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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8

    死的,可是他不死,死的就是侯爷,这可真让人烦心。”

    面对这种事情,秋落自诩聪明此时也没有好法子,只能安慰兰猗:“吉人自有天相,这事愁不来的,而我觉得,侯爷是一般人吗,侯爷一定能想到如何两全其美的法子的。”

    两全其美的法子兰猗就十分信,但这事怎么解决,最后还是会解决的,无论什么结局,只能接受。

    将一碗羹汤喝完了,想躺一会子歇歇,婢女甜喜进来禀报:“少夫人,狐管家来了。”

    狐管家,便是狐府的管家狐禄。

    一般的,父母有事遣个专门跑腿的小子过来即可,管家来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兰猗急三火四的问:“怎么了?我爹还是我娘?”

    狐禄先给她施礼,道了句“二小姐”后,就抹着眼泪道:“是老爷还有夫人。”

    兰猗大惊失色,并从炕上霍地站了起来:“我爹和我娘都死了!”

    狐禄张大了嘴巴:“啊?”

    兰猗发觉他一脸错愕,大概是自己的话不对,也就是说爹娘不是死了,略略放心,便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狐禄道:“是咱家的丫头红莲死了。”

    父母安然,虽然是大好事,但家里的丫头死了,且让狐禄如此哭天抹泪,且来禀报给自己,兰猗想,红莲的死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曲折,急忙问狐禄:“红莲好好的,如何就死了,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大把余生时光呢,你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狐禄唉声一叹:“谁说不是呢,今个一早,花匠老姚在后花园的那棵大柳树上发现红莲吊死在哪里,丫头无端死了,老爷夫人当然得过问,可是谁都不知道红莲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为何想不开上吊,无奈只好报官,衙门去人了,一查,仵作说红莲是先给人打死,然后才吊在树上的。”

    兰猗简直想笑了,气道:“荒谬,打死了怎么还能上吊呢。”

    狐禄摊开双手,无奈的样子:“老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是顺天府那仵作就是说,红莲先给人打死了,然后吊在树上了,他说按理该是有人打死了红莲,然后为了做个红莲自杀的假象,才把红莲吊上去的,可是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红莲就是自杀的。”

    秋落看了看兰猗:“二小姐,红莲我熟悉的,之前我和她相处得不错,她那个人非常开朗,怎么会自杀呢,定是有人害她。”

    狐禄紧接着道:“更气的是,府里到处都在传,说红莲之前因为打碎了夫人心爱的翡翠镯子,给夫人骂过也打过,说红莲是夫人先让人打死的,后来又把红莲吊在后花园的大柳树上,弄个红莲自杀的样子。”

    兰猗拧眉问:“顺天府怎么说?”

    狐禄冷笑:“那个朱大人我看也就是个草包饭桶,他居然把老爷和夫人带走了。”

    朱渊渔虽然生性jian诈,且是个老滑头,但兰猗相信他能够成为府尹,不会真是个草包饭桶,这事迟早能查清楚的,但那个顺天府的仵作,隋富安的案子就是他验的,当时兰猗很是佩服他,为何这次他就验的如此含糊?亦或者是这个案子真的太诡秘了。

    秋落有疑问:“既然阖府传的是夫人,为何要把老爷同时带走?”

    狐禄解释:“还有人说,老爷同红莲有私情给夫人发现了,夫人就以红莲打碎她的翡翠镯子为由,借题发挥把红莲打死了,所以顺天府说请老爷同去问个清楚。”

    “私情!”兰猗和秋落异口同声,她们心里眼中的狐彦,喜欢读书喜欢字画喜欢收藏古玩,但绝对不像是个拈花惹草的。

    304章 你是不是该叫我家夫人一句师父呢

    兰猗匆匆赶到顺天府时,案子正在审理。

    所有的证据都说明,狐府丫头红莲是自杀,虽然这有悖常理,那仵作经手的案子无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先是给用棍子打死了,然后再上吊。

    大堂之上,朱渊渔可真是千年老好人,给狐彦和贺兰氏都搬了椅子容许他们坐着回话。

    贺兰氏一脸愁云,想自己是院使夫人,又是名震天下的贺兰家族的女儿,惹上官司首先不吉利,又给传唤到堂,更是觉着脸上无光,倒是狐彦既来之则安之的神态,端然而坐,但面对仵作的验尸结果,他有异议:“你又怎知红莲不是死后再给人用绳子吊上去的?”

    仵作翻着验尸记录,到了某一页就拿给狐彦看,并口述道:“一,大柳树下除了红莲一个人的脚印,再无第二个。”

    他说到此处忽然发现兰猗到了,这仵作是认识兰猗的,隋富安一案,他见识过兰猗的厉害,他朝兰猗躬身施礼,惺惺相惜,兰猗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朱渊渔已经走离法案,他官居三品,兰猗是一品诰命夫人,他礼貌的朝兰猗拱手:“夫人来了,来人,还不看座。”

    兰猗身边的秋落嘴巴刁,朝朱渊渔哼了一声:“朱大人,你是不是该叫我家夫人一句师父呢。”

    朱渊渔赧颜一笑:“是是,该叫师父的,但这是公堂,咱们私下里再称师父,请夫人体谅。”

    兰猗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你自去忙,我来就是做个围观的百姓,这案子如此离奇,我可真是太好奇了。”

    椅子搬来了,不知谁还在上面贴心的放了张软缎的椅搭,兰猗就在距离法案不远处坐下,看了看狐彦与贺兰氏,因父母是涉案人员,她不方便多言,只朝父母笑了笑,算是给他们安慰。

    狐彦把目光从女儿处收回,对身旁的贺兰氏悄声道:“二姑娘来了,咱们保证安然无恙。”

    贺兰氏轻微一叹,以前自己最不待见这个二姑娘,一门心思的想讨好大女儿,觉着将来自己会跟大女儿沾光享福,而今看来,兰宜是指望不上什么了,没想到在自己危难之时,守在她身边的竟然是二姑娘。

    心里内疚,贺兰氏不敢多看兰猗,只盯着那仵作,看他还有何话说。

    那仵作继续分析案情:“第二,死者舌头外伸,这是自缢而亡最显著的特征。”

    狐彦总算逮着了仵作的把柄,冷笑道:“你说红莲是先给人打死的,又说她是自缢而亡,你这仵作好没道理,你见过谁人死后还能把自己吊在树上的。”

    那仵作倒是颇为镇定,从容应答:“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死者筋骨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