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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集在了这里,奇奇怪怪的模样,但是都成绩优异,乐观大方。 几个小孩子又讨论着,“伊森你真不打算一起申请吗?你如果申请,一定也能拿到offer,我们一起再做同学啊!” 赵桐只是低头手里的食物,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看,我不想走太远。” “为什么啊,”几个小朋友明显不明白他的想法。 赵桐只是稀松平常地说,“没什么啊,就是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嘛。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很恋家,就像陪着我爸爸啊,我不想离开他太远啦…….” 这番话不知道听在赵显绎耳朵里什么感受。 一个嘻嘻哈哈的男生突然插一句话进来,笑道,“伊森还没满十八岁哦,我们的成人仪式看来他是不能参加了,你们不要欺负别人弟弟啊…….说什么一起去英国美国,别人伊森才看不上。哈哈哈。” 另外一个女生立马大声反驳道,“黄大奇!管你什么事!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赶紧滚回去,讨厌死了!” 大约黄大奇是那男生的名字,他一脸雀斑,被骂了也丝毫不介意,笑着吐吐舌头,趁机叼了块鸡腿,赶紧跑了。 这一群社会未来的年轻人,虽然是国之栋梁,但是也确实让人不省心。 赵显绎扶着额走回书房,外面还是激烈的电子音乐声音。 他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对于儿子的说辞不感到意外,但是却又意外地贴心,甚至有股心脏回暖的感觉。 叹口气坐下来,感觉如果这件事放在S城家里,自己铁定会皱起眉不允许把家里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就连赵杼过六岁生日的时候,他也是把孩子的生日宴会定在了酒店里。 家里倒是干干净净,但是却冷冷清清。 他点了根雪茄,心情看来是不错。 家庭煮夫的日子闲散又充满了趣味,虽然都是小事情,不值一提。 但是外面喧嚣一片,且在热闹之中没感到孤寂和排斥,也是不错的体验。 他想起妻子所说的,在某些地方,自己确实爱大儿子比二儿子多。 如今他终于承认。 9. 下过雨的空气湿润厚重。 赵显绎看了看收在抽屉里的产权证明书,最后又把抽屉合上。 他今天就要回国去,本来打算把找个时间把之前买下的房产拿给赵桐,但是想到今天就要走了,不免又按下了这个念头。 赵桐说他不愿意离开太远的地方去读书,赵显绎原本还打算送他去美国读书,现在看来,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好。 他昨晚上的时候给儿子说,明天要走了。 赵桐正在忙着玩拼图,突然听到这一句,猛然抬起头,像是要哭了一样,一脸苦闷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当时那种神情,差点把赵显绎的心都融了。 他赶紧搂住儿子的头说,“不急不急,急什么,明天才走,等有了时间,我再来看你,这不是离家近吗?你不愿意去远的地方读书,就在这里也行啊,随你喜欢。” 做父亲做到他这个份上,他也觉得自己太没底线了些。 倘若放在以前的话,他肯定期待赵桐能去牛津剑桥之类的学校,走得越远越好。 大小伙子年纪轻轻不出去闯闯算什么事?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不知不觉慢慢改变了。 赵桐说不愿意走远了就不逼他。他喜欢怎么就怎么样。 他还靠着赵显绎的肩说,“时间真快啊,”意思是又到了分离的时候。 声音无不惆怅寂寞,听得赵显绎都有点不忍。 他说,“等你放假了,我带赵杼过来,和你玩,你们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赵桐有点兴致缺缺,不过应了说,“好,”紧接着又说,“不过放假了我会回国,同学们组织了一个自愿者项目,我参加了,他们去山区支教,教学生画画,还有英语。” 赵显绎感到好笑,问,“你怎么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真要支教,也应该去非洲。” 赵桐撇了一眼,“不是支持同学工作嘛。再说了,支教的地方不远,贵州。” 赵显绎说,“哦,那好,可以体验体验生活了。” 他藏着笑,心里估计着小家伙不食人间烟火,去了肯定受不了,要向自己求救的。 他等着看儿子的好戏。 赵桐看他一眼,又是一声叹气。 到了要告别的时候,赵显绎没带什么东西,只是带了赵桐,出发去机场。 赵桐陪他一起办理登记手续,机场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但是很安静,很适合离别的时候说点话。 赵桐却没什么话说,跟着赵显绎站在一起,低着头。 赵显绎办好一切手续,转过头来看着他,发现他已经有自己的胸口高了。 不免感到欣慰,临行前抱了抱他,劝着说,“别不开心,记得给我打电话。” 赵桐还是恹恹的,答了一个好。 赵显绎回到国内,连恩去了美国,家里就只有他和赵杼。 赵桐掐着时间给他打视频电话,赵显绎到家,他已经准备睡了。 他问赵显绎,“到了吗?顺利吗?有没有耽误时间?” 赵显绎走进卧室,衣服都来不及换,说,“没有,很顺利,你准备睡了吧?别担心了,早点睡。” 赵桐打了个哈欠,嗯嗯两声。 赵显绎收拾干净自己,却没想到小儿子赵杼还没睡。 他穿着拖鞋出现在门口,赵显绎脱口而出问,“怎么还不睡觉?几点了?” 赵杼问他,“新加坡好玩吗?你和哥哥相处得怎么样?” 赵显绎走上床,用被子盖住腿,说,“他很好,等你放假了,带你去见他。现在别问了,赶紧睡觉。” 赵杼‘哦’了一句,睡眼朦胧地离开赵显绎卧室。 10. 樊青和赵显绎一起吃饭,约在两人常见面的地方。 他问赵显绎,“连恩一直不回家,你也不劝劝?” 赵显绎夹起一筷子菜,看了他一眼,反问,“劝什么?” 樊青‘嘿’一声,“你明白的啊!她不高兴你一句话都没有,说在外一个月就在外一个月,你让她怎么想啊?” 赵显绎淡定自若地说,“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 樊青啧啧两句,又不免劝了劝,“我说,你这态度,真的不怪别人总是朝娘家跑,你这虽然有过一颗朱砂痣吧,可好歹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况且当时刘雯雯把你伤得那么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记恨她,怎么到了连恩这儿了,你就不愿迁就迁就别人?她不过是对你格外上心,你怎么就那么绝情啊!” 樊青这次倒是没充当连恩的说客了。 是他自己看着赵显绎随随便便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就一个多月不见人影。 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受得了啊! 所以他自愿出头,为连恩说几句。 但是没想到赵显绎却一脸不买账地说,“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