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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趟娘家?” “我求之不得。”夜怀央被他逗得合不拢嘴,随即把他往房里推,“那你动作快点,晚了本夫人可是要着急的。” “是,夫人发话,我自当遵命。”楚惊澜悠悠地笑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进去了。 很快,两人坐着普通马车离开了内皇城,半个时辰之后就到达了夜府,众人没想到楚惊澜竟然也来了,慌慌张张地接驾,他却摆摆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跟从前一样平易近人,仿佛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夜怀央的夫婿。 话说回来,既然爹娘都来了,小家伙自然也不能落下,从出生起就没出过宫的楚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要命,时时刻刻都想从夜怀央怀里跳下来往园子里冲,可他还没学会走路,少不了要人在后头扶着,万一不小心摔着可就麻烦了,楚惊澜不想让夜怀央cao心,索性把他拎过来亲自抱着。 他平时甚少跟楚襄这么亲密地接触,以至于楚襄瞬间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偶尔揪一揪领口的紫宝石,或者摸摸他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夜怀央在边上看得十分欣慰,她原以为楚惊澜不会抱孩子,没想到架势这么足,一路穿过窄桥和水榭,不知转了几个弯,他始终稳稳当当的。 就这样,相貌和气质都极为出众的父子俩成了夜家的一道风景线,无论走到哪里都格外吸睛。两人虽然长着同一张俊脸,但大的冷峻孤傲,不怒自威,小的脸都快笑烂了,完全是一朵移动的桃花,这种反差简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天之骄子,莫过于此。 有的婢女还记得当年夜怀央在家中说的那句话——律王这等货色入赘我都不要,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那种自以为英俊潇洒却压根上不得台面的人,与陛下这等谪仙般的人物又何止是云泥之别? 比起这父子俩,夜怀央的容貌反倒算是逊色的了,可父子俩却都把她当成了宝贝,楚惊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在她腰间,始终没有松开过,楚襄玩得正欢也不忘扑过来亲她一口,响亮的吧唧声把众人都逗乐了,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做娘的那个。 “襄儿真乖,也亲父皇一个好不好?” 楚惊澜见他口水又要滴下来了,立刻敬谢不敏:“免了。” 夜怀央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中一家三口来到了后院,熟悉的篱笆墙和小窝还在原处,只不过里头住的熊猫已经换了一只,这个比澜澜小一岁,也娇小些,仔细看去,吃东西和玩耍的时候也显得更加秀气,显然是个小姑娘。 楚襄一见到熊猫就来劲,探出半截身子要去抓它,夜怀央连忙拦住了。 “襄儿,这个不是澜澜,它跟你还不熟,暂时不可以碰他,明白吗?” 楚襄满脸疑惑地瞅着她,却是没有再乱动。 小孩子好奇心很重,讲道理又行不通,为了避免一会儿他哭闹,楚惊澜直接把人扔给了月牙,让她带着去前院跟怀信他们玩去了,这么一来,夜怀央也终于能够仔细地瞧一瞧这个新来的小朋友了。 “它好像有点蔫蔫的……难道是水土不服?” 楚惊澜宽慰道:“蜀中到王都有千里之遥,便是人一路车马劳顿都该累了,何况动物,大抵还是要再适应一阵子的。” 夜怀央点头表示同意,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把它跟澜澜放在一起会不会适应得快一点?” “也许会。”楚惊澜思绪一转,忽然偏过头问道,“这只熊猫可取了名字了?” 夜怀央还在琢磨怎么治好熊猫,也没注意他话里的深意,飞快地答了两个字:“还没。” “还没?难道还需要想?”楚惊澜眼角微微一挑,溢出几丝轻快的悦色,“这么肥肥蠢蠢的,又是只母熊猫,就叫央央好了。” 夜怀央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笑着去拧他,“你早就等着报这个仇了是不是!” 楚惊澜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箍进怀中,唇边笑意绵长,“我只是取了个名字,可没像某人又亲又摸的,占尽便宜。” “我不光亲它还要亲你!”夜怀央恼羞成怒,扑过来就咬上了他的唇,他顺势托起她的身子,来了一个深长而细腻的吻。 两人笑着闹着一下午就过去了,晚上在本家吃了饭,饭后夜荀和严氏又跟楚襄玩了好久,要什么给什么,打心眼里喜欢他,夜怀央见到二老眉开眼笑的样子也不忍打搅他们,就让楚襄多玩了会儿,结果接回来之后一秒睡熟,见状,两人便索性在夜家宿下了。 在夜怀央给小家伙擦洗的时候楚惊澜去了书房,准备找本书来打发时间,谁知随手一抽,厚重的古籍里面竟掉出几封信来,上面写着家主亲启,墨迹已有些暗淡,明显是多年前的东西了。 有张信纸已经从信封中滑了出来,他一时好奇便展开看了,阅至一半,眸光倏地停住。 “据属下查探,王爷的伤一直未能痊愈是因为少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材,此药名为赤莲,北地甚是少见,孟齐已派人去其他州郡寻找了,暂时还没有收获。” 楚惊澜直接跳至信纸末端,日期写着太和十六年十月初八,那是他在北地的第四年,也是夜怀央刚刚当上家主的那一年。 他未做多想,直接又翻开了另一封信。 “家主,您从江南调来的药属下已经收到了,并放进了夜家药铺之中,但孟家一直没有来买,属下多方打听才从中得到了消息,原来荣郡王悄悄来过北地一趟,就是专门给王爷送药来的,现在王爷已经在逐渐康复了,您切勿担心。” 怪不得当地的药材种类一下子多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峥河让人去办的…… “元月中,孟家与王爷一同去了芒山,据说那里的温泉有疗伤之效,是以他们足足待了半月有余,后来孟齐和孟轩因军务繁忙率先返回城中,孟忱便留下来照顾王爷,每逢他浸泉疗伤之时都亲侍汤药,从不假手于人。” 这张信纸有别于其他,尽是被手捏出的褶皱,楚惊澜拧了拧眉,旋即露出一缕了然之色。 他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把信纸拢好归于原处然后就出去了,回到卧室,墙角那盏水晶莲花小夜灯还亮着,幽暗的光线将夜怀央的背影拉得细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纤瘦,却偏偏遮住了一切光线,让摇篮中的楚襄安然酣睡。 楚惊澜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稍微侧过身子,见他两手空空遂低声相询:“没找到喜欢的书?” “找到了。”楚惊澜顿了顿,高挺的鼻尖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