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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笑嘻嘻的道了句:“知道了,下不为例。”便不再多言。 一直到上课,周沅才总算平复了心绪。 课堂上,他颇有些心不在焉这节是语文课,老师恰好发现了他的走神。 “周沅,”他沉着脸点名“起立。” 周沅反射性站了起来,反应过来后,茫然不解的看着语文老师。 “你来读一下,然后解释一下它的意思。” 闻言,周沅低头看看课桌上随意翻开的语文书,无语凝噎了片刻。随后快速翻动书页,翻到这一课。 清了清嗓子,念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 朗朗念完,因为自己书上没有写解释,他瞄了眼同桌的课本。 可同桌那些字写得小,他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没看出他那上面写着什么。 之后就是一室沉默。 语文老师得意的翘起嘴角:“咳,不好好预习就是这样,下课把抄五遍,明天交上来,还有,记得上课专心听讲。” 看周沅乖乖听训,语文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坐下吧。” 得了赦令,周沅忙不迭坐了下来。 语文老师环视一遍教室,接着道:“我们将注意放到课文上来,接下来,我就来讲讲这首诗。” “这篇出自,为先秦时代卫国华夏族民歌,共六章,每章十句,是一首弃妇自述婚姻悲剧的长诗。” “诗中,女主人公以沉痛无比的口气,回忆了恋爱生活的甜蜜,以及婚后被丈夫虐待和遗弃的痛苦,接着,我们来讲讲这每一句,都是什么意思…………” 语文老师正逐字逐句解释着这首长诗的释义,周沅手撑着下巴,盯着书页,眼神放空,依旧是一个字没看进去,没听进去。 直到语文老师来了句:“就像刚才周沅那样,神情恍惚,眼神幽怨,正与女主人公此时的心境吻合……” 全班同学顿时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 周沅满头黑线。 没看出来,语文老师还有这样的幽默细胞。不过那里面的主角是他,那就不好笑了。 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后,语文老师的声音就逐渐远去。他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一点回忆着陆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入了魔一样,非得找到他把他的生日放在心上的证据。 想了许久,他也没能找出。 他失望的趴到桌上,还好已经下了课,不然语文老师又该念叨了。 他想去找陆良问个明白,可又觉得这样失了面子,就犟着性子待在教室里,一步也不挪动。想着他会不会主动来找他,便时不时看向教室门口。 等着等着,却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四节课过后,张生看不下去了。 “老大,你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生日啊,还是愚人节,是该开心的日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这可不行。” 周沅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心里还是听进去了,他一个深呼吸,重振精神。 他说的也不错,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今天该开开心心的。 不就是个陆良吗? 他干什么要为他垂头丧气? 这么想着,低迷的情绪也好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书桌上的书从第一节课开始就一直是语文书,没有换过,真难得其他老师没有发现。 唔……还是已经发现了? 他收起课本,脚步轻快的往食堂里去。 食堂里满满当当的人,打菜的窗口也排着一条条长龙。他皱眉一想,决定中午去校外吃面。 他退出食堂,陆良迎面走来。 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陆良……”他喊了一声,接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他别忘了我的生日? 陆良止步,转头看他:“站在食堂门口干嘛?不进去?” “……里面人太多,我想去学校外的面馆吃面。” 陆良沉吟片刻,而后果断道:“那你带路吧,一起去。” 周沅受宠若惊的看着陆良:“这……这……好吧!” 这可不是他邀请的哦!果然,还是要提醒一下的吧! 一出校门,门外两侧以及马路对面,都有许多个小餐馆,早餐店、小炒店、面馆应有尽有,选择繁多。 周沅熟门熟路的穿过马路,带着陆良来到一家街道转角处的面馆。 面馆里坐满了食客,环境干净清幽,没有嘈杂的声音。正有一桌客人离开,有服务员清理了桌面,周沅当即拉着陆良在那坐下。 一坐下来,他就如数家珍的对陆良说道:“这家店的面都是手工做的,柔软筋道,而且面汤非常好吃,辅料也很丰富。” “鸡腿面、排骨面、叉烧面、三鲜面、鸡蛋面、酸菜面、牛rou面、鸭rou面、番茄鱼rou面、蔬菜面这几样,我喜欢鸡腿面,你要哪个?” 陆良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菜单,说:“番茄鱼rou面。” 记下他点的面,周沅走到柜台点了鸡腿面和番茄鱼rou面,付了钱,才回座位。 陆良看到他付钱,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抿唇不语。 周沅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而是对陆良抱怨道:“可惜,这里没有鸡胸rou面……” 陆良羽睫一颤,垂眸道:“外面哪能由着我们自己,有鸡腿就行,不都是鸡rou?” 周沅撇撇嘴:“也只能这样,所以我才点的鸡腿嘛!” 很快,面就上了桌。 周沅吃得飞快,‘呼呼’几口就吃完了。陆良却吃得极慢,细嚼慢咽,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就流露出贵气。 他父亲白手起家,但学识丰富,母亲是书香世族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外公只有母亲这一个女儿,外婆去世的早,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疼着,若不是父亲满腹经纶,压根娶不到母亲。 两个人亲密的过了几年,外公去世后,两人却不像人前那样夫妻恩爱。他出生后,父亲常常不在家,他是由母亲教养的,礼仪优秀。 直到现在,他也依旧保持着以前的一些礼仪习惯。 周沅看着他的动作,笑道:“在这种小店吃饭,就不要那么拘谨了。” “没有,”陆良微微摇头,“这是习惯。”融入骨子里的习惯。 他这习惯显然不是在周家养成的,而是更早之前。周沅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动作也不由轻柔下来。看他动作时,竟感觉到几分伤感。 他讷讷的无法出声。 陆良见状,轻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等见到他眼中感同身受般的感伤,他一怔。 捏紧筷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