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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暗红色的跑车疾驰在快环,完美地漂移滑过九十度的弯道,在强大的离心力下,车子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 今夜无雪,夜很明净。 *** 京州最纸醉金迷的会所Stalker,更是一众富家子弟的首选娱乐之处。 褚承开车直接停在门口,刚一下车便能闻到浓郁的香水甜腻之气,说起来他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谬音不喜欢。 褚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会所,耳边是吵杂的音乐,阴暗的灯光下那些个在白日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各界名流名媛尽情释放,发泄着大都市的压力。 “ac。 ”褚承淡淡道,随便瞥了一眼旁边的两名服务生。 “褚贤侄,烈酒伤身。”一道浑厚但也霸气的声音传到褚承耳边。 褚承抬头看了一眼那来人,他回道:“屠总。” 来人便是Stalker的老总屠杖,闪烁的强光照射下依稀能看到他身着黎色西装,威严的如剑的眉宇间是若有若无的一阵压迫之气,霸而不显,阴但不漏,深藏了许多诡谲,如刀的嘴唇边上是一份自信中透着度量人心的笑意。 “褚贤侄那么生份?”屠杖笑了笑道。 “哪里。”褚承一口喝下一大杯酒,喉间的热辣刺透他的神经。 “贤侄不会是来这里酗酒买醉的吧?”屠杖按下褚承的酒杯,意味深长。 “来这里难道是喝橙汁?”褚承不答反问,说话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哈哈哈,贤侄好酒量,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陪了。”屠杖笑了笑,神色有些诡谲,很快便离开。 褚承紧紧地盯着屠杖的背影,第三杯ac 下肚,一阵火热冲击脑门,他继续让服务生上酒,重复着一个动作,将满满的酒精灌入。他越发喜欢那火辣的烈酒冲击喉咙,灌注全身,冲击脑门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扫去他的烦闷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脑袋里的所有神经都黏在一起,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头重脚轻如凌波微步一般的飘荡浮沉,肠胃内的液体在张狂地翻滚,就像是海啸席卷一样几欲冲破他的五脏六腑。渐渐地连视线也模糊起来,天旋地转,人影重叠涣散,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很长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那个吵闹的地方,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丝毫没有着力点。 “褚少?”一个清秀男人走过来扶着褚承,神色略显担忧道,“褚少,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不能开车的。” “滚。” “褚少,别这样,很危险。”那男人再次贴上来扶着褚承。 褚承皱起眉来,想要推开这个奇怪的男人,奈何自己连动作也难以控制,就这样怪异地和那男人在门口纠缠起来。 昏昏沉沉之时,熟悉柔和的声音传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褚承的朋友,我会带他回去的。” 褚承下意识提手抱紧了那个人,安心地陷入昏暗,只知道那一阵久违的温暖一直环绕身边...... 第二天。 褚承的车停在一栋小洋房旁,他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斯文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颇有几分神秘感。 “Hugo,挺准时。”男人笑了笑。 “阿希。”褚承点点头。 这个男人叫苏希,是褚承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一个心理医生,现在在国内心理学界也是新一代权威人物。 “进来吧。” “嗯。” 苏希把褚承带进一个温暖的书房,书房里有两张相对的沙发,这里正是他和患者交流沟通的地方。 “来找我,还是因为他吗?”苏希为褚承斟了一杯暖茶。 褚承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摇摇头,淡漠地一句:“不是谬音。” “说说看。”苏希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正坐在褚承对面的沙发上。 “最近总发生了一些事。”褚承抿了一口茶,“事情很奇怪,但我不觉得奇怪,可我应该要觉得奇怪才对。” “比如。” “比如,记忆。”褚承眼神微起波澜,“一些不可能属于我,却真的属于我的记忆,有些事我并没有经历过,却好像真的经历过,还有。”说到这,褚承皱起眉头,“就像在梦里的人,就算发生的事有多不可思议也能接受。” “直到这件事不可思议到已经令你害怕,害怕到你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拼命想睁开眼睛,想醒过来。”苏希微微一笑,“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想逃避,想醒过来?” 褚承按了按眉心,疲惫地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想怎样,有时候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就算是一场梦,不管好梦还是噩梦,该经历的还是得经历,直到闹钟响起。”苏希平静地说道,“我们无处可逃,只能走下去,当初谬音离开你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和你说的。” “直到闹钟响起......” “你太累了。”苏希拿出一个古老的怀表走到褚承面前,“你该好好睡一觉。”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当时空变幻,当轮回的齿轮缓缓转动。 每天还是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已经不知道是入冬后的第几场雪了,天地蒙蒙的,被白雪覆盖,好像一场大雪便能遮盖这个世间的一切。 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在黄昏之时停下,庭院中园丁们勤快地清理那积雪,整理着富贵人家的大宅子。 “少爷,您回来了。”佣人纷纷对那刚从检察院回来的褚承点头问好。 褚承一身黑色的检察官制服,外披一件毛呢大衣,面容平静无风,他一步一步踩在柔软的积雪上,落下无数脚印。 雪絮被那轻微的震动惊醒,簌簌落下。 自从那日从苏希家回来后他就没有再昏昏沉沉,第二天也回了检察院继续他的工作,没有人敢问他关于宋言初的事,他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褚承一如既往地回到书房,房间已经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恢复一贯的干净整洁,点着些许檀香,幽静凝神。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个未保存但却多次出现在他手机的号码,他了然地接起。 “左丘飏查的怎么样了?” “他本就是左丘颉的养子,身份信息确实有造假的痕迹,按时间推算很大程度上就是当年被左丘颉从俄罗斯抱回来的那个小孩,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对方沉重冷静的声音响起。 “当年是俄国黑手党的一次内斗风波,领袖波塞冬,家破人亡,有一子,不知所踪。”褚承轻敲桌面,眼神阴冷无情,“或许左丘颉接触过当年的波塞冬。” “可是他没有当黑警的动机。” “只要有目标,滔叔,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