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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一头秀发倾泻,恢复女儿模样后道:“因为我是安远候夫人。” 楚林霜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兰猗:“我说你哪里不对劲,原来你是……” 意识到对方身份的尊贵,话到此处,楚林霜赶紧屈膝道了个万福。 兰猗伸手虚扶下:“所以你不用怕,那个臭老道实在可恶,你还算幸运的,我们在半路救下了你,还有几十个可怜的姑娘给他囚禁呢,不单单玷污了她们的身子,还让她们失去了心智,而今个个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即使把她们放出来,我都不知道她们给如何活下去,正是因为她们都失去心智无法上堂作证,所以才更需要你。” 兰猗说的至情至性,楚林霜听了动容道:“行,我留下来,即使我爹打断我的腿我也不怕。” 还真是个善良仗义的好姑娘,兰猗谢过,然后,一壁同楚林霜交谈一壁等候张纯年升堂问案,因为知道兰猗是女人,楚林霜就大方多了,不单单感激兰猗救了她,还感激楚临风一路把她背了回来,所以,等会她想亲自谢谢楚临风。 只是,她不晓得楚临风的名字,只知道是衙门里的大人。 兰猗忍不住笑道:“他叫楚临风,你看,你们两个颇有缘分呢。” 楚林霜愣了愣:“可真是呢。” 出口才意识到刚刚兰猗说他们有缘分,顿时羞红了脸。 兰猗趁机问她:“你多大了?可许了人家?” 楚林霜低垂着头,声音亦是怯怯的:“我十八了,未曾许人家。” 兰猗还是惊讶:“都十八了,作何还未许人家?” 楚林霜猛地抬头,一脸羞涩转换成一脸愁容:“十五岁时已经有媒人登门了,可是我那继母想把我嫁给他的侄儿,我不同意,她就再不允许媒人登门为我说媒了。” 兰猗很是气愤:“岂有此理!” 楚林霜叹口气:“我继母的侄儿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钱花就东挪西借,要不就是偷,他也娶过妻子,听说后来他赌钱输了,就把他妻子卖了,我不想嫁给他,且打算好了,这辈子就是嫁不出去,也断不会嫁给那样的人。” 这种心气兰猗很是赞佩,刚好见楚临风同秋落朝他们这里走来,她拉了拉楚林霜的袖子,然后指着楚临风道:“那位楚大人至今未曾娶妻,你看他怎么样?” 楚林霜心知肚明兰猗的用意,看了眼楚临风,忙又将头低垂,不发一言。 兰猗觉着她是害羞不是拒绝,故意道:“你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楚大人这样的人物有太多闺秀想嫁呢,比如我那个meimei,你没看她一直黏在楚大人身边吗,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大人对她没那样的心思。” 楚林霜又抬头看了眼秋落,眼见着楚临风和秋落快要到她们跟前了,她急忙道:“只怕楚大人嫌弃我。” 兰猗欣喜道:“放心,有我呢。” 楚林霜忽而又满面忧虑的看着兰猗:“我爹和我继母那里?” 兰猗安慰的抓住她的手:“安远候去提亲,你爹敢不同意吗?实在不行,我请大理寺卿张大人去提亲,你继母敢为难大理寺卿吗?你能嫁给楚大人,离开那样的家,岂不是好。” 这样的两个媒人,楚林霜想,爹和继母大概都会给人家磕头作揖了,怎敢反对,突然想起那句话,祸兮福所倚,若不是今个有此大难,又怎会遇到这样的好事,她朝兰猗徐徐跪了下去。 兰猗见状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快起来。” 楚临风和秋落已经来到她们面前,楚临风还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对楚林霜道:“其实我也知道让你留下作证是难为你了,可是……” “我愿意!”没等他说完整,楚林霜抢道,“我愿意留下作证,那恶道害人无数,天理难容,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楚临风大喜过望:“姑娘倒是个侠肝义胆之人。” 蓦地感觉楚林霜看他的目光有另外的意味,他不知就里,也奇怪的看人家,这个时候楚林霜就把头扭向兰猗,臊得满脸通红。 秋落与兰猗对视,然后指指楚临风,又指指楚林霜:“好像,不对劲啊。” 兰猗不管她,指着楚林霜问楚临风:“你猜她叫什么名字?” 楚临风笑道:“我与这位姑娘初次见面,哪里知道人家的名讳。” 兰猗拉过楚林霜到他面前:“你猜猜吧。” 楚临风得体的后退一步,摇头:“我猜不到。” 兰猗突然板起脸:“不行,非得猜不可。” 楚临风很是无可奈何,只好胡乱道:“玉秀。” 兰猗晃晃脑袋。 楚临风只好继续:“翠兰。” 兰猗又晃晃脑袋。 楚临风感觉自己若不猜出这位姑娘的名字,大概她就纠缠不休了,硬着头皮编下去:“婉清。” 兰猗还是晃晃脑袋,听见三班衙役已经踏踏的上堂,知道张纯年要升堂问案了,她急匆匆道:“她叫楚林霜。” 楚临风以为是“楚临双”三个字呢,与自己的名字如此雷同,这种巧合也让他大感意外,不自觉的多看了眼楚林霜,眼若秋水,肤如凝脂,发如泼墨,身似弱柳,脸上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亦是美到让人惊叹,想自己这辈子见过的美人,除了安远候夫人,便这位楚姑娘了。 此时,衙役们击响水火棍,张纯年在一干府役的簇拥下走上堂来,端坐在法案后头,然后拿起抚尺拍了下:“升堂!” 266章 依大人看,侯府中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连夜突审,李灵虚供认不讳。 他笃信荒谬的采阴补阳术,为了增强功力和延年益寿,用各种手段掳劫了几十个女子,已婚未婚都有,然后囚禁在炼丹窑里,为了容易控制那些女子,便给她们服用了丹药,那种药物常吃下去会使人丧失心智,如同傀儡,容易他驱使。 但对于田家的命案,他去矢口否认:“我是喜欢那桃喜,几次没得手也就罢了,因为我不能一直赖在安远候府不走,可是我没有杀田家人。” 张纯年啪的拍响抚尺:“你休想狡辩,你定是得不到那桃喜就怀恨在心,为此毒杀了田家人。” 李灵虚跪在地上,高喊:“冤枉啊,按大人的意思,我在强抢和诱骗那些女子的时候,曾经失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