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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微闭了闭眼眸,神识下看着峡谷内的大小漩涡分布,根据峡谷内小镜分.身反馈回来的讯息,将其分布图在脑海中具象出来。 对景陵而言,因为他的天赋破幻技能,只需夜间九点唇的领域张开,他便可寻到入内通道,昼夜交界前离开即可,故而并未有多少紧张感,只要到时不要与太多妖尊对上即可。 至于收取九点唇,虽然被孔令羽筛选过,但到底杀孽过多,正好让孔令羽摘取,又可增加善因,还可换取炼材,简直是一举两得。 景陵这厢算盘打的哗啦啦响,另一边孔令羽突然抬眼看向峡谷东侧,耳朵轻动,眼角含上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阿陵,我找好替死鬼了。” 景陵疑惑抬眼,随之感应了下,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狡黠笑道:“恩,有他到,九点唇绝对不会被其他人拿走。”这位绝对是妖界万年顶缸首选。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知想起什么,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丝快意,要怪就怪他有一个爱拉仇恨的妈,实在不能怪他! 两人身形一动,粼粼波光中不见了踪迹。 同一时间,在峡谷外的一处偏僻角落中,一位白发少年正一边嘻嘻哈哈的左支右绌,躲避着眼前数百妖修的围攻,一边嬉皮笑脸大喊:“你们不要这么小气么,说到底,你们火熊一族的密地里也没什么重要的宝贝,我真的什么也没碰,就是进去了一日游而已,你们不要这么恼羞成怒嘛。” “滚!整个妖界谁不知道你禹丞是偷窃的惯犯,你说没拿就没拿,我族密地里一定丢失了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不知名密宝,快说,你拿走了什么,赶紧交出来。” 火熊一族的火焰虽说在海底被克制的厉害,然而他们人多势众,白发少年纵使身形灵活,却也坚持不了多久,纵使如此,他的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不慌不忙的笑意:“说到底,还是你们火熊一族还是穷怕了、想从小爷这里打劫点东西吧,哈哈哈哈,不用不好意思说,我帮你们喊出来。火熊族穷!火熊族第一穷!整个密地里连个屁都没有!” “呸!你胡说!” “我胡说?我怎么会胡说!不过你们放心,回头我就将你们族内密地中剩下的东西都搬走,一件不留。这罪名不坐得实点,怎么值得你们这番大张旗鼓的追击,是吧?” 说着,少年手中力道猛地加强,身形快速穿梭如一条水鱼,几成虚影,让一众火熊手忙脚乱。 然而到底火熊一族此次人多势众,未能让少年自其中穿梭出去,眼见白发少年即将陷入危势。 景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少年名唤禹丞,别称万年恨。据说他光顾过许多妖族密地,在妖界中几乎人人喊打。但景陵与孔令羽却知道,这人本质上不坏,倒霉都倒霉在,他有一个专门坑他的、已经“故去”的娘。 眼见白发少年即将被数十火熊攻击到头部,即将危矣,景陵陡然窜出,手持双剑,蓦然劈开火熊的强势围攻,将正中的少年一把拉出,身形一晃,空间镜像交错,离开了乱斗区域,消失在一众火熊面前。 礁石珊瑚群后,白发少年整理着头冠衣衫,嘻哈笑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我禹丞欠你们一个人情。” 景陵笑:“你知道我们是谁?” “知道!当然知道!您不就是上宜州的景陵妖君嘛,自从你成为丹师以后,你的画像就已在妖族各大势力手中人手一份了,另外一位华峰的孔令羽,您的道侣。” 禹丞心疼的将一身化为布缕的法衣脱下,用皮毛幻化出一身新衣,心疼的咂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如此好心的救下我这位妖界万人恨,不是想找我打听什么吧?” 禹丞作为妖界的万人恨,妖界众妖几乎都久仰大名,与他入各族密地如无物、经常偷盗东西的名声齐名的是,他对各族八卦的掌控能力,妖界几乎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故而,禹丞会有如此怀疑,也算不得奇怪。 ☆、第100章 景陵与孔令羽的面色有些古怪,摇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向你打听的,不过因令母与我有旧罢了。既你已无事,那便以后有缘再见吧。” 说罢,景陵二人便欲离开,下一刻却被禹丞抓住袖子。 景陵微微诧异,需知他向来不允许陌生人近身,特别是在掌控空间法则后,除了他允许的人外,更不会有人能够入侵他的周身范围,这位禹丞竟能在他有意防备下抓住他的衣袖,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虽说衣袖只在禹丞指尖上停留了短短瞬间便被抽出,然而却依旧让在场三人变了脸色。景陵与禹丞是诧异,孔令羽是眼底蕴怒。 孔令羽不悦的拉过景陵的衣袖,用妖力一点点梳理着月白衣袖上的纹理,将上面沾染的白鼠气息丝丝剥离。 禹丞:“……”纵使有点尴尬,但好在他的脸皮早已练得厚实,光明正大的在身上和手上甩下几个清洁咒,追问道:“妖君方才说与家母有旧,敢问是何种渊源,可否方便告知?” 景陵扯了扯衣袖,没有扯动,淡定的直视前方任凭孔令羽动作:“并非与令母本人,是令母遗留下的一丝元神罢了。彼时危急时刻,令母的元神曾救过我性命,因情况危急,还差遣一尊奶牛傀儡护送我离开。我答应过她,日后若见得你,需多加照顾。” 救确实是救了,但是刚出虎窝,又被送到龙潭,最重要的是,对方仿佛迫不及待给这死小子拉仇恨一般,报上了禹丞的名字。这简直是迷一般的母子情。 所以,妖界承了禹丞养母情的妖不少,但大多数都对其咬牙切齿,转嫁到禹丞身上后便成为:你遇到危险我会帮你,但绝对会帮的让你怎么不舒服怎么来。毕竟母债子偿嘛。 而恰巧,景陵与孔令羽都吃过禹丞养母的亏,因此两人看禹丞的眼神都相当微妙。 “啊,是奶牛大姨的傀儡啊,你的地方在哪里?她在哪里?”此时禹丞已顾不上心疼他再次报废的法衣,急忙追问。 景陵眨了眨眼,向眼前急切的白发少你那致以微妙的同情,顿了顿开口道:“……事实上,我答应过对方要守口如瓶,所以……” 禹丞面色陡变,却未见多少失落,想来竟似是习惯了。景陵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犹豫道:“除了位置,你可以问我其他。” 禹丞立即神情抖擞,仿佛蔫吧的小犬陡然竖耳摇尾:“你既然说我母亲是元神,那她当真……当真……已故去了吗?”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