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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怀中,却察觉到硬物抵在后腰间,愈发鲜明,他窘迫羞恼得全身生热,却不敢再挣扎,只得无奈问道:“你要……如何放肆?” 谢瑢柔柔吻他肩头,“坐上来?” 陆升屈肘往身后猛撞,谢瑢只轻描淡写抬手,将他手肘轻轻含入掌心,贴合肌肤上下徐徐摩挲,柔声道:“陆抱阳,我险些见不到你了。” 陆升冷笑道:“见不到才省事。” 谢瑢继续从肩头亲到手臂:“我不怕麻烦。” 陆升只觉柔软得令人骨酥的热度顺着手臂渗入血rou,沿着血脉弥漫到四肢百骸,就连四周寒凉湖风也吹不散热度。谢瑢虽然神色平淡,语调从容,他却听得出隐藏其下,几不可察的颤抖与恐惧。 自禁锢他的僵硬双臂,自贴合后背的微颤嘴唇,自低徊凝涩的气音。 陆升终究只叹息一声,坐在谢瑢腿上,转了个方向,同他面对面彼此注视。 夕阳西斜,橙暖阳光与火光重合,点点映入谢瑢清澈深邃、黑如燧石的眼中,仿佛片片碎金,流光溢彩,风情万千,多望一刻,便多迷醉一分。 谢瑢抬手,贴着那青年背骨上下摩挲,渐渐呼吸相闻,陆升只觉他气息如兰如馨,不觉间便同他四唇交叠,轻轻吮了吮。 谢瑢察觉陆升比起粗暴侵略,反倒更喜爱这般柔柔暖暖、浅尝辄止的亲吻,也按捺着欲||念迭起,舌尖划过齿列挑逗他。 “嗯……”陆升不觉哼出声来,扶着他肩头的手改为环绕颈项,细瘦腰身在谢瑢掌中发抖,“阿瑢……” 谢瑢吻得渐渐加深,低声应道:“我在,抱阳。”唇齿模糊开合时,气息灼热,一面手指徐徐下滑,往那催人疯狂的极乐之所探去。 待得**收、烟火散,篝火也烧到了尽头,只剩点点细小火焰残余在灰烬中。 陆升一日之内,接连经历多场劳作,如今连手指尖也懒洋洋发软,提不起劲来,肩头披着衣衫,将头靠在谢瑢肩头,昏昏欲睡。 谢瑢抚着他肩头,用指尖缠绕长发把玩,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滋味。 陆升将脸颊贴在谢瑢胸膛蹭了蹭,如今回过神来,便暗暗恼怒于自己受不住诱惑,叹道:“阿瑢,可有什么线索了?” 谢瑢却竖起食指,贴在他嘴唇上,半是摩挲,半是暗示,“嘘——抱阳,听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瑢:抱阳,听我说。 陆升:说。 谢瑢:你松了。 陆升:滚!(ノ`Д)ノ 第101章 金屋错(十三) 陆升见他神色严肃,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沉声问道:“你说?” 谢瑢道:“灭明蛛网前,李婴心神大乱,警惕全失,我便做了点手脚。” 陆升精神一振:“当真?李婴那卑鄙小人,活该被做手脚……你做了什么手脚?” 谢瑢道:“你先穿上衣服。” 陆升面色微赧,恋恋不舍自谢瑢温暖怀中起身,慢吞吞穿戴妥当,谢瑢也修整一新,二人彼此为对方梳头束发后,谢瑢才自袖中取出了一叠白绢布。 绢布抖开,其上有个人形黑影,随夜风轻扬,在星星点点火光映照下,体态娉婷、栩栩如生。 陆升想不到他竟拿了道长的心肝宝贝,结结巴巴道:“不、不问自取,是、是为……” 谢瑢却嗤笑道:“不问自取,取的是物。他困住李三娘五百年,此举不过是英雄救美。” 陆升不由横了他一眼,也跟着嗤笑道:“侯爷果真义薄云天、急公好义,堪为天下英雄表率。” 谢瑢将手中白绢抛入火堆中,叹道:“抱阳,孝武皇后不过是个可怜人。” 李夫人生于平民之家,父母皆以乐舞为生,虽然衣食无忧,然则乐伎终究并非什么令人可以高看的职业。 即便如此,她却一朝入宫,就得蒙盛宠,多年不衰,香消玉殒后也能以皇后之礼下葬,保得一家上下荣华富贵,其兄李广利受封贰师将军、西海侯;其兄李延年任协律都尉;其子刘髆受封昌邑王。至大将军霍光辅政时,又遵照汉武帝夙愿,为李夫人追封孝武皇后尊号,配享太庙。 她短暂一生极尽荣华,绚烂如烟火,不知道令多少人艳羡。 到了谢瑢口中,如何就成可怜人了? 白绢遇火,眨眼就烧得干净,一缕黑烟自火中飘了出来,缓缓凝成了不过尺余长的宫裝女子身形,悬浮半空,对谢瑢盈盈下拜。 谢瑢道:“汉皇爱她颜色美好、舞姿妖娆,筑重华宫金屋藏娇,不过如龙困浅水、凤囚窄笼,壮志不能伸、豪情不能展,若能一死了之倒也干净。却不料李婴又来横插一脚,生生再将她关押五百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然可怜。” 陆升不觉也颔首叹道:“如此说来,果然可怜。” 说完却回过神来,转而冷笑:“原来谢公子早就明白,金屋藏娇是为一己之私?” 谢瑢却目光柔和,含笑转头看他:“抱阳言下之意,莫非是在怪罪我藏了哪个娇?” 陆升哪里说得出口?一时间只得沉默怒瞪谢瑢。 谢瑢道:“抱阳,我若当真要藏,就该折断你双腿,套上枷锁,关在深宅大院之中,除我之外,不让这世上任何人目光落在你身上,更不容你眼中有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陆升咬牙道:“你就当真不曾想过?” 谢瑢惋惜叹道:“想自然是想的,哪怕此时此刻,我也恨不能将你囚于金屋,隔离于世人,任谁也不能打搅。只不过若是当真这么做了,以抱阳的性子,不同我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那就不是陆抱阳了。” 陆升不知为何耳根一阵阵发热,只得转过去不看他,只嘴硬哼了一声:“知我者谢瑢。” 谢瑢温和一笑,转而看向被冷落许久的李夫人黑影,语调便冷淡了下来:“李夫人为何还不肯走?” 那黑影抬起头来,右手往柳林深处一指,只苦于无从开口,指了片刻,转头见他二人不为所动,又换只手,仍是指向同一方向。 陆升道:“她约莫是在为我们指路,只是不知指的是什么路。” 谢瑢并未嫌弃他多此一举,只道:“那就问一问。” 他自腰间摘下另一枚青灰配饰,扔向李夫人的黑影旁,那配饰自中途开始便化作青烟,凝成同样尺余大小的青白阴影,却是个娇小女子跪坐在青牛背上,俯身行礼道:“青桃见过公子。” 谢瑢道:“问问她想说什么。” 青桃应了是,驱使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