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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纸,两个池淼看不懂的模型,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摆在右边,池淼没看到,蹲在那柜子前拍猫,不会阻碍到韩冽看电视,韩冽也不管她,当她不存在一样。 直到又拍完一张照片,那猫前爪一抬,rou垫按到了柜台上,池淼去把它抓走时才瞧见了那个黑色的相框。 相框里装着的是一对男女的合照,男的是韩冽,他穿着夏天的衣服,但应该没拍多久,因为里面他的容貌跟现在没什么差别,只是看着要比现在有神气一些。 女的么…… 池淼的关注点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照片上的女性身上,看第一眼时,她先是觉得有点眼熟,还跟韩冽有七分相似,便猜想多半是韩冽的jiejie; 再看一眼,脑中猛然涌上来一些零碎的片段,记忆中的女人与照片上的女人的面孔完全重合。 是小区里那个车祸去世的女人! 她竟然就是韩冽的jiejie?! 原来韩冽的jiejie真的不在了…… 池淼惊愕万分,瞳孔骤缩,面色顿然发白。 她难以相信自己早就见过韩冽的jiejie并且跟她住在同一个小区,更不敢相信韩冽的jiejie居然是那样悲惨地死去的。 震惊的同一时刻,池淼又想起韩冽自责难眠,不被父母认可,父亲要与他断绝关系三年,母亲改嫁有孕,省队选拔落选的事实,心里随之翻滚而来一层层浓厚的悲伤,挥之不去。 她就傻愣愣地蹲在地柜前看着那张姐弟俩的合照,看着里头同样神色平淡的韩冽,越看心里就越越堵,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韩冽太可怜了。 …… 韩冽觉察到池淼好半晌没有动静,猫都走远了也不去追,只留给他一个瘦小的背影,那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抬手抹脸。 他感到莫名,微微蹙眉:“你在干什么?” 池淼闻声擦了把眼睛,旋即转过头,瓷白脸上那双通红的眸子将韩冽吓了一跳,就直直望着他,充满了忧伤。 原本十分懒散靠在沙发上的韩冽明显怔了下,旋即渐渐坐直了身体,不明其理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你哭什么?” 池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但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在回头看见韩冽本人后更甚,如同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大半的脸都被打湿了。 她一边擦着止不住水的眼睛,一边朝韩冽靠近,一步一步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直勾勾看着他。 韩冽瘆得慌,下意识站了起来。 没多久,池淼停在了韩冽跟前,抬起头仰望他,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眶里泪光闪闪,平时总是向上翘起的嘴角这时弯了下去,活生生的哭样,惹人怜爱。 这是韩冽第一次见到池淼掉眼泪,还掉得这样厉害,他的心隐约抽了下,下一瞬就变得焦躁起来,肃穆起了神情:“到底怎么了?哭什么?” 池淼仍热泪盈眶注视着韩冽,几秒后,她嗓音微颤地开口:“我可以抱抱你吗?” “???” 这要求对韩冽来说极端无厘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眉头不展,反过来要求池淼:“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池淼抽泣道:“我见过你jiejie,她曾经跟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她喜欢晨跑,还跟我打过招呼,但我刚刚才知道她是你姐。” 韩冽看向那个相框,消化了两秒。 “所以呢?” “所以我想抱抱你。”池淼说着,没给韩冽拒绝的机会,踮起脚抬起手就抱住了他,双手搂着他结实的肩背,下巴靠在他肩上。 韩冽浑身僵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前所未有的近距离接触,他能够闻见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与温暖,以及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空气静了半晌,还是池淼吸了吸鼻子,缓缓开口:“对不起学长。” 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鼻音,听着就像悲伤过度,韩冽无处安放的手垂在身侧,他觉得池淼非常不正常,稍斜过脸,皱眉瞅着她的发尾。 “你是不是疯了你?” “没有。‘’池淼小幅度摇头,发丝磨蹭着韩冽脖颈上的肌肤,“我跟你道歉是因为那天我在教练办公室门外……偷听了你跟教练的谈话。” “……” 韩冽动了下喉结,内心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怎样,他默了默,喜怒难辩道:“所以这跟你抱我有什么关系?” “我……”池淼哑言了片刻,嗓音轻细了些,“我就是很心疼你,为你感到难过。” 她说完就打算松开韩冽,岂料才拉开一丁点距离,腰背处忽然贴上来一只大手,一口气将她按了回去。 池淼的前身顿时与韩冽贴得更紧,可谓亲密无间,这令她霎时懵了,睁大一双湿润的眼。 “你骗谁呢。” 韩冽意味深长的声音自上方传来,紧接着,他的气息离她的耳朵越来越近,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最终停在咫尺远的地方,放低了音量。 “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我没有!”池淼惊慌失色,急促否认,推着韩冽的双肩要挣扎开他的胸怀以证清白,“你先放开我。” 韩冽哼笑了声,非但没有松开池淼,还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睚眦必报演绎得淋漓尽致。 “占我便宜又偷听我跟教练讲话,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没有,我真的不是想要占你便宜。”池淼欲哭无泪,吃力推着韩冽。 她的头发在刚才给猫洗澡时就扎了起来,粉色的耳垂此刻一览无余,看着小巧柔嫩。 韩冽侧首之时无意瞧见了它,而后不自禁凝着那处陷入沉默,眸色渐深。 少顷,他忽而压下脸,在池淼毫无防备之时,迅速而准确地咬住了她的耳垂,修长手指插入她乌发的缝隙之间。 44. 猪狗 “这么喜欢咬人,难怪你属狗!”…… 属于韩冽嘴里的热气洒在池淼耳朵附近的肌肤上, 他的鼻翼似有如无磨蹭着她的耳廓,又酥又痒。 “啊。”池淼情不自禁低声叫了声, 反射性缩起脖子,双手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软得不行。 韩冽咬在她耳垂上的力度不轻不重,是刚好能叫她记住的痛感,咬了一会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