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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若是发生何事,太医便能马上过来。” “臣留在宫中,不合规矩。若皇上如此道,臣移去太医院调养便是。若继续在这偏殿,怕是……”贺正之这话还未说完,苏长策却是打断了他。 “你便留在此处,待到你身子全好了之后,朕才能放心。”苏长策轻声的说道,这语气倒是缓和轻柔了许多。 若是让贺正之回去,他屋舍简陋,又没人照顾,若是出了何事,没人知晓那可如何是好? “好罢。”贺正之听后,清浅的一笑,并没有太过坚持。 张福来这时才敢插上一句话来,只见他朝苏长策小声的道,“主子,您的衣衫……沾了血,奴才替您换一件罢?” 苏长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因为贺正之将体内的淤血咳出,正好侵染了他的衣衫。 “你留在此处伺候贺卿,朕去去便来。”苏长策淡然的回道,他几乎寸步不离贺正之,这要离开一会,竟还要张福来留着伺候。 可见他对贺正之是如何的重视。 待到苏长策离开之后,贺正之才问道,“张公公,我待在宫中几日了?” “贺大人待在宫中已然三日了,这三日均是皇上在一旁照看贺大人。”张福来笑着回道,“这不,连折子都命奴才搬到此处来了。” 贺正之听了此话之后,竟是怔然。他少有如此反应,就连张福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贺正之如此的反应。 待到他回过神来,只见他温和一笑,“皇上倒是,对我关怀备至,我待会便好好谢他罢。”不知为何,张福来觉得他这一笑,似乎有些无奈。 张福来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兴许也不过是他多心罢了。 只见贺正之垂着长睫,唇角虽若有似无的带着笑意,却仍旧不知他此刻是何种神情。 待到苏长策回来之后,张福来才朝苏长策行了一礼,“主子。” 苏长策应了一声,道,“贺卿这几日并未好好进食,张福来你去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的膳食,莫要耽搁了。” 他对贺正之几乎是无微不至,恨不得好好护着,不容得有半点疏忽。 张福来这才诺了一声,蓦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是问道,“主子,礼部尚书夏大人托奴才问您,这与北狄王子的狩猎,何时开始?” “再过几日罢。”苏长策语气平淡的回答,贺正之不过刚刚醒转,他又怎么会有兴致去狩猎? 张福来得了吩咐,才施施然的退下,去置办膳食一事了。 方才的谈话都落入贺正之的耳里,如今这偏殿里也不过剩下他与苏长策二人。只见他温温和和的笑着,“皇上将狩猎推迟了么?” “嗯。”苏长策显然并不想谈论此事,只是跨步走上前去,坐在了软榻旁,“虽说朕知晓你是为天下苍生,但却千万莫要再作出如此举止了。” 知晓他说的是替赫连凌云挡下羽箭一事,贺正之微微弯了弯眉目,眸子清润,好看得很。只听他笑道,“若北狄王子在天朝受伤,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顿了顿,他续道,“臣明知如此,却不作出任何举止的话,又怎么还会是贺正之呢?” “可朕……”这话还未说出口,苏长策便是止住了。 “罢了,你贺正之有时固执得很,说上千万句兴许都没用处。”他语气有些调侃,旁人看不出有何端倪。 但其实他方才是想道,他会担忧。然,真的说出来的话,贺正之定然会觉得有些异常,他这才刹住了。 蓦然,竟是有些希望贺正之所谓的意中人便是自己,被此人守着,护着,念着,是他苏长策得不到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这等奢望的想法来。 “说的倒也是,若真的那样,便不是你贺正之了。”苏长策笑应,随后,只见他从软榻上站起身来,“你体内的毒刚解,先歇息一会罢,待膳食做好,朕再唤你起来。” 他的态度温和,以往贺正之并未太过在意,可现如今,竟是不禁的回想起以往,无论是中秋那日,抑或是在梅园,甚至在牢狱之时,苏长策对自己的关怀,从未少过。 “皇上……”贺正之蓦然抬起眸子,唤了一声。 见苏长策转过脸来,他却是微勾唇角,浅浅一笑,“臣,臣忘了多谢皇上。” 他心中有疑惑,但却不能问。这事与其他事不同,岂能随便说出口的? 苏长策听他这么一道,笑道,“呵,如今和朕客气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好吃的东西吃过一次就想吃第二次 然后接二连三的...... 太温馨了,无法直视!! 话说,小正之已经察觉到了啊 小策子你咋还没反应过来呢? ☆、北狄和亲 贺正之在宫中调养了几日,气色好了许多。 苏长策无微不至的顾着,就连膳食都吩咐御膳房做些调养身子的药膳,这一件件事下来,让旁人觉得,贺正之不愧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是换做别人,怎么会有这等待遇? 贺正之这几日在偏殿里也无所事事,苏长策在一旁看折子之时,他也会陪同,时而与苏长策商讨几句。有时甚至聊上两三个时辰的国家之事,待到张福来道该进膳了,才有所结束。 苏长策倒也喜欢看贺正之侃侃而谈的模样,以往并没有如此朝夕相伴,如今这食髓知味,到舍不得让贺正之出宫去。 “皇上在看什么?”贺正之察觉到了苏长策的视线,轻笑的问道。 这倒是让苏长策回过神来,“方才想了些事,便有些走神了。”他如何能说,他想的就是贺正之? “听闻那满塘荷花已开,皇上看折子也有些累了,不如去散散心罢。”贺正之笑道。 这几日他多留心了一些,察觉苏长策时常会盯着他看,虽说以往也有如此,他却从未留意过苏长策的神情。 如今心中有些了然,他却并没有将话说开,反而是装作不知晓的模样。 苏长策想贺正之这几日都待在偏殿里,从未出去走走,如今这么一提,他才反应过来,兴许是有些闷得慌,也该让贺正之出去散散心才是。 “好罢。”苏长策笑答,随后站起身来,二人才一同并肩走出了偏殿。 这时逢五月初,满塘芰荷开了一半,含苞一半,在青绿的荷叶之间,更是衬得清雅水灵,洁白无瑕。 人常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约莫便是因为此罢。 荷塘微风拂面,有几分惬意,明显看得出贺正之心情好了许多,随后见他转过脸来,与自己四目相对,苏长策险些便是避开目光。 贺正之将几缕被微风吹散的青丝挽到耳后,笑着道,“这倒是让臣想起在梅园之时,皇上折下梅枝,赠予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