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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君嵘!”她表情一冷,背过身去,似乎是带着某种赌气的意味说道:“既然你这么不在乎,又跑来这里做什么?观花看草吗?”说罢,长段子一抛,种种击毙了脚边一块突起的石头,夹带着木屑,飞溅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石头竟然像是长了脚一样,自动旋转了起来。 苏无相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背后的慕君嵘抓住了。 拉起她往外跑,边走边严肃道:“刚才那里一定是机关,你促动了机关,这阵法就要开启了。” 苏无相只是简单看过这些,但是对这东西当真不熟,看他表情蓦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也不由得正色随着他一道往外跑。 终究是慢了一步,当慕君嵘双脚踏出去时,一块巨大的石头猛然转了过来,情急之下苏无相只能松开手,不然两个人的手臂都会被那块大石头给削割掉。 “慕君嵘,你先走!” 松手的那一刹,苏无相从来没有有过那么的认真紧张过。 ☆、第五十二章 现在她一个人被困在里面,必须要快点破开,阵法一旦启动,沉香木的功效也差不多要开始起作用了。 苏无相定了定神,她现在虽然紧张却丝毫不慌张,游目四周。师傅曾经说过,幻由心生,一切变动都不过是心的漂泊,只要心静,就可以化一切为静,找到突破口,化险为夷! 深吸了几口气,坚硬的白绫握在手中,像冰块融化一般,渐渐柔软下去,一如她放松下去的心,沉沉静静的,耳边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鼻尖是泥土的香气。 闭着眼,凭着感觉,往前走了几步。左边,似乎有一股冷绝的波动,袖口一翻,几根银白色细针牛毛一样抖落在指缝间,针往前一发。 快速,狠绝,精准! 一如她行事手段,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听空中传来砰砰的声音,似乎是发出去的银针击碎了石头。 苏无相屏气凝神,继续往前走着,每一步她都走得极为小心,在几次成功击破石头的攻击后,她的信心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脚下生风,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准确无误! 身边石头哗啦啦往下掉,重围在她的冷睿斗争下变得那般不堪一击。 空中破开一丝冷光,一道声音唤住了她的脚步。 “阿相!” 苏无相猛然停住,回头望去,真好看见慕君嵘紧张的朝自己跑来。 一把将她揉入怀中,像是生死一线后重逢的激动和喜悦,还有一丝后怕。 苏无相皱了皱眉,手掌从他冰冷的胸口上滑落下来,似不确定喊了一声:“慕君嵘?” 他轻柔的安抚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刚才找了好多方法,试着进来都没有找到进入口,阿相,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害怕多门紧张,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轻易放开我的手了。” 苏无相凝眉,怔怔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已经破开阵法,所以我就进来了。”他拉起她的手,邪魅一笑,像一朵美艳的曼陀罗花,带着无尽的蛊惑,俯身间,精准的攫取住她的唇,点点描绘着她美好而又甜美的唇线,困住她的手,也像是带有某种魔力一样,滑落在她婀娜柔软的腰间,悄然从衣襟底下探了进去,口中带出痴缠的轻吟声:“阿相,我爱你。” 原本还迷茫在他突来的温柔一吻中的苏无相猛然睁开了眼,一掌狠狠劈出,对方防不胜防,迎面正中她一招。 只见眼前场景一变,还是刚才的巨石阵,而慕君嵘的样子却幻化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样子。哀痛的捂着胸口,吃痛道:“奶奶的,还真疼!” 苏无相手中隐匿着银针,冷眸一扫,凌然呵道:“你是谁?” “呵?我是谁?小娘子翻脸好快,刚才不还深情拥抱着我,我不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吗?阿相,你莫不是生病了?” 苏无相努力眨了眨眼睛,面前那个陌生男子的面容又开始与慕君嵘的身影重叠起来。看来,沉香木已经发挥作用了,若不是悉知慕君嵘虽然一直喜欢自己但是却从不毛手动脚,刚才差一点就将这人当作他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刚才那一吻竟然如此的恶心,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行,这样下去,总会被幻境控制了自己。她必须要摆脱! 想着,反手一转,往大腿上狠狠一扎。 银针入骨,竟比当初学武打通经脉还要痛苦千百倍。那一瞬,苏无相像是沉受不住痛苦般,整条腿都往下一垂,单膝跪倒了地上。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儿,苍白的惹人心疼。 对面人像是被她举动吓住了,目光怔怔地盯着她入骨的银针:“你……不怕疼?” 关节是人全身最薄弱也最敏感的地方,可是她却毫不犹豫一把银针全都扎了下去,她到底知不知道,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扎死?! 听了他的疑问,苏无相只是冷冷地哼笑了一声,像是极为不屑:“疼又怎么样?只要能摆脱幻境,这点疼又算什么?!”她受过的,比现在这种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又怎么会忍受不住这么一点点痛楚?! “你……”对面的男人气堵,险些跳脚,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女人啊!强势也就算了,大胆为相也算了,结果还非的把自己当个男子一样,学什么不好非得要学自残! 女子一生除了贞洁,最看重的不就是自己的容貌肤体吗?呵护都还来不及,谁还忍得下心去伤害?!可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却倔强地像头牛,就算输了,也要不输气势强忍着倔强地逼人抓狂。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十三燕心中却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愤怒! 是生她的气?又好像不是,比起生她冷傲不屑的神情,似乎更气她不珍惜自己对自己狠这一面。 “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子啊?!”堵了半天却是冒出这么一句。 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她想起了刚才那恶心的一吻,让她整个眉峰都露了出来:“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轻松的将刚才钉入骨中的银针震了出来。 看得十三燕止不住咋舌,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镇定自若先给自己一刀,然后又淡淡无事把刀从自己身上拔了出来的? 看她表情冷淡,不像是故作镇定,反倒是习惯了这种伤痛。不,或许说,习惯了比这种伤痛还要厉害一百倍一千倍,才能练就现在的面不改色。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十三燕开始忘记了来这里布局的初衷,在她身上打量起来。 可是,还没打探多久,就被几根银针打断了判断。 阵法迅速而猛烈,骤然狂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