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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一下子就抱住了郁铖。 郁铖说:“没事了,没事了。” 陈醉又看了看他,又朝周围看了一眼,见周围全都是尸体,林宗冒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中了枪的胳膊。 他又看向郁铖:“你怎么在这里?” “我先带你回去,你受伤了。”他将他抱了起来,陈醉紧紧抓着郁铖的衣领,疼痛感仿佛又突然袭了上来,他就闭上了眼睛,靠到郁铖的怀里。 陈醉病倒了。 身上的伤容易好,心理上的刺激却需要时间来康复。 他在行宫里养病,再也没有出过门,但是足不出户,他也听说了很多事。 譬如于怀庸的一干亲信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于怀庸,死了以后尸体就直接挖坑就地埋了。 他还听说有人偷偷去乱葬岗挖出了他的尸体,将他的尸体带走了。 皇帝的灵柩停灵30天后下葬,国却不可一日无君,赵准仓促登基。 如赵润所愿,这的确算是相对平稳的政权过渡了,没有死更多的人。他还是紫薇宫亲王,陈醉生病,小公主赵和到了他和林云英身边,由他们夫妇俩照顾。 郁戎以重病之故,回兰花州老家休养。 可是秋华说,眼下的太平,只是静水流深,上头看着波澜不惊,下面却是暗流涌动。 “郁相虽然下野,可是他几十年在京中的势力还在,朝中的重臣不是他的至交好友便是他曾经的属下,在贵族当中,他的威望更是无人可比。所以新皇登基以后,派人去请了他好几次,可是郁相只答应出席皇帝陛下的葬礼,其他一概没允。” 陈醉躺在床上,喝了口热水,说:“赵准这只是做样子吧?新皇登基,只恐怕权力不能集中到自己手上,怎么可能会让郁戎来与他分权。” 秋华说:“所以我替郁铖担心呢。”她替陈醉掩了一下被角,说:“郁相走了,郁铖却留下来了。新帝为了笼络朝中老臣,势必也要笼络郁铖,谁都知道郁铖的背后是郁相和他的一干势力。可是新帝既想集中中央政权,又怎么容得下郁铖呢,恐怕也是表面上礼遇而已,就怕万一犯了什么错,就被新帝抓住了把柄。” 的确是如履薄冰。 “我觉得现在的国家政权形式确实不好,”陈醉说:“皇帝专权,若碰到的皇帝是个英明的君主还好,如果皇帝昏庸残暴呢?一个人的智慧再高,也不如众人的智慧加起来高,如果权力能够平均分配,有人能与皇帝抗衡,对于国家的长治久安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这是现代人的思维,社会主义出身,最理想的政权当然是人民当家作主啦。 不过最让他兴奋的是,郁铖如今在做的,就是类似这种。 赵准是个权利欲很重的男人,多年饱受人间冷遇,如今做了皇帝,自然更加想独揽大权。新帝既然已经登基,搞叛乱显然是不合适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权。 重造一个于怀庸。 陈醉既觉得兴奋,又觉得可怕。 简直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郁戎等人先前是抵制于怀庸这样权势过高的臣子,如今于怀庸死了,他们又想再重塑一个。 这是怎样的宿命轮回。 不过好就好在,郁铖的人品要比于怀庸好一些。 但是他要上位,难度也要比于怀庸大一些。赵准可不是平庸的赵晋,他心狠手辣,且生性多疑,和他争权,就是走在刀刃上,时刻都有性命之虞。 秋华说:“我的意思是说,郁铖如今如履薄冰,殿下和他走的这么近,没事么?” 她叹了口气,说:“以前依附他,是因为殿下孤立无援,前景不明的情况下,他的确是最佳选择。可是如今大局已定,新皇对您也算是礼遇有加,您最好的选择,其实应该做一个富贵闲散的前皇后,像亲王殿下那样。而不应该再和政治中心的任何人来往。” 陈醉说:“郁铖几次救我,我的命都是他给的,如果因他而死,我也算报答了他的恩情。即便他要利用我,我也不会推脱的。” 秋华没说话,只点点头。 这恩义的道理,她也是懂的。 郁铖投诚之心有几成,新帝有所怀疑,她也有,人人都有。 郁铖虽然歼灭了于怀庸最后的亲信部队,可大家都明白,这不过是政客在权宜之后的选择罢了,无关忠心。郁家也从来没有向新帝表达过忠心。 可是赵准已经没有了清除郁家的理由。郁戎支持的赵润主动放弃权位角逐,这是赵润的主意,却也代表了他背后郁戎的主意,郁铖又诛杀了于怀庸的余孽,郁家名望地位在那里,动都不能动。 战争的一切罪过都推给了死人于怀庸,而于怀庸,是男皇后陈醉杀的。 于怀庸屡次欺辱皇后,皇后杀他,民众都觉得是报应不爽。 死的人都有死的理由,活着的人也都有活着的理由,一切仿佛都尘埃落定。 “殿下,郁中将到了。”丽丽躬身说。 陈醉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快叫他进来。” 他话音刚落,郁铖便走进来了。 郁铖从少校直接升任中将,这是帝国最年轻的中将,也是上升最快的中将了。这是赵准给出的诚意。 郁铖军服上的军章也变成了一虎二花:金制的猛虎头,配着两朵金色蔷薇花。 秋华朝他行了礼,便躬身退了出去。 郁铖走到床边坐下:“你身体好些了么?” 陈醉说:“好多了。” “还做噩梦么?” “偶尔。”陈醉问说:“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过几日就是先帝大丧,我护送父亲来参加最后几天的守灵。”郁铖说:“好像是胖了一点。” 陈醉说:“天天喝一堆补药。” 郁铖就说:“我看看你的伤。” 陈醉就解开了睡衣,转过身给他看自己的背。 郁铖看了看,问说:“还会疼么?” “都没什么感觉了。” “虽然如此,你睡觉的时候还是要注意,最好侧躺。”郁铖说。 陈醉点点头,又系上了扣子。 “你来看我,不会影响你吧?”陈醉问说。 他也知道赵准表面上礼遇郁铖,背地里只恨不得除之后快呢。 “先帝已去,你还年轻,再婚也是意料中事。”郁铖说。 他说的这么直接,陈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自从他受伤以后,和郁铖相处的就不多了,郁铖和他相处的时候规规矩矩,人又生的威严庄重,他有时候也都看不清郁铖对他是个什么感情。 反正他是爱上郁铖了。 他早就爱上了,郁铖从死人底下抱他出来的时候,他就彻底爱上了。 以前随便撩,他只觉得还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