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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醒醒,醒醒呀!” 她半抱着盛逸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焦急地晃着,可还是没有反应。 闭着眼感受着云依焦急地在自己身上乱摸一气,大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地砸在脸上,脖颈里,盛逸云忽然觉得这一下摔得……好舒服! 见不得云依与旁的男子谈笑风生,云依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看到云依坐在南尽玄身前同乘一骑,盛逸云会担心。他担心云依读不懂他的一腔痴情,担心云依被南尽玄迷了心智,担心自己在云依心里失了份量。 可其实,他的担忧那么多余。 “呃…云依……” 睁开眼,梨花带雨的脸颊放大在眼前,眉尖紧蹙,眸光潋滟,好不令人心疼。 “逸云哥哥,你醒啦!” 紧蹙的眉瞬间散开,惊喜的光芒自莹亮的眼底迸射而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盛逸云嘴唇微动,声如蚊蝇。 “什么?” 云依低头俯身,急切地耳朵几乎贴上盛逸云的唇。 只一瞬,云依俯低的头簌攸抬起。 杏眼圆睁,樱唇半张,她呆滞地望向怀里笑的一脸满足的脑袋,“腾~”地红了脸。 方才……他…… “我没事!”占了便宜的盛逸云彻底活了过来,笑望着脸颊通红的云依中气十足。 正欲起身,突然他“哎呦~”一声一歪身子又跌坐了回去。 “逸云哥哥!” “殿下!” “殿下!” 将将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忙又紧张地围了上来。 “岸霄,你帮我看看,”盛逸云半靠着骆云依,探手指了指自己直挺挺搁在草地上的左脚,“怕是伤到脚了。” 盛逸云小心地撩开盛逸云裤管一看,果然! “你们两个快去城里赶辆马车来!” 林岸霄吩咐左右。 “不行!” 盛逸云出声阻止,“我得骑马回去,否则传到父皇耳朵里就不好办了。” “可是,逸云哥哥……” 盛逸云肿起的脚踝令云依实在放心不下。 “没事的,放心。” 盛逸云捏了捏云依的手,“我只坐在马背上,不使力便好。” 被太监扶着,盛逸云刚在马背上坐稳,云依又走了上来。 “逸云哥哥,真的没事吗?” 站在马下,她扬起的小脸上写满忧虑。 盛逸云温柔地笑着俯低身子,“嗯……如果你再让我亲一下就彻底没事了。” “……逸云哥哥,你……你坏死了!~” 云依娇羞地一跺脚捂着脸跑远了。 “哈哈哈哈……” 天高,云淡,草黄,风清。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远了,莽莽草甸上,南尽玄在阡城帮助下好不容易坐上黑马脊背。 “主子,能行吗?” 阡城手里握着两匹马的马缰,轻夹马腹。 “没事,小伤。” 南尽玄抬头望着呼啦啦远去的人群,微微眯缝了眼。 半响,他收回视线低头打量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半幅衣袖,咬着牙恨恨道了声—— “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 第23章 夜 转眼年关将至,宫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 前两天云依去东宫找jiejie骆云漫,闲聊间听说圣上照例要在宫中大摆宴席。 “今年与往年可不同。” 天气到底凉了,骆云漫拉着云依的手进屋坐下,令侍女换了新的炭火,将手覆在热茶盏上捂着。 “往年这宫宴顶多是四大家族的公子随着大人们一起列席,可是前个儿圣上说了,三殿下过年前便会回来。这下人齐全了,一定要好好热闹热闹。除了文武百官,圣上说啊,四大家族的家眷,不论男女,皆一概出席!” “这么说,我也要去?”云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么!我们都去。”骆云漫笑着递给云依一只剥好的红桔。 “我回头就去跟贵妃娘娘说,明儿个下了学就出宫去霓裳坊定裙子!” 到底是半大孩子,听说要出席如此热闹的盛会,云依立刻坐不住了,“jiejie明儿也一起去霓裳坊吧?”她开心地几乎要蹦起来了,拉着骆云漫的手一个劲撒娇。 “我?我就不去了。”骆云漫笑着拍开骆云依的手。 “诶呀,去吧!去吧!过去都是哥哥和奶娘陪着云依出府的,现在…现在……” 忽然,云依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云依,jiejie身子不舒服。我叫太子跟二殿下说一声,让二殿下明儿个陪你去,好不好?” 骆云漫起身来到云依身前,轻轻地揽过云依,一下一下轻抚她脊背,“云依,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传言,jiejie只想告诉你,哥哥他不是恨你,他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了。对骆家,对父亲,对你,哥哥都怀着深厚的感情。” 云依的手环在骆云漫腰上,头抵着她的小腹,轻轻点了点。 “更何况,我所认识的骆云清,是霁月风清的朗朗男儿,断不会将上一代的恩怨愚蠢地迁怒于无辜的你,明白吗?” “嗯。” “我们多给他点儿时间,相信jiejie,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嗯,我懂了。咦?……jiejie,你好像胖了呀?!” “……” 自打圣上宣布今年的宫宴将与朝臣以及四大家族的内眷共同庆贺之后,永安各家有名的手工作坊就开始了无尽的忙碌。 霓裳坊整日从后院不停地搬进各色布匹,又从前院不停地搬出各样成衣。遍数永安,唯有这家的云裳足够轻薄飘逸。每当微风吹过,柔美的裙裾飘荡开来,穿者仿若仙子游走人间,美轮美奂。 翠曦坊的钗钿环佩成日被挑货的客人捏在手里,碰敲出悦耳的叮当声。这家的绝活是在上等翡翠上配以翠鸟纤细靓丽的羽毛制成精贵钗钿。翠羽艳丽却无脂粉之气,翡翠莹润却不庸俗,两者相配制出的头饰轻盈中带着俏皮,高雅中携着大气,被永安贵族女子们视为最珍爱的佳品。 豆蔻坊的胭脂水粉也每日清晨流水般地被搬上柜面,不多时坊外便挂起了“今日售罄”的牌子,没抢到宝贝的姑娘们唯有第二日更早地来排队。 随着各个作坊的兴隆,永安各条街道上的酒楼饭肆较之以往也更多了几分红火。赝朝虽然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没太多伦理上的限制,但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采买或者上香祭奠这类活动,府里总还是会安排男性陪着的。 通常陪着小姐采办的都是得空的少爷公子们。他们可没兴趣陪着jiejiemeimei挑挑拣拣,只往那作坊附近的酒肆临街窗口一坐,总能招呼三五熟人围聚一桌。 上酒一壶,设局一场,等jiejiemeimei们买够了,他们或者早已跟着别的少爷转场了,又或者输光了,再或者便是喝醉了…… 今日云依穿了件水绿薄棉裙,葱白色腰带上缀着银丝线搓成的莹亮流苏,被稍稍西斜的阳光照着,越发显出她那不盈一握的腰线。尚未及笄的她仍旧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饱满的额前留海轻拂,衬得这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