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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后,邹成渝在旁边抓耳挠腮的回顾这几天鸡飞狗跳的经历,这边开车的元煦也在暗中观察他。 坐在身侧的青年,青涩的面孔看起来就如同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一脸的茫然懵懂。丝毫看不出是个已经在这个圈子混迹了十年的老油条,也不知是城府太深还是真的天真无邪。 不过这些对元煦来说都无所谓。他原本只是随便找个下属过来走一趟,结果见到邹成渝照片的那瞬间,居然能够看到那上面灵气满的都快从照片上溢出来。 人自出生起,身上多少都带着一点灵力,那是来自魂魄给予的力量。 这种魂魄之力分为三种:其一是魂魄之力高过一个数值,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间游动的灵力,便可以修炼。能力强的,将来或许还能得道成仙,但这种人,十分稀少。自神魔时代结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其三是魂魄之力十分微弱,小到根本注意不到,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夹在中间的那种,魂魄之力卡在一个数值,不上不下,既无法触摸到天地之气,偏偏又会招来邪物的觊觎。 这种情况的人,便是天生阴阳眼,能见鬼怪。于是有人是心性强大,后天开眼,便能学的一二道法,辅以符箓法器等也可以降妖除魔;剩下一类,却会被闻味而来的妖魔缠上,直到身上的魂魄之力被吸食干净,那时候,这个人也废了。 淮西市特别科里的人,都是前一种,元煦自己亦然。 所以当他发现邹成渝的存在时,也不由惊讶,一个满身都是灵气,满的连一张照片都能散出来的普、通、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依然只是个普通人?! 邹成渝这个人,成功的引起了淮西市特别科科长元煦的注意。 但对于邹成渝来讲,他一点也不希望得到对方的注意。 “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古怪的事?”过了一会儿,元煦先开了口。 邹成渝撑着下巴回忆了下:“以前从没有,最古怪的,就是前几天在剧组遇到的关于红嫁衣的事了。”他说完又想起那件嫁衣被指尖触碰时那种冰冷的触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元煦自然看到了,问他:“那件嫁衣,有什么问题?” 邹成渝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说不上来,其实要是没听到人传言,我当时也不会觉得它出现在那里有什么奇怪的。非要说的话,就是摸上去有种冰凉冰凉的感觉。”他转头瞅着元煦:“你还没说带我出来做什么呢?” 元煦笑的一脸促狭:“你都坐上我的车了才想起来问。啧啧啧,怪不得你经纪人见你答应跟我走,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邹成渝......邹成渝心想你这什么破比喻,听起来有点恶心好嘛。但他人在车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语气软弱道:“那个,大,大哥——” “你这么喊我像是外面路上□□的,这会让我忍不住下意识的就把证件掏出来。”元煦一扬眉,兀自打断了他的话。 邹成渝撇嘴:“警察叔叔。” “你叫我叔叔没问题,不过我还不想有个这么大又这么——”元煦话没说完,看到邹成渝瞪过来的视线一耸肩:“我叫元煦,你可以叫我元煦或者,元煦。哦,还有,我不是警察。” 邹成渝:......我想叫你蛇精病你敢应吗?然后他想起之前有人打电话来似乎在那边叫过一声科长,于是试探性的道:“元......科长?” “耳朵挺好使的嘛。”元煦眼眸一转就知道他是从那通电话里听来的了,对邹成渝的印象倒是比之前好了点。“带你去报案者那里走一趟啊。” “你是说——那颗树?”邹成渝迟疑的看着他。 “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元煦指指自己:“我这人吧,从来不开玩笑。所以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懂?” 邹成渝腹诽,我又不是你下属,管你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呢,面上却笑的一脸讨好:“是是是,自然都听元科长的!” 元煦似笑非笑地在他脸上扫过,没言语,只是突然踩了一脚油门,邹成渝脑袋正想往窗户边上靠,一个不留神,砰地一声撞了上去,捂着脑袋,默默地把头扭向窗外。 对方却哈哈大笑:“对不住啊,没注意到。”语气一点也不诚恳。 邹成渝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元煦再次转过头时,发现刚才还满脸心思都藏不住的青年已经睡了过去。他眼底下一圈青色,大概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也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没心没肺嘛。 车子开的越老越快,但是非常平稳。就连行驶过那段正在施工,坑坑洼洼的小路时居然也如履平地一般,也不知元煦是怎么开的车,而且明明是在闹市之中,外面居然一点声音也传不进来。 因此邹成渝睡得很安稳,但这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在元煦专注前方的时候,邹成渝的眉头不知不自觉的,就皱在了一起。 外表开起来已经陷入熟睡中的邹成渝在梦中突然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阴暗黑冷的林子里。 透过稀疏的枝叶落下的月光,惨淡而清冷。 邹成渝摸了摸胳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前方不知通往何处,黑幽幽地似一张血盆大口的路途,浑身僵硬。 就在他纠结的几秒钟,冷不防的响起几声蛙鸣,邹成渝全身一激灵,顺势就向前跨出一步,这一下,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冰冷的月光似乎突然间就挪到了他的头顶上方,无边的暗夜中,一串诡异而莫名的歌声由远及近的,传入他耳中—— 红盖头,血绣鞋,抬着轿子迎新娘,迎新娘; 他抱紧双臂,颤抖着循声望去,就见一顶红轿子出现在视线里,明明一开始在很远的地方,他只是眨了下眼,转瞬红轿子就到了他跟前—— 红轿子,血嫁衣,抬走新娘入洞房,入洞房。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忽的从轿子后方探出来,涂满血色的红嘴嘟起,并没有张开的痕迹,但那歌声仍然一遍又一遍的围绕在邹成渝的耳畔。 什......什么东西?邹成渝心里不停喊着,快跑,快跑,马上离开这里,然而双腿却变得十分沉重,身体也不听自己的使唤,竟然由着那惨白着脸的东西凑到自己的面前,黯然无光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 红盖头,血绣鞋,抬着轿子迎新娘,迎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