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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出来的眼泪。"他又不是我生的......" 在同事的压制之下,贝贝无法动弹,阿典敲了贝贝的额头一下,对贝贝说:"你给我安静下来。你哥哥现在正在睡觉,等会你如果吵醒了他,他一定会大发脾气,说不定就把你丢下,不理会你。"阿典耍起骗小孩的手段,他记得小孩子都很蠢,随便唬弄唬弄就会乖乖安静下来。

    "可是时间到了。"贝贝举起手腕,让阿典看著表。贝贝的神情是惊慌的,就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阿典伸出手,把贝贝腕上的玩具表摘下。"这个不准,我先帮你收起来。"阿典忍著痛,苦撑著将表塞进口袋中。"以后买个新的给你,不许吵了知不知道?"

    贝贝点了点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等阿桓醒来,买新表。"

    当同事松开对贝贝的桎格,贝贝缓缓地坐了起来,静默著。

    "他短时间内不会醒。"阿典提醒贝贝。

    贝贝平静得很快.他由书包中拿出了本素描册子,再由铅笔盒中取出铅笔,望著加护病房的玻璃窗,低下头便开始一笔一笔地开始作画。他像没听见阿典的话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贝贝的头发凌乱著,那对淡褐色的眼里空洞非常,他挥著笔,记录著玻璃窗内的一切。

    "你不要抗拒我们,我们是警察,警察你该知道吧?就是人民的保母。"阿典试著与贝贝沟通。

    但贝贝连话也没回,只是低著头。

    "保母这个宇词是不是太难了?"同事插嘴。

    "保母就是奶妈。"阿典接著说:"所有市民都是我们要照顾的小孩,我们当警察的义务就是要照顾你们这些小孩,也因为如此,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阿典保证着。

    "所以,麻烦你好心点帮帮忙,信任一下我,别再出状况了行不行?"

    贝贝连头也没抬一下。阿典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阿典相信贝贝短时间内不会再度发疯,便问著身旁的同事。"兴晃呢?"

    "楼下六O-。"同事回答。

    "谢了。"阿典看了贝贝一眼,叹了口气道:"暂时先帮我看著这家伙,我等会儿回来。"

    "......"两名同事对看了下。"麻烦请你早点回来,这家伙怪可怕的。"

    "又不会把你们给吃了。"阿典哼了声。

    "反正你快点回来就对了。"阿典捣著发疼的屁股,一拐一拐地离开。

    他走到了楼下,打开同事兴晃的病房,白色的病房内没有一丁点声音,正在看书的杨桃抬起了头来,正睡著的兴晃也睁开了眼。

    "怎么?医生说怎样?"阿典走到兴晃的病床旁。虽然旁边有椅子,但他实在不敢贸然再度坐下,来弄疼自己裂成两大半的脆弱屁股。

    兴晃脖子缠著白色绷带,虽然裹了厚厚的一层,但仍然能看到纱布里头有著红色的血迹。那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兴晃疲惫地笑了笑。

    杨桃说:"缝了七十几针,他暂时没办法说话。"

    她到病床前,摸了摸兴晃的脸。"医生说等一下可能会发烧,不过幸好只是刀伤,好了也不会有后遗症。洛桓就惨了,也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他脑部受了重创,就算没死,也会变成植物人。兴晃不小心把他推下楼,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阿典只能这样说:"你们两个就要结婚了,如果有事,我一个人扛起来算了。"

    "白痴,哪能这样!"杨桃敲了阿典的头一记。

    兴晃伸出手,拍了拍阿典的手背,以唇形说著:"你想太多了。"

    又待了一会儿,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对甜蜜来甜蜜去的景象,阿典才说:"我先走了。洛桓的弟弟就在加护病房外,我去看着那小子。"

    杨桃抬起了头来。"阿典......洛桓没有家人,老婆也跟他离了婚,他只剩那个弟弟而已......基于道义......"

    "我知道该怎么做。"阿典点头。

    他关上了病房房门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间医院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生气,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让躺在病床上的人显得更加苍白虚弱。

    兴晃有杨桃陪著,他不该再多想。他们这一对向来能将对方打理得很好,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为兴晃担心,他之所以离开没有留下,是害怕杨桃看出什么端倪。当得知他们就要结婚后,他一直避免跟兴晃过于接近。

    因为他喜欢着他的搭档---直以来。

    回到了加护病房前,玻璃窗里的护士拿著块板子,似乎在记录著什么。

    贝贝将画好的素描簿翻了页,阿典没看见贝贝方才究竟画了些什么,他只看见贝贝左手握著铅笔,知道贝贝原来是左撇子。

    惦记著杨桃刚刚说过的话,阿典良心不安,于是就算贝贝方才如何伤他,他也没办法对贝贝记恨。

    "你肚子饿不饿,我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送你回家去。"阿典坐在贝贝身边。医院里太过安静,向来习惯嘈杂的他一下子接受不了,竟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贝贝看了阿典一眼,顿了几秒,而后将手中的素描簿与铅笔递到了阿典面前。"愿意帮我画一只羊吗?"贝贝问著。

    "啥?"阿典疑惑自己在这奇怪家伙口中听见了什么。

    "为我画只羊。"

    "我不会画羊。"但阿典还是接下了贝贝的素描簿。他在上面涂鸦了一阵,然后将完成品还给了贝贝。

    贝贝看了图,轻轻笑了出来。

    "羊在里面!你应该知道。"阿典画了个盒子,他把羊藏在盒子里。

    有一本书里头是这样写的,有人要求作者画一只羊,作者画了几次对方都不满意,最后作者乾脆画了个盒子,并说明羊就关在盒子里面。

    然而阿典已经忘了那本书叫什么名字,因为时间已经太久了,他对那本书早巳不复记忆。

    贝贝小心翼翼地将素描本合起来,他遇到一个愿意为他画羊的人了。无法辨别好人坏人的他,向来以这种方法分别谁值得信赖,谁的话他可以听。于是当阿典画出了一只羊,他便相信这个人可以信任。

    "肚子饿。"贝贝接著说。

    "想吃什么?"阿典问。

    "便利商店。"

    "便利商店不能吃。"阿典说。

    贝贝皱了眉头。

    "看是要吃饭团、包子还是关东煮。"阿典说。

    和同事告别后,阿典带着贝贝到楼下,医院外头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7-11他们就走进里头。

    贝贝只挑了一个茶叶蛋跟一罐牛奶。

    阿典感到不可思议。"鸟食!"他喊著。

    贝贝不太理解阿典话里的意思。

    "吃这么少,就跟小鸟一样,你不怕营养不良吗?"阿典又帮贝贝取了个便当。

    "拿去!"基本上刚刚的暴力事件,阿典完全不记在心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