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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只是叫大家照看好他。 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事,能做的,就只有控制它到来的时间快慢。 大家以为这次任务执行得很好,在找到人质才发现这是一个圈套。 大家带着人质准备离开,因为长时间的地下室囚禁,他已经昏迷过去,怕强光会伤害到他突然睁开的眼睛,航子给他戴上了头套,程正并没有见到凌仲丘儿子长得怎样,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埋伏的人就在出口处,几人被封锁在里面。正当大家无策时,程正站起来说:“我是这里最高军衔的人,你们的长官,所以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懂吗?” 几人点头,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掌控大局,而这人非程正莫属。 “很好,现在开始,航子,你和其他人带人质离开,方思其,你掩护我,我到他们对面的木箱后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迅速撤离。明白了吗?”程正异常的冷静。 这办法很好,可是大家都不同意执行,因为一旦施行,程正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不行,太莽撞了。”方思其咬牙说到。 “听命,现在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们,马上施行!” “是!”所有人不想施行,却又不得不去做。 航子一脸担忧得看着他。 程正回以镇定一眼,他清楚,这样确实冒很大的风险,但总比都葬送在这要好。 这一个,他似乎能明白当年父亲的想法了,担着深重的责任,生活里嘻笑的朋友,理当义不容辞。 子弹划过程正的脸颊,近距离地亲吻出一条红色的线条,优美的弧度。程正三步并两步冲到了木箱后面,身侧弹片横飞,AK74的强大穿透力不是木箱所能抵挡的,程正必须时刻躲开子弹,一不小心就会再挨上几枪。 程正知道自己中了三枪,一枪为了击杀对面的狙击手,被打在了肩上。一枪中在手上,还有一枪打进腿里。 程正执行任务中枪次数不少,可腿上的枪伤让他感觉刺骨的疼痛。 “趴下!”程正突然大吼一声,用牙咬开了手榴弹,丢到了对面。这种新型的手榴弹引爆时间短,威力也大。 敌方已经炸倒了一片,连方思其相隔几十米那块都感觉到热浪的波动,可见威力之大。 程正累了,疲惫得睁不开眼,就那么倒了下去,倒下前看到方思其架起了自己的身子,怕他担心,程正对方思其说:“以后好好爱航子。”说完彻底陷入了黑暗。 程正把航子当成自己的亲弟弟般,显然方思其不是好人,因为程正最后听到他说,“那你别死,你要死了,我和他也就彻底玩完了。” 程正是在部队医院醒来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四周白茫茫一片。 看到他醒了,航子马上扑到他身上,听到程正咳嗽声才松开,问他怎么样了。 程正觉得嗓子疼,皮肤也有点疼。喝了航子递过来的水好了些,程正又问他成功了没,他说很成功。 程正说:“傻孩子,成功了你还哭什么啊,眼睛都肿了。” 听到这航子哭的更猛了,方思其过来抱住他,被他一把推开,带着哭腔吼道:“方思其,我们完了,滚回你方家去!” 程正刚想问他们又闹什么别扭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说完就完呢?方思其没给程正问出口的机会,他说:“你的皮肤被烧伤了,不过是轻度的,很快就能好,别担心。” 程正的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简单,他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腿的存在,想起来子弹射进大腿那刺骨的痛,一把掀开被子。 还好,腿还在,要是被截肢了就不得不退役了,程正想到这有些后怕。 但是 ,“我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 “只是暂时的,做完康复治疗就能动了。”航子说得心虚,程正看出他躲避的视线,却还是愿意相信。 “你没事吧?”航子见程正沉默,急忙问到。 “有事。” “哪不舒服,是头痛还是喉咙痛?”说话的档航子在程正身上一通乱摸。 “你们都要分了,我能没事吗?”航子一顿,转头对上了方思其的视线,程正急忙补充:“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出去好好聊聊,没什么比两人的感情来得更重要,要好好珍惜彼此。” 他们默契看了程正一眼,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结果一聊就再也没回来过,许是他们也忙吧,程正想。 方思其没有骗程正,做了一系列苦不堪言的康复手术后,腿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只是,没有人告诉他,子弹打伤了腿上的筋脉,恢复后可以行走自如,但是一跑起来就会很明显的跛脚,随便做点稍微激烈点的运动都会摔跤,或者撕裂般的疼痛。 明明,大家早就知道的。 程正正式成为退役伤员是在康复之后。 正巧碰上了房屋拆迁。程康一辈子做尽好事,把高额的工资都捐给了需要帮助的人,受人敬仰。也因此过得拮据,程正虽然做不到程康那种程度,但是还是赞同的,他看过更苦的生活,每天为生存而奔走的孩子,卑贱地捡起别人扔的残食。 房屋拆迁,程正搬进了父亲为他留下的高级公寓中去。他纳闷父亲的工资毫无保留捐献出去,哪来的公寓,可律师给自己看的房产权又分明写着父亲的名字。 不过程正不去多想,事实上他已经无法思考。每天沉浸在退役的伤痛里无法自拔,行尸走rou般。他自责让父亲又死了一次,上次死的是rou体,灵魂还在自己身上延续,这一次,连灵魂也死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心。 这一次,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多少年的理想,多少期盼化为泡影,又有多少痛和难过,伴着血液一点一点咽下肚中,没人知道,程正一腔想与人倾诉的难过,不知道该找谁说,也不想说。他想哭,又不敢哭。 程正偶尔拿自己和程康的命运比较,最后得出结论来。 好人自古都没有好报,笑到最后的往往都是坏人,所以,程正决定,他要做一个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住院 程正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海葬,怎么和他们道的别,怎么把车开回车库,怎么在门口碰上了凌越。 头痛欲裂,他是特警部队千杯不倒中的一员,程正确定自己没醉,只是喝地有点头疼,胃里难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凌越?你怎么在这……呕~~”话还没说完,程正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在一旁吐了出来,用手抹抹湿润的唇,转头看向凌越。 他看到凌越的眉头比刚才更皱,似乎有点什么,眼神里流露着些东西,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