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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满足地一笑,定睛看眼前人,只见谢衣躺在枕上,乌发散落,面染红霞,白皙矫健,柔韧优美的身躯一览无余,上边点点红印,皆是自己方才以唇舌烙上去的,映着案上潋滟烛火,越发显得他骨骼清俊,肌理盈泽,每寸肌肤上都散发出令人不可逼视的魔力,白日间的端丽俊雅,此刻统统变作了香艳媚惑。更兼那眉目间对自己情根深种的意态,口中徐徐道出的恋慕与坚定…… 绝艳如斯,沈夜即便是块石头也要气血翻涌,他深吸口气,感觉身下紧绷得厉害,腹间那团火简直要将他焚成灰烬。即便决定恢复灵力后再同谢衣交合,此刻情欲煎熬之下,却也有不少折中的法子来纾解……伸手褪下他亵裤,沈夜将谢衣胯间已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部分握在了手里。 “唔?!”谢衣本能地弹起身子,却又在沈夜温柔的抚弄下软了半边,“师尊,这……” “嗯。”沈夜手上动作不停,往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今夜先这样。” “那……那我也帮师尊……”谢衣面上微红,将手伸向沈夜中衣腰带,替他将衣裤都褪下,两人头一遭赤裸相对。 第70章 次日,沈夜到日上三竿才醒转,一看谢衣还在自己臂弯内睡得香甜,微微一笑,也不吵他,只搂着他,看窗外透过的浅淡日光描摹怀中人俊美的轮廓。 谢衣生得很好看,当日在流月城中时,破军祭司便因姿容俊美,风趣平和,引得许多人暗生仰慕。他还记得,那会儿城中似乎有传言,说流月城里最引人注目的两位男士,一为大祭司威严冷峻,是高天孤月,一为破军祭祀亲切灵动,与大祭司出入同行,俨如伴月的孤星…… 正回忆间,怀中谢衣睫毛微动,跟着睁开了双眼。 “师……师尊。”沈夜俊脸近在咫尺,谢衣发觉自己正躺在他怀中,稍一迟疑,跟着便想到了昨夜亲密厮缠,脸上不由得露出窘色。 “嗯。”看他这样,沈夜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点一点头,看着他问道:“还有呢?” “……主人。” “嗯。”沈夜搂紧他,手在他腰上摩挲,再问:“还有呢?” “还……还有?” “还有呢?”沈夜逼近谢衣的脸,几乎贴在他唇上问道:“夫君呢?” “夫……这,这怎能算。”谢衣大窘,急急辩解,“分明还未曾……怎能那样称呼?况且,况且大家都是男子,若称了你夫君,难不成还要我自称娘……” 他说不出口,坚定地摇了摇头。沈夜忍着笑,只觉他这模样比平日里更好看十倍,往谢衣唇上又亲了亲,面上却佯怒道:“你怎这般小气,迟早的事,还不愿顺着本座,让本座早些日子享受这口头上的‘夫君’么?” 谢衣不为所动,知他不会当真同自己生气的,咬定不放松,这夫君二字打死不说出口,于是又被沈夜按住好一番轻薄后,两人方下床梳洗理装,这纪山中的悠然岁月便又开始了崭新一日。 接下来的日子,二人过得十分惬意。山中寒气渐浓,深秋里的霜华一阵重过一阵,加上淅沥沥的秋雨相催,气温日日下降,眼见着就要落雪。所幸崖上有谢衣结界护持,便不觉刺骨难耐。 山下村落亦结束了大半年的劳作,进入冬藏阶段。家家户户收起农具,修葺房舍,将牲畜圈舍加固结实。夜间围炉而话,白日或女眷们做做针线,或男人三五闲谈,偶尔亲友间开一局小赌以怡情,更有货郎走街串巷,捎来繁华集镇中的胭脂水粉,绸缎器物……安宁而不失热闹。 尘世烦嚣远,山中日月长。 如今沈夜与谢衣两人无甚可担忧之事,每日只管安享太平,静待灵力恢复,因此每天似乎都变得更平静而悠闲,看书也罢,闲谈也罢,都比以往在危机逼迫下更多了淡然,却令人回味无穷的滋味。 谢衣很快修理好昔年所留的各种偃甲工事,又将山道进行了一番拓展加固,连那半山腰上废弃的院落,也令偃甲人趁夜打扫干净,清理了荒草与藤蔓,扫荡被精怪利用栖身之处,还当地居民一方清净。 对他这些好意,沈夜看在眼里,口头上没有表扬,眼神里却明明白白洋溢着赞许之色——谢衣之善良中正,乃是他最为动人之处,即便在身为初七,不得不手染鲜血的那百年里,沈夜亦不曾刻意扭曲了他的本性,除令他对自己绝对忠诚之外,关于那份与生俱来的韧性和正直,则始终欣赏之,爱怜之,敬慕之,绝无恶意摧折之举。 如今层云散尽,晦暗全消,再无压力在身,谢衣修缮往日工事,直接或间接地造福一方,沈夜都乐见其成。 这期间内,傅清娇的偃甲鸟又来过两次,匆匆告知谢衣乐无异的消息,不外乎在家勤学苦读,彻夜参研谢前辈所留偃术手札,对于剑术和法术上似乎也开了窍。每日都要同他爹比划两场,当然,用的是木剑。力道和灵力上虽大有高低,但那招式身法却是一脉相承的,那孩子虽历了大事,终究底子薄弱,还得好生打下基础,才放心让他远行。 晗光已暂时封存,那也是个烫手之物,本想送到太华山报关,然而修仙门派似乎又另有顾虑,不愿接收,倒是那天墉城爱剑成痴的紫胤真人颇有兴趣,亲自来看了看,却也说此剑太过特殊,上古神物,不敢专美,还是由乐无异自行保存吧。 第71章 谢衣不曾见过昭明最终的威力,倒是沈夜有些顾虑,那剑神力非凡,如今又无剑灵镇守,单单存放在乐无异家中怕不够妥当。然而两人身在数百里之外,暂时也无他法可想,姑且任之。沈夜让谢衣叮嘱乐家,一定要妥善收藏,谢衣亦做此想法,往偃甲鸟内好生叮咛了一番,才往长安放飞。 叶海的消息不再传来,他与谢衣都不是啰嗦之人,约定好时日后,只待践约即可。谢衣虽有些挂心他究竟遭遇何事,但看叶海不急,料定他并无大碍,因此也放下了。 这些时日里,沈夜每天看书观景,或往山中行走,过得十分悠闲。他灵力虽未复,体内神血却已一丝丝剥离,一点点渗透,渐渐浸润骨rou筋脉,与自身血rou相融,加上司幽所遗神珠之力调和催动,越发令上古神裔之身同三皇灵力,兼远古上仙的威能合为一体。这几日,沈夜立身崖上,已能感到身体中所蕴含的澎湃神力,壮若川流,广似江海,无远弗届,深不可测。 这令他感到欣喜与满足,却也隐隐添了敬畏,一日夜间同谢衣谈到此事,言自己以凡人之躯承仙神威能,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