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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苏华殷是想要做些什么,自己又不能去破坏,只能任由自己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这也导致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差,难看到极点,这一切都被旁边观察季松朗的人看在眼里。 一个博国接待人员捅了捅同伴的胳膊,对着季松朗的方向努了努嘴,又向着苏华殷的方向指了一指,只看苏华殷和一个英俊的男人交谈甚欢,而季松朗明显是看到了这一幕,脸色十分难看。 那同伴小声地“啧”了一声,低头小声地用博国语道:“我觉得那对男女根本不需要盯着,这迟早要掐起来。” “昨天听耀强说这女的多么多么花-痴-脑-残,我还怀疑着,今天一看,还真是,”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幸灾乐祸道,“把大有来头的男朋友冷在一边不管,跟一个陌生男人相谈甚欢,好不容易钓上的大有来头的男朋友都不打算要了,这脑子是有多蠢啊?” “而且那男人的表情多难看啊,这女的也真是个心大的,那男的盯了她那么一会儿,愣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不就是嘛,那男的不过离开几分钟取个食物,这女的扭头就跟别人搭上了,就不管这男的了,这男的看到这一幕,心里可不定怎么暴跳如雷呢。” “帽子有点绿啊……” 话音未落,只听他的同伴有些激动道,“看看看,这男的过去了!” “这是实在忍不住了吧?估计是气炸了?” 季松朗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那些视线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一个从小在各种午宴晚宴成长起来的人,又有那般特殊的经历,对于人的视线最是敏-感不过。 他大约明白苏华殷是想做些什么了。 那么不妨顺着苏华殷的路子来,反正他家苏苏是不会吃亏的,苏苏就是扮猪吃老虎,也不是真的“猪”啊,至于自己…… 没关系,他相信苏苏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补偿的。 当然,如果苏苏不愿意给,他不介意自己亲手来取。 裘封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冷面男人走过来,那人的脸色比刚刚难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心里就一阵暗喜,好了,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又送到他面前来了! 裘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人的神情,一张脸冷得让人心颤,更不用说那双眼睛,又黑又冷,别说苏华殷一个女人,就是他一个大男人,心里都有几分颤。 “我回去了。”与苏华殷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季松朗扔下这四个字,掉头就走。 他走得十分干脆利落,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华殷。 苏华殷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就想要追上去,但是季松朗的步子十分大,一点也没有等苏华殷的意思,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里,苏华殷的手还保持着想要拦住人的姿势,眼圈有一些发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裘封好意地安慰了她好几句,苏华殷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然后向裘封道了一句再见,就向外面走去。 季松朗走得很快,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走过,他的脚步顿时一顿,然后扭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目光之中露出几分深沉, 这个背影……可真像啊。 真像孙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啊。 可是没有听说过孙老爷子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儿子啊?难不成是孙子?可是孙老爷子不是只有一个孙女吗? 季松朗微微皱起眉,这世上,真的会有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像的人吗? ** 苏华殷走后,裘封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他在大厅环顾了一圈,精准地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微微点头,便找了一条隐蔽的路,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厅。 第一栋别墅三层,西元国代表队的房间。 裘封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不少人,田家那位著名的美-艳-狠-辣的田晔润也在,她面色十分难看,见裘封进来,房间里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他。 房间内设了法阵,不需要担心消息泄露。 裘封耸了耸肩,道:“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那位苏华殷女士这么警惕,要我看,她真的是一位单蠢无知的小女孩罢了。” “我们博国两次行动,都毁在她身上!”田晔润冷笑着站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失败,一点也没有让你们意识到她的危险啊。” “两次行动都毁在她身上?”裘封似笑非笑地重复了这一句话,冷笑道,“难道不是毁在你们的无知和策划上了吗?” “你!”田晔润脸色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停停停,别吵了。”有人打圆场。 裘封坐下,懒洋洋地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起来,红酒在里面有着动人的光泽,裘封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们所谓的两次行动,都十分愚蠢,当然,那是在学校,人手有限。” 裘封耸了耸肩,又道:“而且,哪有一次是这位苏华殷女士主动破坏?似乎每一次都是阴差阳错,所以说,少年人还是要多在国内做做锻炼,别贸贸然带出去,毁了自己没什么,毁了一个团队可就不好了。” 田晔润冷冷地凝视着裘封,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把裘封生-吞-活-剥,她的同伴赶忙制止她,田晔润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那她算计我的时候呢?她算计我的时候,可是让我毫无反击之力。” “她一个混娱乐圈的,能没有点心计?”裘封笑了起来,“没钱没势,抱上了季家这条金大腿,没有点心计,能行?” “而我们田大负责人,”裘封懒洋洋地笑道,“女人对女人,和女人对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是个女人。” 裘封意味深长地说道,“在男人面前傻白甜,这样才会有人爱,可见我们苏小姐深谙此中的道理啊。” “不过她是装出来的傻白甜,还是真的傻白甜,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一杯红酒被裘封一饮而尽,他的桃花眼中尽是迷人的色泽,“反正在我面前,都是傻白甜而已。” 这种一眼就能看破的演技,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心机,明明博国都有曾经见识她凶悍一面的人,她却伪装的太过,过犹不及啊。 裘封有些不屑地笑了起来,他舔了舔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沉沉说道。 ** “你就不怕你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