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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领带也是浅色系,衬得他矜贵又风流。做完这一切,他坐到谢林身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都准备好了,带我出门吃饭吧。 谢林视而不见,继续忙工作。 容鹤枯坐半晌,得不到任何回应,快哭了。好在这时候有人敲门,谢林递个眼色,容鹤马上蹦?着去开。打开门,谢林的私人助理站在外面。 “三少。”助理恭恭敬敬地对容鹤打招呼,容鹤把他让了进来。 在容鹤印象里,这位助理似乎姓陈,名叫陈阳。谢林之前的助理表现优异,很得谢林器重,被谢林派到欧洲总管欧洲市场去了。新上任这位工作不满一年,性格么,不如之前那位稳重,好处是忠心耿耿,极有冲劲,容鹤觉得,哪怕谢林派他去堵抢眼,他也会毫不犹豫。 容鹤与这位助理接触很少,事实上,他对谢林的工作都了解甚少。譬如他明知谢林此来海岛目的不单纯,说不定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可谢林咬死了是来参加生日宴会,日常放逐似的哄他去玩,他拿谢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走回房间,助理跟在他身后。走到客厅中央,助理微微对谢林躬身,报告道:“谢先生,刚才方小姐派人送来一封邀请函。” 谢林合上笔记本电脑,示意助理拿过来。容鹤坐到谢林身边,探头一起看,只见蒂凡尼蓝色的邀请函上手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亲爱的容鹤先生:我将于今晚七点半,邀请诸位好友在酒店北面沙滩上举办沙滩舞会,不知可否请您大驾光临? 方玫雨。” 容鹤粗粗扫了一眼,冷笑道:“今晚佳人有约啊?看来我是别想出去吃饭了。” 谢林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把邀请函塞到他手中。 “你再看一遍。”谢林说,“是邀请你,不是邀请我。” 容鹤愣了一下,狐疑地低下头。 “亲爱的容鹤先生”。 “哎?”容鹤兴奋地坐直身子,“竟然邀请我?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应该请你才对吗?”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打算跟她结婚。”谢林淡淡地说。 但容鹤完全没听进去:“沙滩舞会,肯定有很多吃的!不跳舞只吃东西行不行?我饿了一天,快饿死了!” 他转头望着谢林:“我可以去吗?” 谢林垂着睫毛,不回答。 容鹤坐近一点,紧紧地挨着他,撒娇:“可以吧?” 谢林还是不回答,同时去抓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容鹤挺直身子,整个人趴在谢林腿上,按住了他去抓电脑的手。 “谢林,”他凑上去,两只手菟丝草似的缠着谢林的脖子,嘴唇贴在他脸颊,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吻。 “叔错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舞会呀,好多吃的,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让我去一下,好不好?” 谢林单手环着他的腰,很想告诉他,你别去,我带你去吃大餐,就咱们两个。 可是容鹤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谢林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好吧,不过,我要跟你一起去。” 晚上七点半,谢林与容鹤准时出现在沙滩上。 方玫雨叫人在沙滩上搭了个巨型帐篷,就像搬了个宴会大厅到沙滩上,里面灯光花束,点心香槟,应有尽有。来宾不多,大概二十来个,全都衣着鲜亮,发式别致,海风阵阵,众人在帐篷中舞会,既能观赏海景,又不担心被风或什么扰了兴致。 得知容鹤来了,方玫雨赶忙出来迎接。对于谢林的一同出现,她似乎毫不意外,反而十分欣喜。容鹤送上礼物,她开开心心地接受了,带他们进场,向他们介绍朋友。以谢林今日的江湖地位,走到哪里都是蓬荜生辉,方玫雨一介绍,立刻有人打趣:“还是玫雨面子大,”说话的是个漂亮女孩,手里端着香槟,微微向谢林致意,“听说谢先生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可是玫雨一请,谢先生就来了。” 这女孩有张非常可爱甜美的面孔,年长的不敢说,年轻人肯定都认识。她叫柳晶晶,做演员拍戏,如今的年轻小花里数她人气高。她跟方玫雨是闺中密友,两人常常结伴出游。 柳晶晶显然想助闺蜜一臂之力,话里话外将她与谢林的关系讲得极其暧昧。方玫雨低下头,羞答答地笑,谢林却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嘴角一挑,算是回应,接着走到一旁,选了个位置坐下。 谢林走到哪儿都自带生人勿近气场,柳晶晶碰了个软钉子,不敢再上来自讨没趣,与朋友们聚在一起。方玫雨也跟他们聚在一堆,眼神却一直往两人这边飘。谢林泰然自若,浑若不觉,容鹤陪他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 “那个……”容鹤斟酌着开口,刚出声,谢林打断了他。 “去吧。”他的唇边飞快掠过一抹笑意,“刚刚还饿得忍不住,这会儿倒是很沉得住气。” 容鹤瞪他一眼,心道要不是你如此喜怒不定,我至于如此赔小心吗? 起身入了人堆。 被谢林金屋藏娇豢养五年,知道他容三少长什么样的人已经不多了。人们只当他是方玫雨的朋友,虽然陌生,但凡是能收到邀请的人非富即贵,皆有身份,也有不少人主动结识他。要在以前,容三少长袖善舞,这样的场合不在话下。可他这会儿饿了一天,谁跟他说话,就是耽误他吃饭,他烦得要死,通通不理,从头到尾,埋头狂吃,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是吩咐服务生给自己找个袋子:“这个点心蛮好吃,我要带一点回去。房间里一点吃的都没有,饿的时候真要急死人!” 于是众人纷纷离他三尺远,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这位仁兄白瞎一副好皮囊,竟然饿死鬼投胎,丢人! 旁人觉得容鹤掉价,谢林远远望着,却觉得自家小三叔极其可爱。他执意要跟来,本就有点担心容鹤背着他惹祸的意思,容鹤如此表现,反倒叫他放心。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不吃不喝,只望着容鹤微笑,忽然面前一黑,竟是有人站到他面前。 “谢先生,舞会一会儿就开始了,咱们正在邀请舞伴呢。”说话的不知是谁家公子,说完往身后一比,几个朋友将方玫雨围在中间,方玫雨满面通红,显然在等谢林过来邀请自己。 谢林淡淡道:“谢谢,我不跳舞。” 那位愣了,以为谢林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谢先生,今晚是玫雨的生日舞会,我们几个朋友提前给她的生日预热。作为主角,她跟自己的舞伴要领舞。” 那位说不下去,他觉