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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医院拍个CT看看有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成。 “没大事儿,死不了。”严斐扫了严郎两眼,之后把视线转向了一边从头到尾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余典,把严郎扶到了沙发上坐好之后,缓缓地笑开了,“余先生,好久不见。” 严格来说,其实余典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毕业,哪怕他的心里岁数再成熟,学历程度有多么的高,可这个称呼在严郎耳朵里面听起来……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儿呢? 他没滋没味的摸了摸自己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胸口,偷偷摸摸的解开了两颗口子看了看,啧,这没一会儿的功夫都已经淤青了。 他那个重大没小的爹在那边就扫了两眼,见严郎真的是没什么大事,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严郎十分无语的放下了手,看着又再一次被针对起来了的余典,多多少少都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思。 “家弟年龄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严斐露出了一副人模狗样的笑容,十分和蔼的伸出了手,对着余典笑的仿佛是见到了亲家,“今天的事情大概都是一场误会,稍后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严郎立马惊悚了,他在余典和他爹的脸上来回了两次,终于见他爹咳嗽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见到了希望的时候,他爹却道,“改天我做东,再请小余聚一聚,这孩子从小被他哥哥惯坏了,没大没小的……” “啊,二位误会了。”余典笑笑收回了手,十分和善的看向了在沙发上面一脸抑郁的坐着的余典,“今天的事情,不是一个误会。” 严斐挑眉,严康皱眉。 余典在三个人各异的表情之下缓缓道,“我和严郎早就在一起了,两情相悦。” 严郎顿时大叫不好,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面跑路,就被他爹给扯着领子扔到了地上,又是一拍桌子,“严郎——!” 严郎咬着牙给了余典一个表情,再一次十分没有骨气的跪了下去,一边十分没出息道,“爸,我错了。” 严康气的不住的大喘气,就连指着他的手都是抖得,“我告诉过你什么!我跟你说过什么——!” 严郎抬了抬眼皮,背天书一样的默道,“不准夜不归宿,不准三心二意,不准乱和人搞……” “什么叫不乱和人、乱和人……”严康气的又是给了严郎一脚只不过这一次是存了些力气的,没有敢多使劲,可还是给严郎踹的往后倒了一下。 严郎没骨头似的又爬起来跪直了,偷偷的坐到了自己的脚后跟上面。 剩下的半句话,严康怎么都说不下去,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忍了下去。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严郎几眼,随后用力的哼了一声,干脆抬脚走人了。 严斐落后了他一步,和余典有了一瞬间的眼神交流,就在他转身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冷的像是冰霜一样。 严郎翻了个白眼儿,顺势躺到了地毯上面,气虚似的道,“都特么怪你,白挨了老头子两脚。” 余典这次没搭理他,而是直接绕到了他前面看了看严郎的胸口。 严郎也没推开他,哼哼唧唧的道,“看见没,都紫了。” 余典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抚摸了那附近一下,严郎眼睛微微弯起,正想着怎么让余典给他点补偿的时候,却没想到余典直接抽手……走人了。 走人了?!! 严郎立马从地毯上爬起来,把沙发上的枕头直接扔到了余典的背影上,可惜没什么劲儿,枕头半路就夭折了,“你这个王八……嘶,哎呦。” * 严郎在这边自己生着闷气,却压根没想到,余典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是好几天之后了。 那天还下着雨,只是雾蒙蒙的一片,打伞没什么必要,不打伞站一会儿衣服也会湿,烦人得很。 他一如既往的出去扫荡垃圾食品,回来的时候又在门边碰到了余典,这一次他没有再逃跑,而是牵起了一抹十足报复的笑意,“奶奶的……让你撩了老子就跑……” 他一边捋起了袖子,对着过道里面的镜子做出了一副冷漠连脸的表情,一边凑上去踹了他两脚,“干什么呢,起开点,要死别死到我家门……” 他的话音在看到余典身下流着的那一滩血水的时候自动的消了音,心脏跃动的声音在那一瞬间被放大,手里的袋子再一次掉落在了地上。 “……余典……?”严郎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去,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慌乱无章的找到了余典的脸,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的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两声。 “哭魂呢……”余典皱皱眉,醒过来了,随后就撑着十分坚强的自己站了起来,用肩膀靠着墙道,“把门打开。” 严郎傻了吧唧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了几次才把钥匙给捅进去,随后又像是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一样的看着余典,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 他把地上的东西又捡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拿着拖把就跑了出去,对着那一滩红色的水渍开始吭吭哧哧的拖了起来。 不得不赞赏过道里面的瓷砖的质量,拖把过了之后一点印记都没有,严郎做贼心虚一样的扫了扫裹到周围,偷偷摸摸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门内的余典已经把上衣脱的差不多了,严郎看了一眼,擦了把虚汗道,“你、我这的纱布不够了……” 余典背后密密麻麻的居然全都是鞭子的伤痕,看到这些痕迹的第一眼,严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严康房间里面挂着的那条马鞭。 “把药粉止血的药和纱布都拿出来。”余典回头看了一眼严郎,十分熟悉的进了浴室。 严郎愣愣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了过来,手快脚快的把东西都收拾好。 那边余典刚进去了没有几分钟就又出来了,背后的伤被水冲洗过了之后皮rou甚至有些泛白,条条的血丝顺着伤口流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严郎秉着呼吸给他上了药之后,余典就已经睡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了被子,又担心被子压到他的伤口,颤巍巍的一晚上,终于熬到了第二天。 * “你是不是……”严郎斟酌两句,看着余典终于妥协了之后把背后露出来了的样子,说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