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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亲上了……” 成祥笑起来:“光天化日怎么了?那是我娘子!我们光明正大!” 胡老二眨巴着眼:“啥时候成的亲?” 成祥叉腰:“老子今儿就要找人定日期了!” 胡老二大吃一惊:“捕头,您说真的啊?这……小庄娘子答应了?” 成祥哈哈大笑:“你瞧老子长的这么俊又能干,天底下哪儿找第二个去?小庄那么聪明又有眼光,当然知道得紧紧抓着老子……” 胡老二嘀咕:“可是平日里看小庄娘子冷冷清清的,刚才……” 胡老二震惊之余心里也有些犯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才成祥是没留意,可他在门口看的清楚,小庄亲是亲了,可……那眼神儿不对! 胡老二正琢磨着,后脑勺就吃了一巴掌,成祥道:“什么小庄娘子……从今以后得叫嫂子了!” 胡老二往前一个踉跄,站稳身子的时候,却见成祥轻盈地跳跃着越过身边儿,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 成家院中,小庄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眼中的泪一颗一颗滴落,她提起筷子,先吃了一块儿糖醋排骨,又吃了蹄髈,喝了一碗汤,吃了几个虾,半个花卷……吃下去的东西,就好像都变成了泪,从眼中一刻不停地奔流出来。 温风至来的时候,却见小庄已经收拾停当,依旧是穿着她那天为了救成祥来见他的那身黑衣,看起来就像是个俊美的年青郎君,只是不知何故,背后居然背了个极大的包袱。 如果不是了解小庄为人,温风至一定以为,小庄是把成祥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打包了要偷偷带走。 两人出了成家,三只小狗儿蹦跶着跟了上来,似乎知道小庄要走,依依不舍。小黑便扑在小庄身上,低低地发出委屈般的叫。 温风至把狗儿赶开,将院门关上,小庄回头,正看到那熟悉的院落被门扇渐渐挡住……眼睛一片模糊。 此生此世,或许……再也不能…… 狗儿的叫声隔着墙壁仍传出来,温风至有备而来,便请小庄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外而去。 小庄坐在车内,心口隐隐做疼,伸手解开那巨大的包袱,原来里头是个食盒,小庄拿出最上面一个碟子,里头盛着好些剥了壳的虾子,小庄慢慢地便吃起来。 马车将出城门,外头忽然有人道:“温副将!请留步!” 温风至骑着马随车而行,见状心头一沉,把马儿停住,便回头看。 来人是衙门里的一名差人,温风至记得他叫大猛。温风至便问道:“何事?” 大猛看了看那马车,似觉得奇怪,却行礼道:“温副将,您快些回县衙一趟吧,守备营的人回来说,昨日押解的盐枭在路上出事儿了!” 温风至皱眉:“什么?” 大猛道:“听说是有人劫囚……杀死了张知县……救走了一名盐枭,守备营的人叫您准备搜查在逃案犯。” 温风至心念转动,道:“你回去跟他们说,温某此刻另有要事,何况案犯之前已经转交他们了……便由他们自行处置!” 大猛有些诧异,温副将之前听到“守备营”三字,都极恭谨,今儿却是怎么了?无可奈何,只好道:“那小人回去禀报了啊。” 温风至一点头,调转马头,同马车一块儿出城去了,守城的士兵见是他,连查问都不曾便放行了。 车子出了城,温风至略松了口气,却听得车内小庄声音传出来:“温大人,这样不去理会此事,使得么?” 温风至道:“前日来接手犯人的统领走前,我曾问过他们要不要护送,他们不屑一顾地回绝了我的提议,如今出事,却又来拉人下水。” 小庄道:“虽然如此,如此一来,却怕是彻底得罪了他们。” 温风至道:“得罪了又怎么样?他们是百多号的士兵,押送三个犯人,却一死一逃……这等兵力……何况,谁知道其中内情如何,这趟浑水,我是不会落脚了。” 小庄想了想:“温大人,你话里有话。” 温风至一笑:“跟小庄娘子说话,就是省事。不错,您也只管去想,为什么死的偏偏是张知县,又为何,张知县区区一个县官,在此地竟能一手遮天,还有陷害捕头的胆子跟能耐……难道往上那些知府守备,会什么都不知情?” 小庄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乐水,水竟如此之深,但是温大人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何不上奏?” 温风至冷笑:“上奏?去往哪里上奏?从来都是官官相护,他们得去的好处,自然不会一人独贪,何况我人微言轻,若是贸然举奏,讨不了好还在其次,成为了上级的眼中钉,下场就会跟今日的张知县一样。” 小庄心中暗惊,没想到此地的官场竟如许黑暗,听温风至说完,小庄心头一动,却又有另一重忧虑。 小庄缓缓问道:“那张知县已死,温大人又要护我回龙都,那么乐水县岂不是群龙无首……盐枭们会不会趁机作乱?” 温风至并不回答,隔了会儿后,才一笑道:“恕我大胆,您担心的是盐枭趁机作乱,还是……成捕头的安危?” 小庄等不到他的回答,正有些焦急,见温风至猜中她的心思,不由哑然。 温风至却道:“是我失言了,其实……除去温某个人成见,成捕头那人,是个有勇有谋之人,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若说他能在乐水独当一面,我是毫不怀疑的……就从盐枭们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栽赃陷害就可以看得出。” 小庄问道:“那若是他们故技重施呢?” 温风至笑道:“小庄娘子,这种栽赃的伎俩,用过一次,再用第二次就毫无用处了……你莫非是关心则乱了吗?” 车内,小庄低头一笑,无言以对。 温风至却又道:“其实照我看来,您与其担忧盐枭如何,不如想想成捕头发现你不告而别是何反应。” 小庄有些恍惚:“他是个豁达之人,……自然是从此相忘于江湖。” 温风至看着远路,不由自主挑了挑眉,心中道:“只怕未必。” 小庄道:“何况天大地大,若是真的要找寻,又从何寻起?那夜县衙里他已是放下过一次……这一次,该也不至于太难。” 温风至听她语气喃喃,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