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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从衣袂里拿出一锭银子,交到了店小二的手中,细眉轻挑,淡色的薄唇微勾,“这下,可有位置?” “有有有,当然有!”店小二双眸立即雪亮了起来,这白花花的银子,谁看了不是这模样? “楼上还有雅座,几位客官请。”这贵客上门,态度当然是不一样。店小二带着贺正之等人便是要上楼。 “不知此茶楼可有后门?”贺正之像是不经意的问出这话,店小二没想太多,立即回道,“当然有。” 随后,他觉得有些奇怪,便是回过脸来问道,“不知客官问这个做什么?” “呵,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贺正之轻声一笑,回了话之后,才悄然的和徐青使了个眼色。 徐青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贺正之这是想要借助这茶楼人多杂乱,让他避开荆南王的耳目,出城外去将包袱里的东西交给楚凌。 因此,他悄然声息的寻着了茶楼的后门,从后门离开。 店小二领着贺正之几人到了茶楼的三楼,擦干净了桌子,说道,“客官请坐,客官请坐。”这时他一看,面露疑惑的神情,“诶?怎么好像少了个人?” 贺正之刚坐下,就听到店小二这句话,便是笑了,“小二莫不是看错了罢,我们三人都在这,哪里有少了个人呢?” “可是方才……”店小二仍旧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他明明记得刚才是四个人没错。 “估摸着不是和我们一道,小二看错了罢。”贺正之笑道。 店小二半信半疑的,这大白天还能闹鬼不成?便是没有多想,“不知客官想要点些什么?” “这君山银针,在此可有?”贺正之一副并不怎么看好这家茶楼的神情,问着。 店小二一听,立即应道,“荆南此处,南北客商的必经之地,虽说小店看起来不起眼,可这些东西却不会少。请客官稍等片刻。” 贺正之在这茶楼里一坐,竟是待上了一天,什么也没干。 荆南王所派来的人在茶楼外亦是等了一天,没看这贺正之出来过。 贺正之的确是在这茶楼里干坐着,悠闲得跟个没事人似的。这喝了一天的茶,也不觉得他有半点腻味。待到他又准备拿起瓷杯,抿一口热茶之时,徐青倒是回来了。 “大人。”徐青朝贺正之作了一揖,贺正之抬起眸子来,问道,“事儿办妥了?” “办妥了,请大人放心。”徐青回道。贺正之听闻,便是颔了颔首,拍案而起,“走罢,回荆南王府。” 这走下楼之时,店小二见他们一行人竟是又变成了四个,顿时不知晓自己是记错了人数,还是当时看错了。 荆南王听到自己的侍卫回来禀报之时,听闻这贺正之竟是在茶楼里耗费了一天的时间,更加让他觉得,贺正之此人,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这些所作所为,和那些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他还真不知皇甫凤鹰为何对他如此谨慎。 这荆南王在这荆南,也算是个皇帝了。不论这荆南属他管辖,就说他手里现如今握着朝廷一部分兵权,虽说不至于威胁到朝廷,但也是个不容得苏长策松懈的人。 贺正之也深知这其中的道理,因此,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要说: 阔别暑假三个月......... 我又回来码字填坑了..... ☆、放虎归山 贺正之每天几乎一大清早就会从王府出去,然后待到将近傍晚才会回到王府。据探子来报,他几乎是去一些酒楼,茶楼诸如此类的地方,闲情逸致得很。 如此一段时间下来,荆南王越发觉得,皇甫凤鹰对这贺正之太过戒备,在这段时日,分明就没见过这贺正之有任何的作为。 一连七日,荆南王都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恰好今日第八日,皇甫凤鹰蓦然出现在荆南王的寝室之中,倒是让荆南王吓了一跳。虽说这皇甫凤鹰神出鬼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但总是会被吓到。 “怎么样?贺正之近来可有什么举动?”皇甫凤鹰很明显非常关心贺正之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语气之中就可以听得出来。 可荆南王却不是如此想的了,他颇为不屑的道,“本王天天派人监视他,也未见他有任何可疑的举止,除却平日去茶楼酒肆坐上一天,也没有任何动作。” “茶楼?酒肆?”皇甫凤鹰微微一怔,眉间蹙成了“川”字。沉默了许久,才听他再次开口问道,“你的人是一直在他身旁监视么?” “此人附庸风雅,去了这些地方,便一定要到雅间,因此也只能在外头候着了。”荆南王说着,“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糟糕,我让你密切注意,你却是如此怠慢。如今怕是事情早已败露!”皇甫凤鹰猛地拍案而起,神色带着几分慌张。 “什么败露,若真如此,此人又怎么可能这么些天都没有动作?”荆南王显然是不太相信皇甫凤鹰的话语,只觉得皇甫凤鹰不过是太过紧张过敏罢了。 “他在等时机。”皇甫凤鹰说道。他早知贺正之此人不简单,却没料他再三嘱咐这荆南王,这荆南王却对他没太多防备。 “对,我在等时机。”蓦地,只听得一旁推门声,接下来的,则是温润的嗓音道的话语。 只见身着青花纹理雪色长衫的贺正之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来。他仍旧与以往一般,笑得风轻云淡,除此之外,没任何神情。 “我在等你什么时候会再到王府里来。”他又是继续说道。 “贺正之!”皇甫凤鹰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已经将贺正之恨之入骨了。 “许久不见,不知你近来可好?”贺正之蓦然的和皇甫凤鹰叙旧起来,看上去好似他与皇甫凤鹰是多年的故友一般。 “贺正之,你到底是怎么进到本王的房里来的!”荆南王分明记得自己房外有人把守,这贺正之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闯入? “王爷倒也不必担心,臣只是让随身的侍卫引开王爷的耳目罢了。”贺正之薄唇轻抿着,唇线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倒是动人心魄。 “而且,此事与王爷没有任何干系,臣不过是来捉拿逆贼罢了。皇甫凤鹰挑拨云州土官仇杀,本该伏法。”他淡淡一笑,说道。 “你……”荆南王听得分明,贺正之这番话其实是道他一切目的,不过是冲着皇甫凤鹰罢了,与他荆南王没有关系。 “但是……”贺正之向来说话总是喜欢在途中喘上一口气,“皇上知晓皇甫凤鹰乃王爷幕僚,朝中已有人告发王爷图谋造反。” “图谋造反?此事也要有证据才是,本王何时图谋造反了?”荆南王心中一紧,可面上却仍旧作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