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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古灵精怪的没什么稀罕事做不出来,他也就没多问,而是道:“朕不是闲逛,朕是特特来看你的。”

    屋子里灯火暗昧,宇文佑的话又带着些暧昧,兰猗端正了颜色:“皇上是看臣妇的窘境吗?臣妇只想说,宜妃娘娘腹中的孩儿是给人投毒所致,与臣妇无关。”

    灯油快尽了,火苗越来越小,宇文佑望见了也不喊人添油,轻声一笑道:“你不说朕倒忘了这件事,你可知道朕为何把你抓进来?”

    兰猗鄙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妇不知。”

    宇文佑往她面前行了一步,这样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那古潭般幽深的大眼,也能看见远山般清隽的秀眉,还能看见她秀巧的鼻子和微微翘起天生顽劣的嘴唇,宇文佑有种想吻一吻那嘴唇的冲动,忌惮兰猗的性子,忍住道:“纵使是欲加之罪,你也应该明白,这世上只有朕方有这个能力,你就不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兰猗错愕的望着宇文佑,顾不得君臣之别男女之别:“臣妇愚钝,请皇上明示。”

    她仰头的姿势正适合亲吻,宇文佑又近前一步:“是谁在宜妃面前说,她失去腹中孩儿是朕使人做的手脚。”

    原来如此,兰猗是说了,也就不怕承认,可是依着jiejie的个性不会对皇上质问的,那么……是春盛。

    她冷笑:“春盛可是jiejie的心腹,而今她也背叛jiejie了。”

    宇文佑不想提春盛的,那个丫头不过是自己用来气兰宜的手段,虽也有三分姿色,却毫无气质可言,连胡七儿都不如,但兰猗提了,宇文佑故意道:“小姨不知,春盛已经侍寝。”

    兰猗怔住,春盛侍寝,这或许是对jiejie最大的背叛,忽然想起秋落来,她可是抵死不肯做公输拓的妾侍的。

    宇文佑抬手想摸摸兰猗的脸,兰猗本能的扭头避开,随后退了几步,心里突然慌了。

    宇文佑哈哈一笑,今晚天气好,他撇下轿子不坐,从裕泉宫走到河口来的,有点累,索性往床上去坐下,吱嘎一声,他继续道:“天下的女人都想成为朕的嫔妃,唯独你对朕这样冷淡,那黑鬼可真是有手段,能让你对他如此忠心。”

    兰猗做好反击的准备,他若是敢冒犯自己,管他是皇上还是草民,先打了他的xue再说,对宇文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道:“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妇,臣妇的婆母过世,臣妇要给婆婆守灵并送葬。”

    突然,终于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屋子里黑得不见彼此,宇文佑是会功夫的,可以暗中视物,起身道:“朕不逼你,但朕也不会放你。”

    说完,推门走了。

    翌日,有消息传到了栖兰宫,说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那床吱嘎吱嘎响的欢实。

    206章 小王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不妨碍。

    翌日,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传到兰宜耳中:昨晚河口闹刺客。

    皇上不在河口,meimei在河口,进入宫里的刺客都是冲着皇上去的,所以兰宜呵责传话的宫女:“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鬼都不敢闹,闹什么刺客,再胡说八道就掌你的嘴。”

    传话的宫女是杜鹃,心说是娘娘你让我盯着河口有何动静的,我这里打听到了,你又骂,杜鹃委屈的看去对面的婵娟。

    婵娟冲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做声,主子娘娘心气不顺,她们也就难免遭殃。

    兰宜更在意的是前一个消息,meimei她是不信会屈就皇上的,但皇上是男人,若真想怎样,meimei最后也是反抗无效。

    这样一想,兰宜气得骂道:“卞连顺死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卞连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随后靠近兰宜低低几句,兰宜的脸色刷的变了:“你是说那厨子去见皇上了?”

    那厨子,便是负责栖兰宫膳食的张三,卞连顺得了兰宜的命令,对张三说:“你做的饭菜宜妃娘娘吃了之后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三顿时大惊失色,先替自己喊冤,等卞连顺离开厨房,他就急匆匆的去了上书房。

    兰宜的心沉入无边深渊,meimei说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使得她腹中的胎儿滑落,她不解,这事若说是皇后做的贞熙皇贵妃做的胡七儿做的任何一个嫔妃做的,她都信,就是不信皇上会那样做,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儿也是皇上的骨rou,虎毒不食子,尚且人呢。

    可是,张三给打草惊蛇后去见皇上了,这说明自己的膳食里真有问题,兰宜只觉心给谁挖了去,却在那地儿添了块巨石,堵的她喘气费尽,这事若不能弄个水落石出,此后她定会夜不安枕食不甘味。

    是以,兰宜招卞连顺更近前些,小声道:“你去前面看看,看那张三活着还是死了。”

    卞连顺因为不知这个中曲折,不免好生奇怪,张三好端端的为何会死呢?既然娘娘有令,他就颠颠的跑去前头了,不多时转回,看兰宜的目光带着几分吃惊:“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张三给皇上杖毙了,说是冲撞了圣驾。”

    兰宜手中的蝉翼纱帕子飘然而落,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张三死了,皇上杀人灭口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孩儿真是皇上害的。

    她有一瞬的冲动,霍然而起,命令:“摆驾上书房!”

    婵娟和杜鹃分别去给她拿披风拿手炉,卞连顺也准备出去吩咐内侍们备轿子,可是,这个时候春盛由外头回来了,兰宜见了她,猛地想起在这个宫里,自己不是皇上的妻子,只是皇上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这样去质问皇上为何害了自己的孩儿,下场无外乎两种,一,废除妃位,打入冷宫,二,也可能以欺君之罪杖毙,虽然皇上极少杀妃子,但也不是一个没杀过。

    兰宜退却了。

    可这是桩仇,这仇该报吗?又如何得报?

    她心乱如麻,慢悠悠的低低的疲乏至极的道:“摆驾,河口。”

    婵娟看看杜鹃,二人又同时看看卞连顺。

    卞连顺朝兰宜道:“娘娘到底是去上书房还是河口?”

    兰宜心里积压的怒火正无处发泄,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耳聋了吗,本宫说摆驾河口,本宫要去看看meimei。”

    卞连顺摸着给她打的发烫的面颊,朝外头喊:“娘娘摆驾河口,都伺候着!”

    河口可真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