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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前面的司机道:“怎么回事?” “老板,有个小孩儿跑到马路中间了。”司机也是擦了一把冷汗,那孩子在红灯的时候突然蹿出来,要不是他们的车速慢,恐怕是刹了车也要撞上去。 贺兰枢闻言侧头看了一眼,有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已经追了上来,一边哭一边气急的打着那个孩子的屁股,百忙之中对着车子的方向道歉。 他转过头,将安全带系好,“走吧。” 司机这才放下心,更加打起精神的慎重上路了。 温玖的眼珠子动了动,他用余光打量着一边又埋下头的贺兰枢,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像是温夏说的一样,主动做点什么。 他嘴巴试着张合几次,还没说出口又被自己憋了回去,说不出的话像是堵在心口一样的让他觉得难受,压着压着,一个没忍住就一下子说了,“阿枢。” 贺兰枢低低的应了一声,把纸翻了一页。 温玖简直是囧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乱瞟的时候却看到贺兰枢手上的文件拿反了……他却还看得一脸认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到了那个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一瞬间显得有些脆弱的身影,心里突然的一松。 虽然他还是没有胆儿把心里想象出来的手覆盖在贺兰枢的手上,却鼓起勇气,眼睛闪亮,微红着脸对贺兰枢道,“这种事情,咱们既然结婚了,以后还是自然一点……道歉就显得太奇怪了。” 贺兰枢持续翻前翻后的动作一顿,随后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下正紧张的细细的呼吸看着自己的温玖,良久才像是有点恍惚一样的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温玖释然一笑,心里觉得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结婚啊。 他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贺兰枢,他们两个,除了亲近的人知道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东西。公司里面其实有诸多猜测,想要爬他床的人并不少。 从前的温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甚至很多时候还期待着他能够真的和谁沾染上关系,就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负罪感少一点。 温玖把头轻轻的靠在了车窗上面,看着自己和贺兰枢同样都空荡荡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第12章 “二郎。”温玖戳了戳前面坐着的严郎的后背,轻轻叫了一声。 他和严郎都报了平面讲座的选修课,教授讲的很认真,也都很有用,只不过现在的温玖显然是有点偏离了思绪。 严郎的脸顿时一黑,刚刚和身边长发飘飘的美眉约了周末一起喝茶的好心情一下子也没有了。 他尴尬的听着那个刚才还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子笑的不那么可爱起来,一脸郁闷的转过头,凶神恶煞的,“干嘛!” 温玖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下课之后留一下,我请你吃饭。” 严郎回头瞅了他一眼,奇奇怪怪的转过了头,一边转一边不怎么开心的嘟囔,“你别叫我二郎,听着跟什么小白脸儿似的……” 温玖笑了一下,“余典也是这么叫你的,也没有见你不开心啊。” “余典能一样吗!”严郎愤愤的拿尺子拍了一下书,一手拿着的自动铅笔激烈的挥舞,“要不是我还想跟他学牌,他敢这么叫我我不得跟他拼了!” 温玖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突然一白,扯着严郎的短袖道:“你的牌是余典教你打的?!” 他的声音有点奇怪的尖利,他靠的和严郎比较近,只是正巧这时候打了下课铃,因此温玖声线中的奇怪也被掩去了不少。 “对啊。”严郎还是一脸不爽,倒也不见有多生气,只是习惯性的想背地里面说余典两句而已,“哎,你请客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啊……我要去粑粑餐厅。” 粑粑餐厅的名字其实叫papa,只不过严郎看到以后就笑嘻嘻的说发音像粑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以为的人真的很多,这家餐厅后来还真的在门口竖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此粑粑非彼粑粑。 温玖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开玩笑,他皱着眉跟在严郎后面陷入了回忆之中。 上一世余典和严郎的结果很不好。 余典的家室他其实了解的不多,可却心知肚明他们最后的归路。说到底,其实和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 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想帮助贺兰绍,即便是无心害别人,别人却也会因为他而受到贺兰绍的伤害。 中间的过程如何他并不清楚,只是贺兰绍似乎和严家老大严斐关系不错,曾经一度联手打击贺兰枢,后来因为有一个极其强力的团队从中插了手,最终贺兰绍败得血本无归,严家也渐渐的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之后严郎不知所踪,再有他的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拉斯维加斯的王牌赌客,可却缺少了一根尾指,从前永远带笑,总是爱吐槽的人也变得沉默隐忍,看上去成熟却也沧桑了不少。 至于余典……温玖又咬了咬嘴巴里面的嫩rou,他透过贺兰枢知道一点。当时余典被判了死刑,只是最后并没有执行。他因为心里不安,那段时间有机会就会问一问,贺兰枢很久之后才告诉自己,余典和严郎一起去了国外,只是断了两条腿,成了残疾人。 他想到这些,就感觉眼泪几乎要一下子涌出来。 “哎呦祖宗你走快点行不行啊。”严郎在前面一直刷手机,等他菜都点完了,回头看温玖的时候他还慢吞吞的像是蜗牛爬一样。 温玖一愣,抬头的时候眯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严郎灿烂的笑容还是因为他头上那刺眼的阳光。 “严郎,你真的喜欢牌?”温玖回神,跟在严郎后面一起往前走,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靠里面的位置。 严郎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也说不上喜欢,就是感觉余典玩的好看,我就学了。” 赌术啊。 这里面的门道比起人心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对于初学者通常总是有无数的墙壁和‘老手’,多少人在这条路上一走不回头,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他记得上辈子的严郎虽然是第一王牌,却绝对不烂赌,想了想也松了口气,笑道:“我就是担心你上瘾。” “想什么呢。”严郎笑嘻嘻的挥了挥手里的笔记,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我喜欢的就是设计,只不过余典说玩牌能锻炼手速和灵敏度我才求着他教我的,我知道分寸。” 设计……是需要用到小拇指清灰的。 温玖脚步一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