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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瘪下去,渐渐成为一具字面意义上的皮包骨头。眼见他就快不行了,众人面上也显出焦急的神情,后方二人手指微动,就要有所动作。 就在此时,在莹球光芒的照耀下,那空无一人的石床上眼睁睁凭空出现了一簇火焰,后方二人见状,立即对着那原来的青年男子现在的人骨头,左手执杖、右手掐印,快速动作着。复杂而冗长的咒语低低地流向男子的身上,他像是回了点气力,本来应该流尽的血液再次流出,坚持到火焰越来越多,直到显出一个完整的人形来,血流方才停止输送,而火焰也颤巍巍地在石床上不甘不愿地消逝掉。随着火焰的消失,莹球也失去了方才的光华,变得黯淡无光,但仍是脱离了常识,稳稳地悬浮在半空。 那显出来的人形,赫然就是莫名消失的齐真! 齐真还保持着沉睡的状态,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起来睡得无辜又香甜,完全不知自己处于一个怎样可怖的地方。尽管齐真已经显现出来,可所有人都没有停止,后方二人更是不停歇,持续为那看起来行将垂暮的男子输送能量,直到能看到他皮肤下重新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肌rou,现在看起来稍好些,但也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了。 石室出口处的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一个与他人相比衣着奢华,一看便知身处极位的中年男子。他面带欣喜,走近石床,待看清齐真的后,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那是一种齐真在现世中从未听过的语言,或许此处也并不是现世的人们所熟知的任何一处。 中年男子褪去欣喜,带着些担忧问向老人:“大人,这……” 老人缓缓地摇摇头,门外开始有序地进来侍从,扶着其他人人下去休息。屋内留下被称作大人的老人,并一个后来进入的年轻男子,随侍在老人身侧。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年轻男子,确认其他人都出去了,老人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便走上前去,向老人重新行礼。 “大人。往常其他人来时都是混身赤.裸,唯有此人身着衣物……”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这……会不会是什么征兆或是异常……不会有问题吧……” “若是启大人担忧,便另换他人吧。”老人说话了,语调一如既往地平静,声音却如砂磨般令人不悦,可面前这人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我已没有精力,而你也没有时间再等来下一人了。” “是……”姜启愁眉苦脸道。 “一切,先照旧来吧。”老人叹息道。 “只好如此了。”姜启只得道。“大人好好休息,我先安排下去。” 老人点点头,在年轻男子的搀扶下,缓缓离开石室。待老人离开后,姜启唤来侍从,如此这般吩咐。众侍从低头聆听,待吩咐完后,将齐真轻柔地抬起,向安置处转移。众侍从退去间,一个面目英俊、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匆匆赶来,与抬齐真的众人擦肩而过。男子瞥了齐真一眼,便急急进入石室。 “父亲!”年轻男子动作虽仓促,但声音仍是放缓了。不管何时来此地,都是一样的让人心生恐惧、感到不快,男子恨恨地想,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是轻轻皱着眉,面带忧虑之色,让他看起来多了分老成。 “斑。”姜启爱怜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放心吧,已经召引到了。” “呼……”姜斑长长舒了一口气,眉间郁色稍霁,看起来竟与齐真有几分相似。 “与我一起去你母亲处,也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姜启说着便向往走去,姜斑连忙跟上,“是,母亲定然也很高兴。”姜启想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心下也柔软了几分,面上便带了些许,显得冷硬的君王也变得柔情起来。 齐真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舒软,脑袋还有些发懵,感觉自己睡得比平时超时了,正侧过身想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时,才觉出不对来。 入眼处绝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就像是外出旅游时入住的特色民宿,天花、地面、墙壁乃至屋内用具、摆设,多为石制品,间或有些粗糙的木制品,让整个房间充满了nongnong的原始风情,并不丑陋,甚至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说,还会觉得挺有意思的。但齐真现在完全提不起半点欣赏的兴趣,而是彻底清醒了。被吓的。 屋内除他外,空无一人。齐真坐起身来,被子顺着起身滑下,身上便觉一股凉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赤.裸,除了那从未取下过的玉坠仍幸运地留在脖子上,未被人取走外,不着片缕。自己的衣物没了踪影,仅在床边石凳上放着像是衣物状的布。齐真犹豫了一下,还是羞耻感暂时战胜了震惊,下床把那布拿起来抖了抖。幸好,那就是件套头连衣裙样式的衣服。纯黑色,面料像是粗加工的棉麻制品,谈不上多好的舒适度,但仍可以接受。领高至锁骨,其下十分宽大,极易上身。虽说这裙子还有这内里空档让他穿着很是别扭,但有总比没有好,只得先忍忍了。 待穿戴完毕,齐真紧紧地握了握玉坠,试了试挂绳,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坏,这才将其小心地放在领内,又仔细按了按。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玉坠,竟然没被收走,就证明应该不是求财的。那把他掳在这儿来,究竟有什么目的?齐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图的。脸吗?就这么一想,他自己都被自己雷到了,还是索性先按捺不动,见机行事吧。 这看起来破落原始的地方,明显不太可能有监控器这么具有现代气息的设备,但这里的人仍能通过巫术控制各种各样的虫子来达到目的,也是很不可思议了。巫师巫严便能通过那隐于房间内,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灰白色小虫子,实时“看到”各个房间里的动静。这些人中,只有齐真镇定自如,还挺有闲情逸致地东摸西看。再一对比不远处房间里的其他人,锤门呼喊的,掩面哭泣的,跪下祈祷的,抱臂发抖的,花样百出。对那些丑态毕露的,巫严再是可怜这些人,心中也不禁要发出嗤笑。但对于齐真,他除了同情以外,更多地就是感到惋惜了。“如此沉着冷静的人,定能有非凡成就,可惜了。”巫严心道。 可惜齐真和互不相识的人们,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的残酷命运,也并不知道那些像是邪恶教徒一般的巫师们会对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他们施以最后的仁慈和怜悯。 囚牢 齐真正观察房间内的物件,一张石床、一张圆形石凳、一张圆形石桌、桌上有一个木杯、几颗嵌在墙上的发光球状物、一面“镜子”、一张布帘子可以隔出一个像是用于排泄的地方,这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但除了能看得出这些的大概用途外,并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比如刚才他躺的那张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