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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坐在窗下,正与尤家姐妹说话。 柳菲莫一身青衣裙,站在了边上,为尤王妃打着扇子。 黎阳倒是在,也老神在在的与尤王妃一起坐着,对于柳菲莫看都没看一眼。 尤家姐妹见黎昊进来,纷纷起来跟黎昊打招呼。 黎阳比以前有礼了许多,上前也是冲着黎昊一把拳道: “大哥这么闲着?没去羽林卫?” 黎昊笑道: “还是借了世子的光,上峰给了假。” 尤王妃见黎昊进来,连忙招手道: “快过来,是不是听说我病了,所以担心?” 黎昊边忙上前给尤王妃行礼道: “儿子见过母妃,母妃怎么了?儿子刚听底下人说,便就过来了。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柳菲莫也想与黎昊说话,可是没有机会,便就在尤王妃的身后,冲着黎昊福了福。 黎昊当做没看见一般。 毕竟她是黎阳的妾,黎昊不答理一个妾,很正常。 尤王妃拿帕子按了按额角,叹道: “太医说我是偶一着凉,外邪入体。让我好好将养。你弟弟这娶亲在即,我哪有那个拿将养?还有你也不让娘省心。明儿给你弟弟娶了媳妇,娘就是拼了命,也让皇上、皇后也给你订门亲事。” 黎昊笑道: “弟弟娶亲虽然是大事,但娘的身子要紧。正好儿子最近在家休息,有什么儿子能干的,可以使唤儿子。” 尤婷娇、尤婷美两姐妹一听说要为黎昊选亲,心下大急。 听了黎昊的话后,也连忙冲着尤王妃表孝心道: “儿媳虽然还没进门,姑母可以使唤我们,我们是姑母的侄女,不比儿媳还亲?” 尤盈芳也说道: “就是,有什么事,姑母还跟侄女们客气?” 柳菲莫站在尤王妃身边,一副弱不胜衣的病西施模样,惨白着脸,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尤王妃一转头,沉下脸说道: “怎么,让你来给我侍疾,委屈了柳国公的女儿?” 柳菲莫连忙说道: “没有,能侍候王妃,是妾的荣幸。” 尤王妃冷冷说道: “你对谁自称妾呢?你是奴婢,说多少回不长记性。” 说着,尤王妃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婆子道: “掌柳姨娘嘴,让她长长记性。一次两次不听,明世子夫人进了门,她还这样没上没下的没规矩,还当咱们家给她撑腰呢。” 黎昊抬眼瞅了瞅黎阳。 黎昊垂着头,看着手里的一个玉扇坠,来回的把玩,就好像没听见尤王妃的话一般。 尤盈芳解气地横了横眼睛。 她虽然之前一直追求的是黎昊,但并不是爱黎昊,而是因为觉得要是跟了黎昊的话,有可以会是正妻。 现在当不成正妻了,成了黎最的妾,那么,谁要是抢了她的宠,她决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了。 尤盈芳正愁没有机会立威。 黎阳与柳元卿解了婚约之后,之前那些个老实本份的丫头,一下子便就都活跃了起来。 一个一个的,都想成为黎阳的妾,好有机会留在奉亲王府。 尤盈芳要在何惠柔进门之前,将她这第一妾的位置坐稳了。 柳菲莫跪到了地上,给尤王妃磕头道: “王妃息怒,奴婢一时口误,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不敢了。” 尤王妃冷笑道: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可是你长记性了吗?我这病有一多半,都是被你气的。眼看着世子夫人可就进门了,可家也是高门大户,我决不能让你在世子夫人的跟前,失了脸面。” 柳菲莫暗地里叫苦。 她才将黎阳哄得肯与她话话,所以,她不能向黎阳求情。 黎阳虽然昨晚上留在了她哪儿,今天午饭又在她哪儿吃的,可是黎阳对她,却也还没有到以前的那种感情。 柳菲莫仍在努力。 她一定要让黎阳对她,还像以前一样。 只可惜,这何惠柔什么样,柳菲莫不知道。 但尤盈芳却是非常的让人讨厌。 尤盈芳处处针对她,并不瞒着黎阳。 很多时候,还是当着黎阳的面。 然后,却又将她以前的事,挂到了嘴了,时不时,就要翻出来说一出。 也不管着边上有人没人。 柳菲莫心中颇有些得意。 这又怎样? 她不还是将黎阳给哄缓和过来了? 婆子拿了手板子过来,由于没人为柳菲莫求情,柳菲莫只得随着婆子出去。 等到柳菲莫回来的时候,脸是肿的,嘴角挂着血。 但她还是得在尤王妃这侍候着。 黎昊瞅着柳菲莫,心下也不由得非常佩服柳菲莫。 就这份能屈能伸的劲,一般人就学不来。 任着尤王妃这样折腾,在何惠柔头进门,柳菲莫被查出有了身孕。 太医一走,尤王妃便就派了人来,送了柳菲莫一碗落子汤。 而尤盈芳则气得,将自己屋里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柳菲莫不在乎这个孩子,她之前跟着黎阳,偷偷的没少往下弄孩子。 ☆、193 娇羞 她在乎的,却是等到黎阳知道了,来看她时,柳菲莫对着黎阳哭诉以前,她所受过的苦。 既然这辈子逃不开黎阳,柳菲莫也只得认了。 其实,柳菲莫就不恶心黎阳吗? 她恨不得没有认识过黎阳。 她俩个人的事,现在黎阳全数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柳菲莫承认自己先勾引的他,但若不是黎阳对她也有意思的话,她自己能成事吗? 男人最是翻脸无情。 可是再无情,女人最终所能依靠的,还是男人。 所以,也只得是,女人孜孜不倦地来发掘男人那,为数不多的情。 要说,柳菲莫对于黎阳还是挺了解的。 黎阳知道了之后,果然又想起了之前,背着柳元卿,他俩个干的那些事来。 然后柳菲莫偷偷的打胎,那时候,他对她发的那些誓。 然而,眼看着当新娘子的何惠柔,并没有多好娇羞。 听着自己的婆子报给她的,打听着的关于黎阳、柳菲莫的事后,只是冷冷地笑了。 那婆子一脸凝重地瞅着何惠柔道: “姑娘,那个柳姨娘果然不简单,闹成了那样,满京城丢了那样大的脸,不说羞愧地找个地儿自我了结了。舔着脸苟延馋喘,竟然还弄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她理子面子全有了。又得了世子爷的青眼,又给姑娘个下马威。就便还在尤姨娘面前,挺了挺腰子。” 何惠柔听了,面色未改,声音也并没多少起伏地,非常平静,就好像在点评别人一般,淡淡地说道: “她本来就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