亲的,先是问候了一番父亲的工作,然后便邀请父亲去一趟杭州,最后很隐晦地提及有要事相商。 整封信并没有提及银两二字,皇上要往上靠,谢涵也没有办法。事实上,不单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