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盹。我也不叫醒他,径自走了进去,到处都静悄悄。快到凝萃殿时,正碰见小莲儿从里面出来,轻声吩咐一个小宫女。转眼见我,忙上前请安:“大人许久没来,娘娘正念叨呢。” 我笑道:“这不是来了?jiejie在做什么?” 小莲儿道:“娘娘在午睡。奴婢这就去唤醒……” 我忙道:“不必。”说着走到西厢门口。 小莲儿放轻了脚步,将西厢的桃花帘掀起一条缝。只见玉枢穿着藕色寝衣,伸长了左臂侧身而卧,露出皓白的腕。高晅仰身枕着母亲的左臂,直胳膊直腿,睡得正香。一幅淡青色的荷花团纹锦被只及玉枢肩头,青丝胡乱散在枕边,如被碧波漾起。 我放下布帘,自在凝萃殿下首的榆木交椅上坐了:“一会儿jiejie就要起身练舞,便让她歇着,我坐在这里等一等就好。”饮一口茶,又问道,“十来日不见jiejie,jiejie一切可好?” 小莲儿道:“娘娘很好,只是晚上睡得不大安稳,午间便歇息得比往常久一些。” 我关切道:“怎么睡不安稳?” 小莲儿稍稍迟疑,如实道:“就是前两个晚上,大人夜晚在定乾宫迟了些,娘娘必得打听到大人回了漱玉斋才能安睡。虽然睡了,却总是睡不好。” 我放下茶盏,沉默片刻,叹道:“总有女人在定乾宫过夜的。”小莲儿垂眸不语,我的口气冷到足可伤花败柳,“她就这样怕我不回漱玉斋?” 小莲儿道:“大人初去御书房,娘娘只是还有些不惯,想来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赞许地一笑:“你很忠心。好生劝劝你们娘娘,别让她胡思乱想。”说着站起身,“一会儿jiejie起身,就说我等不及她醒来,先走了。”小莲儿神色一凛,连忙下拜恭送。 从粲英宫出来,一路上绿萼不敢说笑。回到漱玉斋,芳馨迎上来笑道:“姑娘这样快就回来了。” 我解下斗篷,甩在她的怀中,道:“黑色的穿着热,才一会儿就一身是汗。” 芳馨见我脸色不好,悄悄看了一眼绿萼,绿萼摇了摇头。回到西厢,一头倒在榻上发呆。芳馨进来问道:“姑娘可要午歇么?” 我没好气道:“歇什么?再歇下去今天的五十封就看不完了。”说着侧过头去合上眼睛。 芳馨抿嘴笑道:“姑娘仿佛在和谁赌气。” 我翻了个身,叹道:“谁得闲赌气……对了,龚女巡是不是从永和宫出来,搬到咱们漱玉斋西边的出云阁住了?” 芳馨笑道:“奴婢正要说这个事情。只因姑娘连日忙碌,就没来得及回。龚女巡和祁阳公主一起在昱妃娘娘那里挤了一个多月,今早迁入出云阁单住了。” 我笑道:“出云阁是个好地方,离永和宫也近,离文澜阁更近。独门独户地单住,好过和公主挤在后妃宫里。以前服侍公主的侍读女巡可都没这个待遇,颖妃待她不薄。” 芳馨笑道:“这个自然。龚女巡和颖妃娘娘一样,都是皇后挑进来的人。一样的出身,总归眷顾些。” 想起陆皇后崩逝的夜里,在空冷的椒房殿里跪着,龚女巡不顾姑姑的阻拦,送我一个手炉取暖,至今心中感念。森冷不安的心稍稍平静:“龚女巡的手炉还在漱玉斋。病好以后也没来得及去瞧她。” 芳馨道:“姑娘的病一好,就开始忙碌。况且龚女巡在永和宫住着,人多眼杂的,也不好去。如今出来单住,姑娘可要去瞧瞧么?” 我忙道:“自然要去。姑姑派个人去问一下,晚膳后龚大人见不见客。” 芳馨笑道:“是。雪中送炭的恩德自是不能忘记,何况龚大人送的当真是炭呢。” 出云阁在文澜阁和漱玉斋之间,主楼九脊顶、四出廊,分为两层。底层阔五间,深四间,甚是轩朗。楼前植满了栀子花、含笑花,盈盈待放。墙角种着木兰,当中立着小亭。楼后还有一间小小的书斋,甚是隐蔽,可谓闹中取静。 龚佩佩一身淡紫衣衫,正独自立在廊下,踮起脚往铜钩上挂碎玉穿成的风铃。身姿延展,恰似枝头亭亭玉立的紫玉兰。迎着漫天晚霞,她的眸光依旧沉静如水,淡淡的喜悦如偶尔的涟漪,有翅尖掠过的轻巧灵动。我穿过小亭,沿着一条小石子路走了过去:“龚meimei好自在。” 龚佩佩连忙下来行礼,微笑道:“下官未及远迎,大人恕罪。” 我笑道:“我整日都和绿萼她们说,出云阁这样的好地方,不知谁有福气住进去,想不到竟是meimei。” 龚佩佩微微一笑道:“出云阁与漱玉斋比邻,能常听大人的教导,自然是好地方。下官忝居佳处,自是欣喜无限。”说罢亲自引我进屋。 但见地上还堆着几只箱笼来不及收拾,正堂却空无一人。龚佩佩请我在上首坐下,自己在下相陪。她亲自斟茶递上,一面笑道:“此处杂乱,大人见谅。” 我奇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丫头和姑姑呢?” 龚佩佩笑道:“她们搬屋子,也累了一天了,都在后面吃饭歇息呢。” 我笑道:“meimei倒是清省。” 龚佩佩道:“大人不嫌下官服侍不周便好。” 我指着绿萼手中的紫铜雕莲花手炉道:“这只手炉是meimei借我的,现下奉还。本该早些来道谢才是,都是我疏忽了,还请meimei多多包涵。” 龚佩佩双手接了去:“大人此言,下官愧不敢当。” 我又命绿萼呈上我带来的礼物:“近来汝州新开了官窑,出了一些极好的天青瓷,比龙泉窑出的更细致、更莹润。我恰得了一些,就赠与meimei,权贺meimei乔迁之喜。” 龚佩佩道:“听闻汝州官窑所产极为有限,件件都是珍品。如此厚礼,下官不敢受。” 我笑道:“官窑新开,烧制有限。以后慢慢多起来,便算不得珍品了。都是些笔筒笔山、砚滴镇纸之类,meimei用得上。” 龚佩佩便也不坚持,落落大方地收下了。服侍龚佩佩的姑姑带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进来,见我在,连忙上前磕头,自称兰枻。此人正是当日在椒房殿阻拦龚佩佩与我交谈的大宫女。兰枻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我。龚佩佩道:“姑姑带两个人把箱笼抬下去吧。” 兰枻似是生怕在我面前服侍,忙出去领着六七个小内监将箱子都抬进了耳房。龚佩佩微笑道:“下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