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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的龙气已经开始不稳,甚至开始有收缩的迹象,除了天命不佑之外,当还有天命之子的因素在里面。”

    这番话声若蚊蝇,若是被人知道了,皇室当震怒。

    常明义在角落里低头继续拨弄着罗盘,罗盘之上那枚短短的指针依然一动不动。

    “紫微针还是毫无反应,不过从罗星针的反应来看,我没找错地方。”

    常明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角,沉思了一会儿,嘟哝道:“看来得用老笨法子来找天命之子了。”

    过了半个时辰,在东城一条街道上,多了一个摊位,案几上面垂着两条竖幅,上书【铁口直断半人仙,只为有缘人看相】。

    这个算命摊子一摆出来,顿时就引人注目,这口气真大,半人仙?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常明义坐在案几之后,闭目养神,对周围百姓们的指点私语不予理会。

    这么一个算命摊子的出现,让百姓们跃跃欲试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五郎君说让我注意有没有道士,这应该算符合五郎君的要求吧?”

    一个青年看了常明义的摊子一眼,转身离去,“将这事告知五郎君才行,还有要跟五郎君说,西城那边近来没有外来人暂住呢,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盯梢。”

    ......

    当天夜里,姜伯庸就收到了长随带过来的消息,看到算命摊子四个字,他眸光划过一抹火光。

    “常先生果然来到了都城,不过这一次常先生竟然摆起了算命摊子,还不知道常先生竟会看相呢,难道说上辈子他就是看相,从姜五娘的面相中看出了什么,才会辅助姜五娘的?”

    姜伯庸想了想,又摇头,“不对,如果是这样,那常先生应该去辅助阿爹才对,阿爹才是人主。”

    姜伯庸想不明白为何常明义会辅助姜元羲,“看来回都城之后要去会会常先生了。”

    与此同时,姜元羲也收到了一份情报,这是姜太傅让姜管家送来给她的。

    一目十行的将这份情报看完,姜元羲的指在上面某一行字划了一道痕。

    【因今上信佛,多喜佛像,曾厚赏献佛之人.....】

    姜元羲的指顿了顿,低声呢喃,“信佛?”

    想起曾经在案几之下听到二叔祖说的今上行为,顿时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嘲讽。

    “恶贯满盈之人信佛?莫非是想洗涤自身罪孽?”

    “嗤”

    姜元羲呵笑一声,指又在某一行字上面划了一道痕。

    【阴平县县令彭茁,进献佛像有功,圣上甚悦,特晋其为太傅府金曹,太傅拒,圣上不满,后为太傅府侍曹。】

    姜元羲脸上已然露出了冷笑,“当真是可笑,进献一座佛像,竟就被晋升为太傅府的金曹,难道说朝堂是圣上为佞幸之臣保驾护航之地吗?”

    太傅执掌民政军国大事,上佐天子,下管黎庶,其下设太傅府,当中有一属官,名为金曹,主钱币盐铁之事。

    钱币盐铁,关乎国家生计之事,看着属官不大,但个中紧要,世家无有不知。

    这样一个要紧的属官,圣上就因为一座佛像给了佞臣,姜元羲完全可以理解为何祖父会断言拒绝。

    这要是彭茁这等残害百姓、鱼rou乡里的恶人做了金曹,若是胆大妄为中饱私囊,不说其他,只在盐之一事上动动脚,日进斗金都是轻的。

    “因祖父是太傅,对旗下的属官有罢免之权,驳回了圣上的任命,让圣上不满,看来这个侍曹之职是祖父和圣上两人相互妥协的结果。”

    太傅府侍曹,主通报事,传达太傅之令,是个清闲之职。

    “既然能说出圣上不满,看来圣上对祖父的感观越来越差了。”

    姜元羲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本来祖父与圣上就不是君臣相得,甚至可以说暗中有仇,圣上又不是心胸广阔之人,祖父在朝政上反驳圣上,一点一点积累下来,当圣上忍无可忍之时,就是祖父身死之日。

    姜元羲的目光在情报上第一行字停留许久。

    【岳家除小儿子岳华融外,满门被杀,连三岁孩童及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无一幸免。】

    “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第70章 当然是不要怂,干他!【星盟2 】

    第二天早上,姜元羲用过早饭之后,一身清爽的去了越华容的屋子。

    “看到越郎君的面色越来越好,五娘心中也略感欣慰。”

    姜元羲这话,让越华容一笑,“一切都多亏了你们的照拂。”

    姜元羲见越华容已经可以起身,坐在他对面,又旧话重提,“不知越郎君可有想好我当日问你之问题没有。”

    当日越华容醒来之后要求见救命恩人,姜元羲就问了一个问题,何以他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华盖林。

    当时越华容不肯回答,今日姜元羲又问。

    越华容一怔之下,歉意一笑,“五娘子,请恕容无礼,实在是有不便之处。”

    “哦,是吗?”

    姜元羲浅浅一笑,漫不经心的说起了另外的话,

    “阴平县的县令,彭茁甚得圣心,被圣上提拔为太傅府金曹。”

    越华容的笑容僵了僵,指痉挛了一下。

    这等小动作,又如何瞒得过近在咫尺的姜元羲?

    “哦,对了,你知道太傅府下属官金曹,所主何事吗?”

    姜元羲好心的问道,见越华容僵硬的摇头,她又为他释惑,“金曹,主钱币盐铁之事哦。”

    “从一个小小的外放之令,一跃成为太傅府的属官,彭茁不知羡煞了多少官吏。听说彭茁尚未回都城,就派了家人在东城买宅院,据说最少要五进的院子,不然家里人多,住不下。”

    姜元羲朝越华容笑了笑,“一个小小的阴平县,地处荒凉,你说这位出身寒门的县令大人,怎么会有银子在东城买一处五进的宅院呢?”

    越华容直直的看着姜元羲,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这笑意又充满着三分嘲讽,她的眸子清湛,仿佛能洞察人心,在这双眸子之下,越华容觉得心中一切都暴露其下。

    越华容扯了扯嘴角,笑意难看,“是啊,也不知道这位彭县令如何来的银子。”

    姜元羲低声一笑,“金曹嘛,现在没银子,日后还怕没银子?

    从此之后,彭金曹的八个儿子都能在都城进学、与都城的朝臣之子交好,日后前程尽好。

    彭金曹的十二个女儿也会找到好人家,为彭家带来庞大的姻亲关系,数十年之后,彭家当兴旺已。

    我听说,不少外放之令都以彭金曹为榜样,处处学着他呢。”

    越华容拳头紧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身子不要因为愤怒而颤抖。

    他强颜笑着,语气中带着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彭县令有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