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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绝改不了,因此不管是宫中的人,还是朝中的大臣,都对武曌毕恭毕敬,无比奉承。 武曌这些日子很清闲,水溶怕她身子有事儿,一定要让她住在自己的寝宫里,水溶一有空也会回来陪她用膳等等。 武曌没什么事儿做,便每天都去太后那面儿走走。 今儿个武曌也被丫头们扶着,往太后那面儿去坐坐,太后听说武曌来了,恨不得迎出来,将武曌扶着坐下来,说:“你可千万别累着,前些儿哀家都听说了,皇上也没个成算,哀家就说不让你去,不让你去,皇上偏不听,如今你差点坏在那面儿,可急死哀家了!” 武曌笑了笑,其实这话儿,自从自己回来,老太后说了十几次了,武曌也听了十几次了,早就耳朵张茧子了,不过太后似乎不放心,总是想起来。 太后拉着武曌的手说:“哀家昨儿个还做了噩梦,哎呦梦到你们在灾区,唉,你说皇上也是……” 武曌眼看老太后又要再说一遍,连忙赔笑说:“太后,前儿个给您的留颜方,是不是快没了?我这儿又准备了好些呢。” 武曌说着,赶紧让丫头拿出来,太后一看,就瞬间把那事儿给忘了,笑着说:“还是你贴心,什么事儿都给哀家记着,真是呢,果然是没有了,哀家昨儿还想着这事儿,倒是老了不中用了,一转眼就忘了。” 武曌笑着说:“怎么会呢,是太后您贵人事儿多,难免忘了一二件,不是很要紧的,儿媳这不是替你记着呢么?还需要太后您劳心?” 太后听了更是喜欢武曌,说:“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哀家是越看越觉得好,那些个有眼无珠的大臣们,还不想立你为后?” 武曌说:“瞧太后您说的,这不是马上要立了么,臣子们也是为了给皇上选最好的,若儿媳不是最好的,那也怨不得旁人。” 太后一听不干了,说:“丫头,你记得,你就是最好的,谁若说你不好,来跟哀家告状,哀家撕了他的嘴!” 武曌一笑,说:“谢谢太后。” 武曌和太后说了一会话儿,把太后哄得是团团转,太后也怕武曌累着,就说:“快回去罢,好好歇歇。” 武曌便起身来告退,很快被丫头们扶着回去了。 武曌还没进寝宫,就看到一个太监迎上来,手里拿着西洋的玩意儿,是块怀表之类的,很是精美,放在一个红盒子里面儿,见到武曌来了,便笑着说:“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太监是跟着水溶伺候的,水溶平日里不用他的时候,就让他来伺候武曌,别有什么闪失。 武曌本不是这儿的人,自然看着这种东西很是新鲜,便说:“你手里的是什么?” 太监赶紧奉上来,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是武进士兰翎侍卫冯清轩送来的,说是偶然的了这么一个顽意儿,就送来给皇后娘娘了。” 武曌一听,笑着说:“姓冯?” 太监连忙说:“是了是了,正是冯家的。” 武曌坐下来,捏起怀表在手心里把顽,随即说:“那他说了什么?可是给内阁大学士求情?” 太监细细想了想,说:“没说没说,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偶然得到,应该是个好顽意儿,就送过来了,也没停留,很快便走了。” 武曌眼睛转了转,捏着那怀表细细看了看,也没当回事,就去歇下了。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果然都有武进士冯清轩送来的小顽意儿,真的都是小顽意儿,什么怀表、摆件儿、小挂饰,都是武曌比较感兴趣的西洋玩意儿,不过不怎么值钱,都是小小不言的,而且每次过来,都不见武曌,很是避嫌,托人放了东西就走了,也没有求什么,不知什么名堂。 雪雁说:“娘娘,这冯清轩,还真是古怪极了。” 武曌笑了笑,捏住那小顽意儿看,她这面儿已经一堆的小顽意儿了,这冯清轩,敢情把自己当孩子给哄了? 因着冯清轩的东西送得多,所以武曌也打听了打听,这冯清轩是武进士,如今乃是六品兰翎侍卫,也就是俗称的三等侍卫,还不如当年卫若兰的龙禁尉品阶高。 冯清轩的确姓冯,而且也是冯家的人,不过并不是冯家的本家,而是旁支儿,和内阁大学士没有太近的亲戚关系,而且冯清轩在家里头还是庶出的公子,十分不招待见,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了一个武进士,真别说,他不只是武进士,而且文武双全,文也考了不错的名次。 不过因着冯清轩家里没什么打点,给了他一个兰翎侍卫,已经算不错的了。 武曌听着太监禀报冯清轩的事儿,今儿又送来了小顽意儿,武曌这些日子闷得很,能有点顽意儿顽,其实也不错,便让人收下了,这次冯清轩也没有托人说什么。 武曌正在寝宫顽着,那面儿紫鹃过来说:“娘娘,冯氏求见。” 武曌一听,冯氏? 那不就是前皇后么,定然是为了内阁大学士的事儿来的,不见也不是很好,免得旁人说她卸磨杀驴,便招手说:“叫进来罢。” 武曌摆弄着手里的小挂件儿,这会子前皇后冯氏就走了进来,先皇驾崩之后,贤德妃殉葬,冯氏因为没有子嗣,本该殉葬或者守灵的,不过水溶并没有让她殉葬守灵,而是让冯氏自行回家罢了。 冯氏如今住在冯家,冯家的主心骨儿,也就是冯氏的叔叔出了这样儿的事儿,冯氏怎么能不来? 冯氏走进来,给武曌请安,武曌笑着说:“别拘礼,坐罢,今儿怎么有空往我这儿来了?” 前皇后冯氏坐下来,就在几个月前,还是武曌朝她请安,如今却是自己朝武曌请安,而且武曌天天住在皇上寝宫,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寝宫,谁不知道皇上爱见娘娘,爱见的跟宝贝似的,这些恩爱都是冯氏根本没体会过的。 冯氏一见,心中有些嫉妒,不,不是有些,而是嫉妒极了。 不过冯氏有求于武曌,便笑着说:“实不相瞒,此次冯氏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的。” 武曌一笑,将手中的小挂件摆弄了一番,放在一边儿,随即坐起来,说:“既然是不情之请,说出来定然伤感情,还是别说得好。” 冯氏顿时脸色一僵,说:“皇后娘娘……” 武曌身子有些乏,紫鹃和雪雁赶紧过来给她捏肩膀,武曌就说:“我知道,是内阁大学士的事儿。” 冯氏赶紧说:“对对,正是这事儿。” 武曌看着她,冯氏又说:“皇后娘娘,当时皇上登基,可是叔父力保皇上,如今叔父只是犯了这么一丁点子,芝麻绿豆儿的小事儿,便要治叔父于死地,这是不是……是不是太绝情了?” 冯氏说完了,就听武曌突然冷笑了一声,吓了冯氏一跳,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