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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头给他穿上自己的一件黑色大氅。 “我不冷。”眼见着已经过了立春,小狐狸不是很乐意穿的这样臃肿。 殿下扑棱他的脑袋一下,专制独断地说:“穿上。”嘴上说的不客气,动作却很温柔自然的帮四郎系好大氅的带子:“以后出门都必须穿严实点。” “不要,我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又不是深闺里的大家小姐,为什么出门还要把自己遮严实。不穿!”胖狐狸觉得殿下真是不可理喻,于是闹起了脾气,扭来扭去不肯配合。 “你这样傻,万一被人拐跑了怎么办?”殿下低沉着声音说道,因为怀中挣扎不休的人,音色略带喑哑。若不是看在这胖狐狸刚得回一半狐珠,此时双修于相对弱小的一方不好,殿下早就将其就地正法了。 “不傻,我现在可厉害。才不会被拐跑呢。”四郎不服气地反驳。 的确,虽然因为刚才沉眠中醒来,身体还有些酸软无力,不听使唤,可是四郎现在的确已经突破了参同契第四层,便是遇上青溪一类的大妖怪,也有一战之力了。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拐跑。 自从醒过来之后,殿下就怪怪的,总不肯直视自己。嗯,床上也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旁边的护卫侍女似乎心有愧疚,都不敢抬头看他。加上刚才探出头去,四郎也觉察出外面街道上的气氛有些诡异,总有几道奇奇怪怪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我头上长角了?还是脸上忽然多了一撮狐狸毛?”四郎很认真的检讨着。 “好了。”殿下终于把大氅的带子给四郎系好了,他怜爱的刮了刮四郎的鼻子:“小丑八怪。” 陆叔也这样说! 四郎平时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从醒来到现在,每天半睡半醒时就有侍女jiejie帮他擦脸净面,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照过镜子,有点怀疑自己在心魔幻境里练功练出了岔子,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男人的外貌不重要,四郎摸了把脸,感觉五官都还健在,也没歪鼻子斜眼,就把这个想法放到了一旁。 “我有内在!”小狐狸很认真的反驳道:“唔,我练功的进步速度越来越快,我……我还会做菜。” “哦,哪里有内在?”殿下挑了挑眉,搂住了面前的少年上下其手。 四郎觉得很痒,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少年嫩红的唇角轻扬,眉梢眼角俱都灵动起来,苹果肌露出健康的微红,透出陶瓷一般的光泽。 殿下微微移开了视线,以他的意志力和见识,如今每一次面对四郎,都有目眩神迷之感。感觉到少年信任温顺的蜷缩在自己怀里,隔着衣服似乎也能感受到皮肤柔腻的触感,殿下好像又回到了年少青葱的岁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中充满了绮思,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推倒身上人的冲动。 想要把面前的少年锁起来,隔绝外界一切窥视的目光,让他的生活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为自己所独占。心中有头饥饿的野兽在咆哮挣扎,已经快要失控了。 殿下毕竟是做大事的,加上心里将四郎看的极重,绝对不肯伤害他一分一毫,尽管此时他的□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了,却依旧艰难的放开了四郎。 为了转移注意力,殿下背对着四郎走到灶台边,看了看灶台上的食材,忽然问道:“听槐大说今天中午吃醡rou?”醡rou就是粉蒸rou。 四郎以为他饿了,安抚道:“别着急,粉蒸rou并不复杂,只要材料趁手,做起来很快。”说着,就吩咐一个小妖怪:“待会卖rou的屠户从门前过去的时候,你记得割些保肋回来。” 这日上半天又有些飘雨,刘屠户的契弟去赵员外家里探望哥哥。看着天下了些雨,他生怕自家小情儿受了凉,一大早开了铺子,就担着半边猪rou,一筐大河虾沿路给些熟客送rou,顺带赶去接人。 路过有味斋的时候,他发现常年原本有味斋上空常年笼罩的那层叫过路鬼怪心惊胆战的煞气,如今一扫而空。用根冒着黑气的绳索挂在门口的那只鬼魂忽然之间不见了踪影。 刘屠夫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好像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后院里冲出来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铁甲骑士,似乎再一次印证了店铺主人不为人知的传奇身份。常年垂着暗红丝绸窗帘被拉了起来,大堂便立刻敞亮起来,从来没有鸟雀敢停留的青瓦屋顶上,今日忽然落了几只蠢笨的麻雀。整日木着脸的跑堂破天荒的对客人和颜悦色起来,来来回回传菜的声音也不再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一样有气无力。就连店里传出来的饭菜味道,似乎也比往日香上那么几分。 生气代替了死气,一切又变得生气勃勃热热闹闹。。 店里飘出阵阵黄粱米饭蒸熟后的甜香,仔细一嗅,飘过来的油烟气中混合着头茬韭鲜嫩的香味。刘屠户摸了摸肚子,决定先进去打个尖,顺便探一下风向。 毕竟,那位大人心情的好坏,可直接影响着他们这些小精小怪的生活水准。 早啊!”一贯沉默的大掌柜看到刘屠户在店门口探头探脑,居然主动和他打招呼。 尽管已经算不得早了,刘屠户依旧受宠若惊的点头作揖。“早……早啊。” 双方也算是积年的老相识,可是刘屠户作为一个寿数不到五十年的起尸鬼,面对着这样的大妖怪,依旧有点气弱。往年做人的时候,无知无畏,面对有味斋众人并不觉得如何,可是如今得了那位大人的恩惠,被练成了尸鬼,才能更加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强大威压。尤其近五十年以来,只要那位大人在,有味斋几乎日日笼罩在一层如深渊的威压和黑气之下,直接导致白桥镇太平了五十多年。各类魑魅魍魉都不敢轻举妄动,触那一位的眉头。 槐大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问他:“最近可杀了猪?今日这半扇猪新不新鲜?” 刘屠户砰地一声把担子里的半边猪摔在青石板上,用刀拍打着猪rou,大声说:“包管新鲜!都是给自家兄弟留得好rou。” 槐大仔细查看那块rou,半晌才点头说:“很好,就劳烦刘老板给我割些rou吧。” “不敢当不敢当。”刘屠户麻利的准备好家伙什,抬头问道:“不知您想要割哪一块?” “割来做醡rou,你看着割就行。” “醡rou自然是项圈rou最好。”刘屠户沉吟半晌才说。 “那就项圈rou好了。”槐大似乎有什么急事,不停的朝着门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