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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 玉飞尘还来不及反应,许南风的下一拳又已经打了上来。他没有用内力,但每一拳里都带着无尽的愤怒,而那愤怒是能把人烧成灰烬的。 无咎望着那个已经完全疯狂的男人,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招就取下玉飞尘性命,但他偏偏选择了这种既折磨别人又伤害自己的方式。 幸好此刻君疏月双目已盲,否则他看到的会是一个恶鬼般的许南风在向玉飞尘索命。 转眼之间玉飞尘那张俊逸的面孔已经在许南方的拳头下变得血rou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他的鼻骨和拳骨都已经被打碎,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个令人作呕的怪物。但是玉飞尘却在大笑,那笑声刺痛着许南风的双耳,让他不得不锁住玉飞尘的喉咙,逼的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来。 “阿疏,这次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君疏月即便双目失明,但却无法忽视周围那浓烈的血腥味,他看不到,但是却能听到,他听到那骨头折碎的声响,听到舒方晴暗自倒吸冷气的声音,也听到许南风那急促压抑的呼吸声。 他不用看也知道许南风干了什么,所以当许南风看向他时,正有两行血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 “够了。” 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在那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许南风身在何处,但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许南风已经飞身而至。 他握住君疏月的手,将它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因为我一直在这里,就在你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南风,我们回去。” 许南风俯下身,用力吻住他脸颊的血痕:“好,我们回去,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他抱着君疏月重新站起身,这时玉飞尘望着他的背影,犹如行尸走rou一般挣扎着爬过来:“杀了我,许南风,现在就杀了我!” 但许南风并没有理会他,他径自抱着君疏月向着海岸的方向走去,在那里,北沧的军马已经封锁了整个海岸。 在他的身后,玉飞尘绝望凄厉的声音仍在废墟之上飘荡着,君疏月在许南风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起手指,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一弹,一声轻响穿过许南风的耳畔,接着玉飞尘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南风,已经够了。” “我知道。” 许南风吻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我只是想让你亲手杀他。 第95章 许君之诺 北沧新帝亲临瑶歌,此事引起的震动之大可想而知。而为了此行顺利,许南风早在澜城之时就以北沧帝君的身份传书于乾州皇帝,以出海为由暂借瑶歌港泊船之用。乾州本就是北沧的附属国之一,虽然北沧对四国的震慑不及从前,但毕竟是新帝御笔所题文书,乾州皇帝不敢不从,否则北沧的船队也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乾州的海岸。 而白轻衣正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在大战之中按兵不动。白家的云鹤山庄本就是号称天下兵库,这不仅说明云鹤山庄的铸剑术独步天下,更说明云鹤山庄与朝廷之间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别人都忙着对抗绝云军时,云鹤山庄却在一旁独善其身。只不过白轻衣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他发现了四方城主蔺无咎的下落。 但是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帮许南风救人,这确实让白轻衣有些奇怪。许南风如今的势力已算得上当世无双,如果他的背后还有四方城的支持,那北沧统一沧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蔺无咎的样子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像故意隐瞒,看他当时的神情,好像真的很意外被自己点破身份。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魏无涯将他赶出了四方城后,连同他的记忆也一起抹灭了? 白轻衣站在那片高塔的废墟上朝着海岸的方向看去,他的身后玉飞尘早已气绝而亡,可怜他门下没有弟子,飞尘剑就此失传。 他想到这,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一代盟主就此陨落,从此乾州武林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你们去将玉盟主护送还给九天七圣盟的弟子。” 白轻衣说罢正要转身离开,而就在这时那几个正要去给玉飞尘殓尸的云鹤山庄弟子发出惊呼声,白轻衣闻声慌忙回头看去,可就在他回头之际,忽感身后一片肃杀的寒意袭来,他慌忙抽剑抵挡,就在剑光出鞘时,那几个靠近玉飞尘的弟子已经被剑气所震,就在白轻衣的眼前化作一团血雾转眼消失。 而白轻衣的剑亦应声而碎,这柄跟随他多年的长剑乃是云鹤山庄前任庄主亲手所铸,已经跟随他二十多年,如今竟在他眼前成了一柄断剑,这让白轻衣岂能不惊。 但震惊之余他还发现就在玉飞尘尸身周围,飞尘剑的剑气并未完全消失,不仅没有消失,甚至比先前更加强烈。 “玉盟主?” 白轻衣刚想上前就想起之前那几个死在剑气之中的云鹤山庄弟子,这让他不免心有余悸,但想到飞尘剑也许就藏在玉飞尘的身上,他又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 若能得到这世间排名第二的飞尘剑,他这一趟来的也不冤枉。 白轻衣思绪一定便抬起脚步向前走去。那玉飞尘与他不过数步之遥,但每走一步他都要思虑良久,唯恐一个不慎丢了性命。 然而自从那飞尘剑杀了几名云鹤山庄弟子之后,那燥乱不安的剑气便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可是那安静之中却依旧透着莫名的肃杀,让白轻衣愈发感到紧张和不安。 “玉盟主,你是否还有心愿未了,若你能交出飞尘剑,我白轻衣在此立誓,必会穷尽一生之力替你偿愿。” 白轻衣本是不信鬼神的,但是他亲眼看到几个活生生的云鹤山庄弟子死在玉飞尘的戾气之下,这让他不由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而已死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开口说话,纵然有怨气未平,也只是留在飞尘剑上一缕未散的戾气。 飞尘剑主已死,它方才出鞘杀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新的主人。而这个主人,自然就是白轻衣。 他的野心,他的*,他的城府都是滋养飞尘剑最好的沃土。所以它离开了玉飞尘,选定了白轻衣。 当白轻衣一步步走向玉飞尘时,飞尘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