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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叶家是大家族,很多时候万事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济世堂找我。” 看着叶宁的背影,温子贺忍不住叹了口气,几年前还是那么恣意妄为,任性快乐的小姑娘,进了家族后,要这样如履薄冰的生存,如果可以,真希望她能一直那样任性快乐下去,可她终究是要长大。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猜测 叶宁再回到墨芷院,颜如澜已经服了药睡下了,叶宁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会儿母亲,才站起身来,走到隔间,叫来了于嬷嬷。 于嬷嬷是颜如澜的奶娘,也是个有福气的,丈夫儿子都争气,在颜家铺子里谋了差事,一家人日子过的都不错,可惜丈夫前几年去世了,于嬷嬷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无聊,这么多年的生活让她已经不习惯清闲的生活,主动提起回来伺候颜如澜。 于嬷嬷静立在叶宁身边:“小小姐有何指教?” 叶宁笑了笑:“嬷嬷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母亲身体出了问题,我有些担心。想问问嬷嬷母亲的日常吃食都是谁在负责?” 颜如澜处世温和从容,也素来不爱争抢,于嬷嬷虽跟着颜如澜的生活安安稳稳,可内宅争斗之事她也是清楚的,只不过二爷专宠夫人一人,除了叶宸的生母郭姨娘,也无其他乱七八糟的姬妾,于嬷嬷从未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于嬷嬷面色冷了下来:“小小姐是怀疑……二房的饮食用例都是按照府里的份例来的,食物都是府里大厨房采办,晴芊去取的,莫非这菜品里被下了药?” 叶宁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目前的饮食对母亲病情不利,温医师开了副食疗的方子,于嬷嬷去找个信得过的丫鬟去大厨房拿,或者咱们自己采办也可以的,方子上还标明了禁忌服用的,嬷嬷照着上面办就是了。还有暂时别告诉母亲,别让她忧心。” 于嬷嬷点了点头:“小小姐请放心,我和晴瑶都是一直跟着夫人的,小姐可以放心,其他人我也会看着。” 回去的路上叶宁暗自思忖,目前墨芷院信得过的人不过于嬷嬷和晴瑶,而每个躲在暗处的都有可能是对母亲下手的人,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换掉,还有就是母亲怀孕时就被人偷偷下了毒药,而后来却停止下药,改用湿热的食物,让人虚弱却不至死……为什么会中途停止,如果继续下去会怎样? 叶宁突然一个激灵,母亲生下自己时,难产大出血,大夫说过,母亲此生就只能有自己一个孩子了,也就是说母亲以后不会产下男丁,也许对方就是看在这一点,才认定母亲没有威胁了,所以不准备要她的命,只是让她虚弱下去,这样日子久了,获利的会是谁?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请柬 叶老太太念着手中的请柬,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儿,淮南县主邀请咱们家的姑娘去赏梅,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淮南县主虽母亲早亡,父亲也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可人家修着个好表兄,淮南县主的表哥正是现任定勇侯,定勇侯府世代忠勇,与今朝高祖爷一同打下天下,立下汗马功劳,受封定勇侯,世代袭爵。 三年前与匈奴一战,定勇侯家男丁全部上阵,骁勇善战,以老定勇侯为主力军,定勇侯世子为左翼军总将领,就在主力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定勇侯世子带一队骑兵,千里奔袭,烧了匈奴粮草营,偷袭了匈奴后翼军,形成包抄之势,一举消灭匈奴大军主力。这时传来定勇侯受伤的消息,世子挂心父亲伤势,连夜赶回大营,把左翼军交给副将,结果却传来左翼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而父亲受的剑伤太重,也不幸去世。 叶宁未有幸得见班师回朝的壮烈场景,却也听说一二,听说那日没有鲜花着锦,没有衣锦还乡,定勇侯世子一身素白麻孝,只有漫天的纸钱,世子身后是一具具定勇侯府战死沙场的烈士棺木……定勇侯夫人承受不住打击,自刎在定勇侯棺木前,从此定勇侯府只余世子与老夫人,皇上感念定勇侯府忠勇,封世子为定勇侯。 淮南郡主陆媞媗本是陆府三房一个不受宠的嫡女,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娶了续弦,宠爱姬妾,老定勇侯夫人自刎后,在陆府受尽排挤,幸好定勇侯记挂她,为她请封,得淮南县主封号,至此以后,日子好过起来。 叶宁前世根本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淮南县主,性情脾性一概不知,而且据说这个翁主比自己的年纪还要小,从这一点上,叶宁真的看不出所谓的尊容在哪儿。 叶老太太又叮嘱了几句,补充说道:“姑娘们不能没有人领着,平白叫人家看了笑话,老二媳妇最近身子又不利爽,只有我这把老骨头带你们去了,可怜我这么大年纪还要为了你们东奔西跑,也没个顶事的……”说完撇了撇嘴。 叶家除了叶老太太,有头有脸的正房太太也就只有颜如澜了,叶老太太在说谁不言而喻,叶宓幸灾乐祸得捂嘴偷笑,眼睛还一直往叶宁那儿瞟,叶宁一副云淡风轻,安静地听叶老太太说完,不卑不亢地告辞。 “肖嬷嬷,帮我去打听一下淮南县主,越快越好。”叶宁总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赏花宴会是场鸿门宴。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装病 叶宁提醒过于嬷嬷后,于嬷嬷便留了心,可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就在叶宁烦心不已时,绿枝带来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淮南县主正是元宵灯会上抢夺兔儿灯的那个白衣女子。 叶宁顿觉遍身生寒,她早该想到的,那少女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身边的男子更是气宇轩昂,英朗不凡,又唤那少女阿媗,阿媗,不正是陆媞媗吗?而更让叶宁赶到害怕的是,她那天无意间撞破的,居然是定勇侯。 第二日,叶宁就病倒了,让肖嬷嬷向叶老太太告假,说自己不慎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县主,惹怒县主,所以,两日后的赏梅会自己去不了了。 “当真染了风寒?昨日我瞧着不是好好的吗?”叶老太太难以置信地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三小姐当真是病了,夜里就发起烧来了,大夫来瞧过了,说是风邪侵体,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所以才特地让我来向老夫人告假。”叶老太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摆了摆手,让肖嬷嬷退下去了。 叶老太太叹道:“她这病来的可真是巧啊!”身体往后靠进了大迎枕里。 江雁有些忧心:“祖母,若是宁meimei不去,咱们还进得去吗?” 叶老太太皱着眉头:“这也是我忧心的地方啊,不知宁姐儿与那县主有什么故交,县主的请柬上只写了宁姐儿一个人的名字,若是宁姐儿去,咱们跟着一块去倒也无话可说,可若是宁姐儿没去,咱么去了,只怕平白添了笑话,还当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