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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处就是能替我跑腿,缺点就是爱收过路费,中间商赚差价,一百的票子出去一趟回来只剩下几个钢镚,谁知道他们对可怜又无辜的钱做了什么?我不太介意,反正我手头的毛爷爷比较多。 被人伺候惯了,我刚开始以为照顾菅越会不习惯。当我提着从食堂买的饭回寝室的时候,居然觉得还好,有一种劳动的快乐。 下个月就要月考了,菅越非要给我开小灶,并且让我定了一个小目标——从年级最后一名上涨到年级五百名。 天老爷,睁眼看看吧,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我们年级一共一千五百多人,他要让我一个月把一千多人踩在脚底下,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他觉得考试那天会有这么多人食物中毒。 很明显,他觉得他没疯,他觉得我可以疯一下。 我看着他给我批改的各科卷子,除了英语能看一点,其他的都是惨不忍睹,我都不好意思数错了多少,只能偷摸着在通红的卷子上找寻寥寥无几的几个勾勾。 我真的很佩服菅越,为了能提高我的成绩,对这样‘孺子不可教也’的我居然能那么自信地冲老彭立下军令状。 “可以不来上晚自习,但必须有提升。” “提升到五百名。” 我想起今下午老彭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莫名熟悉,有点像我哥听我吹牛皮,一样的无奈,一样的难以置信,一样的等待母猪上树。 就算住在一起,菅越对我也还是不冷不淡的,偶尔情绪波动都是因为我连初中生都会做的基础题都扣脑袋。 我觉得我不是真的笨,只是没学,反正我爸是这样说的,我信了,不知道菅越听我这套说法信没信。 “先把这套题做了。”菅越接过我买回去的饭,不给我吃,反而丢我一套数学题。 他还给我来了一记狠的:“不做完就别吃了,我吃得完。” 干!我想骂爹,有这样不给吃饭的?这饭还是我专门去食堂排了长队才买上的! 但只要对上他冷淡的眼神,我就被吓得萎了,瘪着嘴认命地坐在书桌前。 菅越是个强迫症,不仅要我好好做,还要让我腰杆挺直地好好做。 我哭了,我做不出来题真的和我腰杆弯着没多大关系啊!干嘛为难我! 第一题就是我最讨厌的几何体,我在那画了半天立方体也没画出AB两点之间的夹角到底多少度。眼看着菅越饭都吃了一大半,我有点捉急,草草选了个C,不会做的选C是行内规矩。 菅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瞥了一眼卷子上十个选择题九个C,语气颇多无奈:“顾行之,别乱做。” 我揉着咕噜叫的肚皮,严重怀疑菅越只是想光明正大地多吃一顿饭才让我做题的。 “我没有!就是选C!除了第一题是乱选的,其他我都认真做的!” 可能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他突然笑出声,扬手让我别做了,赶紧吃饭。 很少从他脸上看到笑,一笑起来,我觉得我心窝窝都在荡漾,菅越真好看。 我心想,如果再努力点,他会为我的进步笑吗? 一定更好看,我想看! 第12章 菅越对我突然对学习上心这件事略感意外,但没过多久他知道我不是开玩笑或者脑袋被门夹了后,就买了更多的资料用来给我复习。 他说他一直都知道我有一天肯定会好好学习,只不过他现在提前看到了,就像提前收到圣诞礼物。 对床的菅越已经睡下了,我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略过有关他的片段。 想起第一次在巷口见到他,想帮他结果反而被混混揍,他踹人的狠劲。一会儿又想到他转到我们班,不偏不倚刚好坐我前面,我主动和他打招呼,他眼中的冷漠和不屑。以及那夜他对我袒露心声时月光泛在他眼中的落寞和顾忌。 我突然想问他,菅越你是不是很寂寞,但我没开口,轻手轻脚缩进被窝,怕动静太大吵醒睡眠质量不好的他。 虽然我给手机上了七点的闹钟,昨晚答应和菅越一起去吃早餐然后上早自习,结果我还是七点十五被他扯掉被子冷醒的。 菅越看了我一眼,立马又把被子给我盖上。 我揉着不太清醒的脑袋,抬眼看到菅越晦暗不明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有裸睡的习惯。 我偷摸着伸出手往下面摸了一把,凉了,刚刚陈伯来找过我。 完了,他见过我陈伯了。 我懊恼地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啥,大家都是男人是吧,早上总会这样的,正常。” 结果他压根没听我说话,对我说了句让我快洗漱就自己去厕所了。 我刷完牙,半天没找到毛巾,想起好像昨晚忘在厕所里,敲了敲浴室门。 我磨蹭着起床又刷牙,加起来都快半个小时了,菅越一直蹲在厕所里没出来,我琢磨着他应该是便秘了。 “菅越,见着我毛巾了吗?我要洗脸。” 我站在门外,等他出来,里面传来他时不时低沉的喘息声,看来真的是便秘了,正在用力呢。 我是个过来人,知道这种事不能急,所以我去外面等他。 隔了一会,菅越才缓缓出来,脸有点红,应该是憋气憋的,我懂。 所以我进厕所前,拍了拍正在洗手的菅越,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这种事急不得。医生说多喝水,多喝热水准没错,包治百病。” 菅越揉搓虎口的动作楞了一下,转过头冷淡地看着我,没说一个字,然后又转了回去。 我想他可能不喜欢公开场合讨论便秘这种隐私话题,于是我闭了嘴。 走到厕所,拿起我刚买的毛巾,看着边缘上多余的白色污渍,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拿着毛巾探着头问洗漱台前站着的人:“菅越,你昨晚用的是沐浴露吗?” 菅越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淡漠地摇了摇头。 也是,他一直用的是肥皂,只有我才是用的沐浴露。 看着毛巾上的白色污渍,既然不是菅越,那应该是我自己昨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沐浴露给弄上去的,真是粗心,懊恼地锤了锤我的头。 等菅越离开后,我把毛巾浸泡在水中搓了搓,有点纳闷,怎么沐浴露不起泡?应该是过期了,还是重新买一瓶吧。 眼看着快过了最佳就餐时间,我就着刚洗了毛巾的水胡乱在脸上扑腾了两下,就抓起包跟在菅越身后。 我就只扶过他一次,然后他不让我帮他了,真是自尊心强,我又不会笑话他,再说了他不是受伤了嘛。 早餐是刷得菅越的饭卡,他给自己买了个馒头,却给我买了几个rou包子和一杯甜豆浆。 我问他怎么不吃包子,他说他北方人,不喜欢吃包子。我问他怎么不喝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