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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怎么安排的?”谢涵直接问道。 “李福、文安文福几个小子住在倒座,奴婢一家住在第一进的东偏院,高管家住西偏院,奶娘家一家住西厢房,东厢房是外库房,上房是留给小少爷的,小姐住在第二进,林先生和红榴姑娘住在西跨院,方姨娘住东跨院,白姨娘带着小少爷和几个丫鬟住在第三进,陈武一家住在后罩房,从后花园进出,不进内院。” 谢涵听了沉吟了一会,觉得这安排倒还合理,便点点头,先进东厢房看了看,见地上堆了二十来个大箱子,上面的封条还在,写着库房二字,高mama和方姨娘两人正拿着一本册子在商量先打开哪个箱子,因为明天办丧事有的东西肯定得用上。 谢涵一看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耽误她们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 上房的堂屋布局跟祖父那边一样,不过这边的家具做工和用料比那边要好一些,谢涵见高升和李福正带着文安几个在布置厅堂,也转身离开了。 从后门出去便是第二进,谢涵刚一出现,正在挂门帘的司琴便迎了过来,“小姐,箱子已经清点好了,一个都不少,都在东厢房搁着,先前白姨娘带来在西厢房放着,那些还没有清点。” “我住的地方弄好了吗?”谢涵一边问一边掀了门帘进屋,看着眼前的摆设一愣。 因为堂屋的布局跟以前在扬州时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一张罗汉榻,外带两个四开的屏风,此外还有些小摆设也差不多,可惜这些东西都不是花梨木的,不过仓促间能有这个样子也算不错了。 “小姐,来,看看屋里的东西喜欢吗?”奶娘从东边屋子走出来,见谢涵看着堂屋,怕她思乡,忙拉了进里屋。 里屋南边墙根下是一张通炕,靠门口处摆了一张炕桌,上面放了些谢涵随身用的饮具和几本闲暇时看的书,还有针线笸箩、引枕、靠枕等东西。 再往中间,挂了一张粉色的撒花大帐子,再往里边,则摆了几个箱柜,里面装的是谢涵现在穿的衣物和一些零碎用品。 “预备热水吧。”谢涵有点累了,也懒得去看其他屋子其他人了,反正她已经知道白氏带着谢澜住在了第三进,可以自己单独开伙,还有陈武一家在帮着,暂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小妹,用我们帮你做什么?”新月见来了半天什么忙也帮不上,有点不好意思了。 “二姐三姐,来,你给我说说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们几个和几位堂哥,别的还有什么人,我听祖母说明儿下午做客祭,想先问个明白。”谢涵把两人喊上了炕。 她是怕明天见了那些客人不知怎么称呼也不知怎么回礼。 自己这一家倒还说,谢涵记得父亲这一辈一共有哥三个,父亲排第三,下面还有一个meimei。 对这个唯一的姑姑,谢涵的印象倒是很深,因为父亲不止一次说过,当年为了他念书,姑姑把自己多年绣花攒的嫁妆钱全给拿了出来,因此,她几乎是净身出门的。 想到这个姑姑,谢涵刚要打听些她的情况,小月急匆匆地进来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吵起来了 小月是来传话的,说族老们正和家里的长辈商量报丧的事情,把高升和顾家的人都喊去了,现在大家的意见都不统一,差点吵了起来。 族老们的意思是想大办,风风光光地让谢纾下葬,要知道整个谢氏一族一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谢纾,却偏偏英年早逝了,这已经够让他们痛心的了,如果这丧事再不让他们风光一下,以后再想要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同时有这个意愿的是顾家,顾家当初打发那几个婆子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们帮着cao持一下丧事,也说别委屈了这位五姑爷。 因为谢纾临终前皇上曾亲自去探望过,死后皇上又特地亲下圣旨大张旗鼓地打发人去吊唁,为此惊动了整个扬州城的大小官员跟随其后,这份恩宠和荣耀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因此,这丧事大办是参照皇上的意思来的。 可高升却说不想惊动地方官员,只想安静地让老爷入土为安,说这是老爷生前的遗愿。 谢春生和谢耕田父子两个本来拿定了主意是听高升的,因为白氏也曾经说了这话,说是老爷自己的意思,丧事从简,可听了顾家和几位族老的话谢春生父子两个又摇摆起来了。 是啊,这个儿子(弟弟)是没了,可这个儿子(弟弟)生前多风光啊,不到二十岁就中了探花,不到三十岁便是从三品的外放官员,就连说书的都把他的经历编成了故事去传唱,说是比一般的书中人物要传奇多了。 这样的人生来就该是轰轰烈烈的,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了,屈不屈啊? 因此,谢春生几个动摇了。 高升见自己人微言轻,只好搬出了谢涵。 谢耕田是见识过谢涵的能力的,见此也同意征求一下谢涵的意见。 谢涵一听有些头疼了,她是深知父亲为什么不想惊动这些地方官员的,他是怕有朝一日何昶的案子翻了出来牵连到他,当初有多荣耀有多风光,彼时就有多讽刺有多难堪,而且很难说盛怒之下的皇帝不会连本带利地清算旧账,因此明智的父亲这才选择了低调。 可再头疼,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谢涵跟着小月几个再次回到了祖母这边,刚进大门,便听见了堂屋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好像是高升不同意由他出面去报丧。 高升不出面,这些族老们哪有这个能力进县衙、府衙的大门?他们连官衙大门朝哪开都不清楚。 “我去,我们老爷给了我一张顾家的名片,可以用顾家的名片去报丧。”一名青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谢涵听此人说话的口吻像是顾家人,正疑惑顾家什么时候派了一名外管事来时,忽听得张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同意,这是我们谢家的丧事,你们顾家的人上门去报丧外人该笑话我们谢家没人了。” “糊涂,顾家是外人吗?顾家是耕农的岳家。”有一个声音驳道。 “岳家不就是外家?”张氏不服气地道。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春生,管管你媳妇。”另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祖母说的没错,外祖家可不就是外家?我爹是谢家的儿子,丧事自然是由谢家主事。”谢涵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