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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通知后是和律师一起来的。 而和他同来的律师同时为两个人作了保,显然是不准备掩饰自己和李翰宇之间互相认识的关系了。 董任峰显得异常严肃,甚至决定亲自进质询室给秦典做笔录;而这次他选择一同进屋的,是童言。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对童言的观感和一开始相比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李翰宇已经说出你们的关系了,上次做笔录的时候你为什么说谎?”董任峰沉声开口,抬首便与一脸平静的秦典四目相对。 秦典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紧张,眼神的坚定却让他的紧张多了一丝做作,“我以为性向问题并不是关键就没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确实是为了隐藏这件事才特地交了个女朋友,但这只是为了在同事和家人面前更好的隐藏,应该不算违法吧?” 言下之意,竟是供认不讳的意思。 童言微讶,她没想到自己以为需要耗费一番口舌的事情,竟会这样简单地得到答案。 董任峰敲了敲笔帽,继续道,“既然这样,你和冒名女友之间并不会存在吵架这种情况吧?毕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小晴……”这次秦典沉默了半晌,“她并不知道我这些情况,那天吵架也是因为觉得我对她不太上心。” 童言能看出他没有说谎,却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这边她还在整理思绪,董任峰却突然笑了,“我们在你楼下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十点半左右你女朋友出现在你公寓门口,并且和你一起上了楼。既然你向她隐藏了自己的秘密,却还允许了她进入你家,也就是说……” “案发当晚,李翰宇并不在家。”董任峰眯着眼,笑得镇定自若,仿佛对一切都了若指掌一般。 童言一顿,是了,就是这一点。 秦典有些没反应过来,正欲开口便接受到了身旁律师的眼色。 只见律师缓缓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董任峰,噙着笑说:“虽然我当事人和李翰宇有亲密关系,但也并不可能无时不刻在一起,更何况,不管李翰宇当时在不在家,都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不也是李翰宇的律师么?”董任峰挑了挑眉,明显有些不悦。 他对律师,特别是对帮嫌犯辩护的律师,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我是,”律师随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但你不能因为这两个人的关系就把他们混作一团,如果后面你们需要李翰宇的口供,只要我在场,你们都可以问。” 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董任峰火气更甚。 倒是童言无视了两人的对话,直接看向一旁镇定的秦典,“所以你并不知道当晚李翰宇去哪了?” 律师似有不满,刚想开口,又被秦典突然伸出的手拦住了。 秦典从进门起就一直打量着童言,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自己两次做笔录都在场的人,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当她开口发问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做笔录时那个最无法忽略的眼神,比当时杨新审问犯人似的语气更让人难以忍受。 他直视童言的眼睛,“当晚我先跟翰宇吵了一架,他觉得我不应该找个女朋友当幌子,让他很没安全感。我不肯让步,他就自己跑出去了,后面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会又跟小晴吵起来。” “几点?”童言敛了敛眉,眼神也移了开来,不再看他。 “什么几点?”秦典不解。 “李翰宇几点出门的?” “九点左右。” 童言冷笑,模棱两可、不愿正面回答是否知道李翰宇当晚的行踪,时间倒是记得很清楚。 董任峰又等了片刻,见童言没什么想问的了才开口,“你这边差不多了,我们现在会继续找李翰宇做笔录,你可以在外面等。” 秦典没有看他,眼神一直在童言身上扫射,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盯得时间越久,他愈发觉得似乎还在哪里见过她,不是警局,一定是在别的地方。 此时董任峰宣布放行,秦典也没有喜形于色,只淡淡点了点头。 待律师和董任峰两人一齐走出质询室,他双眸微动,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原来是她。 * 到了李翰宇这边,童言这次没有进入质询室,而是选择了在监控前观察室内的情况,毕竟她是承诺了李翰宇可以走人的人。 果然,当李翰宇看到连栩和杨新进来时明显有些无措,直到看见身后紧随其后的律师时才松了口气。 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笔录做得轻松不少,在问了几个常规的开场白问题后,杨新开始进入正题。 “案发当晚,也就是11月12日晚十点以后,你在哪里?” “我那天和阿典吵了架,大概九点的时候我就出门了,后来去了工作的花店拿了车,想出去散散心。”李翰宇收到律师肯定的眼神,娓娓道来。 听到花店二字时,连栩神色微动,暗暗给身边的杨新递过一张照片,照片中央正是死者拉链中间卡住的花芯。 杨新会意,很快把照片放到李翰宇面前,“你认识这上面的花吗?” 李翰宇看到照片时瞳孔有明显的放大痕迹,连栩没有放过这一幕,同时注意到的,还有监控前的童言。 “看不太出来,很多花的花芯都比较类似,而且这个已经是枯萎状态了。”李翰宇顿了半晌,终于答道。 杨新不置可否,重新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说你在花店工作?” “嗯,”李翰宇已经镇定下来,“我自己开了家花店,阿典公寓的停车场只有一个车位,所以我一直把车停在花店的车位,” “你在花店拿了车是几点,拿完车之后又去了哪?有人证吗?” “我九点半左右到的花店,在泛海路附近,我也不记得具体去了哪,当时我心里很乱,只记得我漫无目的地开了很久,最后开着开着还是开到了阿典楼下。没有人证。” “记得是几点到的秦典家楼下么?”杨新穷追不舍。 “不太记得了……大概一两点吧。”谈到具体时间,李翰宇显得有些踟蹰。 屋外的童言面无表情地听着,越听到后面脸色愈冷。 虽然李翰宇各方面证词都没有秦典交待得清楚,但他的口供更符合一个刚和爱人吵过架的人的心态,这个时候如果什么都记得相当清楚才属异常。 供词可以事前配合好,但情绪和思绪的混乱却骗不了人。 她刚才甚至已经基本确定了李翰宇就是凶手,却又因他此时的表现犹豫起来。 质询室内,杨新仍在发问,“那你今晚去垃圾场干嘛?为什么你包里会有麻绳?” “辛雨晴出事以后阿典去看过尸体,他回来跟我说她是被人勒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